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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林先天腺体萎缩,只能做一个平平无奇的Beta,因为一场意外,为了保护自己的心上人,他毁了容。
这场意外过后,纪槿玹向他求了婚。
絮林多年爱意得到回赠,他终于得偿所愿,和自己最爱的纪槿玹结了婚。
纪槿玹身份特殊,所以他们不能领证,婚礼也不得大张旗鼓,只能悄悄举办。婚礼当天,在场只有一位宾客,冷冷清清。但絮林不在乎,他很喜欢他的婚礼。
婚后六年,纪槿玹回家的次数很少,两人聚少离多,絮林理解他事务繁忙,不争不闹,不愿给他添一点麻烦,乖乖守着只有他一人的家。
直到某日他误打误撞闯进一个宾客满堂的订婚宴,人声鼎沸,立于人群之中的新人他再熟悉不过。——纪槿玹,他的丈夫和别人订了婚。
他方才如梦初醒,得知当年那场婚礼,不过是纪槿玹为了报答他才大发善心施舍给他的一场梦,一场只有絮林当了真的过家家游戏。
婚礼并非不能大张旗鼓,只是要看对方是谁。
他引以为傲的婚姻,仅他可见(2)。
纪槿玹X絮林
前倨傲淡漠后疯狗爬行攻X前直球人妻后毒舌刺头受
AB,后期AO(受B→O)
标签:ABO、单方面的先婚后爱、狗那个血、追妻
第1章 纪槿玹,你去死吧。
【他发现了。】
看到这则消息的五分钟后,絮林藏身的船舱内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
这是一艘深夜航行的观光邮轮,载满上千名客人,从主城丹市出发,目的地停靠九区华口港,是一场航行时间为十七天的漫长旅途。
而距离开船才过了48小时,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便打破了客人们的愉悦之旅。
夜色张大了嘴,吃下云层间那抹微弱的月光,在一望无际伸手不见五指的沉沉黑海上,脚下这艘亮着灯的邮轮就是这上千人唯一的避风港。
谁都知道,在这种情况下突兀响起的警报声不是什么好事。
宴厅里用晚餐的客人不少,回荡在整个舱内的警报声尖锐刺耳,没人再有用餐的心情,纷纷仰头张望起来。
“怎么了这是,火灾?”
“奇怪,船是不是停下来了?”
“看!那是什么!”
有人扒在舷窗往外看。
邮轮后方,十几艘军用快艇正破浪疾驰,如嗅到猎物的鬣狗,瞪着发绿的眼珠闻腥而来。
眼尖的看到快艇上印刻的纹章,惊叹道:“那是纪家的船!”
絮林压下帽檐,不动声色远离闹哄哄的人群,转身离去时不小心撞到一个端着酒杯来窗边看热闹的胖男人。
“哎呦!”胖男人抬起被踩的脚面,吼道,“走路不长眼睛吗!”
吼完定睛一看,发现撞他的是一位穿着长裙,头戴羽毛帽的小姐。帽檐垂下的蕾丝面纱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看不太清楚面容。
低头时,她后颈上贴着的抑制贴从衣领探出半个角。
是个Omega。
胖男人立马住了口,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对一位Omega女士来说有多粗鲁,不等他绅士地说上几句话挽回脸面,这位小姐便提着裙摆匆匆离开了宴会厅。
十几艘快艇很快闪着灯四面八方将邮轮团团围住,一停稳,舱门内瞬间冲出一群训练有素的Alpha,动作迅捷地登上邮轮甲板。他们荷枪实弹,分工合作,一部分守在每一处出入口,一部分沉默地在四处搜寻。
像是,在找什么人。
邮轮多达十八层,共有两千多个房舱,能躲藏的地方太多太多,这群Alpha声势浩大地跑来跑去,闹起来的动静自然不会太正常。
这场莫名其妙的搜查甚至没有经过任何人的同意,而打破别人完美旅程的不速之客们更是没有丝毫歉意,傲慢猖狂般的目中无人。
像极了纪家的作风。
从主城丹市出发的客人非富即贵,登上这艘邮轮的随便挑出一个放在哪里都不是善茬,可即便有抱怨声,也不约而同在一个男人的出现后纷纷默契地压了下去。
走进宴厅的男人一身正装,像是刚从某个会议厅出来。男人个子很高,西装下的身体挺拔傲然如青松,下半张脸上佩戴着一个黑色的止咬器,皮肤泛着层病态的白,似乎是身体状况不佳。
男人眉下双眼狭长,眸光冷厉森然,不带感情的目光在宴会厅里扫荡一圈,眼底横生出一股快要压不住的戾气。
“那是纪槿玹?”
