“啊啊啊啊呜呜呜呜看的我泪流满面的, 怎么做到最后两个人都哭了,不是,三个人, 我也跟着泪流不止。”
“正则和曜猪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做的,说是分手炮也不对, 正则分明就已经醒酒了,不是不清醒啊呜呜呜……宝贝哭的我好心痛, 我怎么感觉两个人最后不能在一起呀呜呜呜呜……”
“哦莫, 虽然车很香艳很豪华, 正则哭起来很美主动起来更美, 可我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拍摄任务结束了钱也快还清了,正则怎么还不答应呢。甜甜的恋爱也该开始了吧……”
“有什么好答应的?所有事情都处理完了吗?韩在勋报复了吗?没有受到任何惩罚呀, 前期崔明曜做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了, 谁替正则原谅的?这样两个人还能滚到一张床上去,我都会觉得很可悲。”
“上面那个叉出去,就不能甜一会吗?”
“急死了, 两个人长了嘴怎么都不说, 曜猪也不叫正则老婆了, 主动一点啊, 前面都主动了那么久了,临门一脚的事啊, 眼看着正则就要答应了。”
“大大请多多画车,哦莫这个画技又进步了,看的我好爽!”
“太美了,这个画面我只能说是无与伦比,在月光下的缠绵, 白到发光的躯体,就像一场旖旎而绚丽的梦,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情侣99!”
……
也许是漫画即将走到结局,又或许是前面开车的次数实在太少,花生酱大大画这一场船戏的时候简直是炫技,各种笔墨色彩光影配合,穿插着回忆,让这一场身体上的交流不仅仅是香艳那么简单,还以细腻的笔触勾勒出两人内心中的不安和挣扎。
视线的相对是心照不宣的默契,十指紧扣,体温和心跳也融入到对方的呼吸。
太久没有做,前半段尤为生涩,崔明曜是害羞,收敛着力气,生怕弄疼他,姜正则紧咬着下唇低着脑袋,一声不吭却极力配合。
开拓的过程是艰辛的,等到距离完成变为负的时候,两人都长长的吁了口气。
姜正则身体柔软,似水,落在他身上的月光就像是映在池塘上的倒影,清澈的湖面被微风吹得掀起阵阵涟漪,那倒影也跟着晃动不已。
那池塘是清可见底的,亭亭玉立的荷花点缀在荷叶之中,那一抹红格外引人注目。
崔明曜仿佛化身成为蜻蜓,在属于自己的湖畔上飞舞,时而在荷叶的边缘上停住,看着晶莹的露珠在荷叶上滚动。
时而调皮的掠过湖面,尾部轻点水面,搅得那一江春水泛滥多情,久久不能平静。
崔明曜翻了个身,将他压在身下,姜正则大汗淋漓,半眯着眼睛,浓密的眼睫半遮住紫眸,映照出深沉的浓烈的爱欲。
他抬手摸上崔明曜的额头,指尖滑动抹去他的汗珠,可自己早已是湿漉漉了。
像是从水里打捞出来的一样,单薄的丝绸睡衣紧紧粘住他的皮肤,细瘦的躯体中带着微不可察的战栗,汗意涔涔。
崔明曜看的更是难以抑制,亢奋的重复。
……
像是以这样剧烈的频率才能证明他的存在,要听见他唇齿中破碎的低吟才算心满意足。
若是明天就要世界末日,这样的夜晚,就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前夕。
猛烈不知持续了有多久,姜正则渐渐受不住,紧紧地揪住他的胳膊,指甲也陷进他的皮肤里。
他疼得快要裂开,喉中干涩,竟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被弄乱了。
姜正则被逼到无处可逃,湿热的汗出了一身,近距离望着姜正则的眼睛,似乎从里面看出些野兽的占有欲。
他是被狼盯住的猎物,除了接受别无他法。
……
崔明曜体力很好,姜正则失去了意识,最后体力不支的晕了过去。
再温柔的开头也会以昏厥作为结尾。
次日,太阳升起之时,所有混乱不堪的记忆都会消失,他的生活将会回到正轨……