“怎么可能,那位纪家二少爷前阵子不是才和陈家大小姐订婚吗,他不去黏着未婚妻,大晚上的跑这儿来闲着没事干了?……哎哟,还真是他。”
“看他们这样是在找人吗?找谁啊?”
“嘘。”
纪槿玹的视线划过人群,停留在一个胖男人身上。他无言径直朝男人走去,窃窃私语的人群自动给他让出一条路。
他在男人面前站定,居高临下的冷淡目光中似有一丝不悦,男人在这眼神下,背上迅速出了一层冷汗。
纪槿玹的目光没有在他脸上停留,而是落在了男人的西装口袋,胖男人一怔,下意识摸了下口袋,鼓囊囊的。
他咦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怀表式样的定位器。
这不是他的东西。他立即想到刚才撞到他的Omega,是谁塞的不言而喻。
“少爷。”
就在此时,一位Alpha保镖跑来对纪槿玹低声说了几句,纪槿玹转身离去。
保镖原本跟在纪槿玹后面已经走出去几步,猛地想到什么,折返回来啪一下抢走了胖男人手里的定位器。
急急追上纪槿玹后,两人一前一后上了电梯。电梯里,保镖将定位器递给纪槿玹,“是宗家的东西。”
纪槿玹瞄了一眼,没接,保镖便老老实实地将定位器用塑封袋包着收好,开始简短地向纪槿玹汇报起找到人的经过。
“我们在十层音乐厅里发现了扮成侍应生的絮林先生,他和我们起了冲突,抢走了一支蟒蛇左轮,一把39-09。”
听到这里,纪槿玹眉头拧起。
Alpha将他这抹不甚明显的微表情尽收眼底,霎时惊得汗毛倒竖,声音都劈得有些尖锐:“絮林先生毫发无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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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林先生,您不要冲动。”
“我说了退后!”
最上层甲板,已经换下裙装的絮林手执一把军用匕首,锋利的刀尖死死抵在身前的Alpha脖颈上。
被他当作人质的Alpha不敢轻举妄动,倒并不是担心自己被割了喉,而是害怕背后这位挟持他的行凶者会情绪激动之下不小心磕了碰了。
絮林被逼到甲板栏杆处,身后是深不见底的海,翻涌的海水拍打在船体上,声声海浪如炸弹爆炸前催命的倒计时。
身前是十几个成扇形将他包围住的Alpha,包围圈还在不断地缩小。
“听不懂话吗!”
刀尖刺进Alpha的脖子里,一道细流般的鲜血顺着刀刃蜿蜒溢下。
被他当做筹码的Alpha没有丝毫惊慌,仿佛对自己的生命完全不在乎,还近乎苦口婆心般地劝起了絮林。
“絮林先生,您不要做无谓的抵抗,这里都是我们的人,您走不掉的。少爷他马上就……”
“住口!”絮林不想听他废话,猛地拔出腰间抢来的左轮手枪抵在他太阳穴,“再说一个字我立刻崩了你。”
“您就算杀了我也无济于事。”
咔哒。絮林将手指扣在扳机上,微微下压,“你别以为我不敢。”
Alpha立即噤声。
絮林绞尽脑汁努力想着脱身的法子,但还是晚了一步。他远远看到船舱里走出来一道他再熟悉不过的影子。
围着絮林的那圈Alpha成功拖到主心骨到达,如蒙大赦,纷纷退至两边。
纪槿玹走到絮林身前两米处停下,长久而专注地注视着他,没有说话。
絮林盯着他的止咬器,嗤笑出声。
“这才几天没见,看来纪少爷日子不好过啊。”
“拖着这样的身体还出门,闹了这么大的排场,怎么,你现在不怕把事搞得人尽皆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