想是这样想,然而,第二天崔明曜先醒来的时候并没有逮到机会离开。
看着沉睡的姜正则,他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发,查看他身上的暧昧红痕,那是昨天晚上崔大画家在他身上留下的杰作。
真是没了节制,太久没开荤,一吃到就停不下来了。
指尖拨开他的刘海露出光洁的额头,姜正则睡得正沉,双目紧闭,薄唇微微分开,带着荔枝味的呼吸均匀起伏。
趁着人还没醒,再亲一下吧。
崔明曜心想,折腾到天亮才睡,昨天又喝了酒,他一时半会醒不过来的。
他是个行动派,说干就干。小心翼翼地凑上去,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嘴。
柔软,微凉,毫无知觉。
崔明曜反而被自己这一举动整害羞了,偷吻完之后双颊逐渐发烫,他捂住嘴巴迅速退开,大早上的,做这么刺激性的动作不太好……
果不其然,沉睡的巨龙逐渐苏醒。
崔明曜向下一看,保温杯又起来了。
他就不该在大早上来撩拨。
崔明曜掀开被子翻身下床,决定赶紧逃离现场。
谁知被子刚掀开一个角,就与一双紫色眼睛猝不及防的对视了。
崔明曜一愣。
原先躺在那处睡得正香的姜正则,此刻静静的凝视着他,像是偷偷观察的猫,瞳孔圆溜溜的。
看这眼神,不像是刚睡醒,难不成他早就醒过来了?
那……他刚刚偷亲的事情也知道了?
崔明曜尴尬的脸更红了。
“额……早,早啊正则……”话一说出口,崔明曜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哑,也是,做了一晚上一口水都没喝,现在还能发声已经很不错了。
姜正则眨了眨眼,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我……对了,肚子饿了吧,我点点个早饭……”崔明曜摸出枕头底下的手机,打开一看已经是中午12点半了,这时候该吃午饭了。
屏幕上显示着几条未读的短信,大部分是安东根发来的,询问他工作上的事项。
这些天他简政放权,公司的很多决定事项都交给安东根来处理,让本不轻松的安助理变得更加忙碌。
姜正则直勾勾地看着他,脖子上星星点点的散布着几个草莓印。
崔明曜扫了一眼,他们的衣服被肆意丢在床下,此时他身上是光溜溜的,要是下床去捡,岂不是就被姜正则发现他已经起立的事实……
啊,好尴尬呀。
空气静默了三秒。
姜正则双手抓着被子盖过头顶,身子向下缩。
崔明曜松了口气,感谢老婆给他一个台阶下。
他立即翻身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裤子,随意地笼了起来。
按理说,这离别的分手炮打完了就该走,谁知第二天醒来后居然四目相对了,啊……该说点什么吗。
昨天情绪是有些崩溃,到最后的时候想起自己马上就要离开,忍不住哭了。
姜正则也在哭,是疼哭的,捂着嘴巴流眼泪,不想却听见了崔明曜哭。
崔明曜紧紧抱着他的腰,一边哭一边撞,埋在他的脖颈边一个劲儿的哽咽。
姜正则倒是哭不出来了,推着他的肩膀向后仰,就想看看他此时的模样。
而崔明曜别过脸不让他看,紧紧的按住他的背,埋在深处的又膨胀了。
说没有舍不得,是假的。
越是靠近离别,越是依依不舍。
崔明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淡定。
相爱的人能够跨越时空,突破次元。
这是时常出现在梦里的那句话。不知出处,却总是萦绕在他的耳畔。
爱真的有这么神奇吗?
不,爱是不理智的,是冲动性的。
他收拾好一切,先去浴室洗漱了一番。
出来的时候,姜正则已经穿戴整齐,甚至把乱糟糟的床也叠了起来。
崔明曜看了他一眼,姜正则也正巧抬起头。
崔明曜匆匆收回视线,紧张得同手同脚,四肢不协调。
所以现在是怎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