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L匿名用户】:
徐宴礼这算是彻底沦为“编外人员”了吧?现在又闲得在家抠脚,只能靠网上搜刮点李兀的照片,望梅止渴,一解相思?
【18L匿名用户】:
哈哈哈,真要笑不活了,是谁说徐宴礼这是打算直接从正房开辟“小三”晋升通道,另辟蹊径啊。
【20L匿名用户】:
疑似徐宴礼见不到老婆真的快疯了,最近开始频繁点赞之前网友产的“宴兀”CP同人图和小作文,甚至还在评论区回答网友提问,活跃得像个高仿号。
【21L匿名用户】:
有人直接问他,对李兀是一见钟情吗?他居然回了,简简单单一个字:“是。”
【22L匿名用户】:
还有人提问之前他们
更离谱的是,有人开玩笑说可以继续为他产“宴兀”粮,问他能做什么。他回复说:“什么都可以做。”
【24L匿名用户】:
哈哈哈,绝了!有人画了张“宴兀”的同人图,直接艾特徐宴礼,让他帮忙做自己的经济学作业当报酬,结果徐宴礼居然真的接了,还做得一丝不苟,数据图表齐全,我也要去产“宴兀”粮了。
【26L匿名用户】:
徐宴礼:我随时都在。
【30L匿名用户】:
这群人太能整活了,我看李兀这辈子是别想摆脱这几个疯男人了,一个比一个路子野。
【34L匿名用户】:
我们还是低估了徐宴礼的疯魔程度。其实从最后一期就能看出来,他和李兀回去那段,他现在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了,眼里就只剩下李兀一个人。隐忍这么多年是为了复仇,如今大仇即将得报,要是连李兀都不要他……我简直不敢想象,他会疯成什么样子。
【37L匿名用户】:
吼吼吼,我记得最开始法院判决里,每个人都有固定和李兀单独见面的机会吧?现在徐宴礼自己退出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老婆跟别人约会……这画面,想想都觉得他要疯。
【40L匿名用户】:
“老鼠人”称号换人,江三,说错了,是江二,这下都光明正大了。
【42L匿名用户】:
合理推测徐宴礼现在的每日行程:八小时高强度刷“宴兀”CP组找糖吃,八小时对着窗外emo想老婆,剩下八小时勉强睡觉。
【44L匿名用户】:
睡觉没那么长,昨晚凌晨还有人收到徐宴礼的点赞。
【45L匿名用户】:
商时序老老实实上了几天班,处理完文件,回来一看,好家伙,网络话题度第一的“一哥”位置早就易主了,现在全网都在讨论徐宴礼能疯到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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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久违的论坛体,之后还会出一个李老师学生根据作业批改痕迹讨论哪位师母批改的[狗头][狗头]
商大:what f*,我一哥位置。
江二:讨厌工作。
戚三:等我龙王归来,国民老公不是开玩笑的。
第75章
徐宴礼在互联网上那番堪称疯魔的举动, 李兀起初是全然不知的。
他重新投入军校的教学工作后,日程排得满满当当,浏览网络八卦的时间自然大幅减少, 便生出了一些信息壁垒。
还是姜武通带着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戏谑语气,半开玩笑地说了一句:“我看徐宴礼要是真这么闲得发慌,不如来我们村头,把粪给挑了,也算给乡亲们办点实事。”
李兀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蹙着眉问:“他又在干什么?”
随即打开设备粗略一扫,才知道这人正在网络上胡作非为,行事风格与过去判若两人。
这跟他过去那种冷静自持、处处讲究分寸感的形象,确实是大相径庭。
甚至可以说是南辕北辙。
李兀看着那些点赞、评论和荒唐互动,沉默片刻, 最终还是给徐宴礼发了条信息。
——你最近……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夺舍了吗?
徐宴礼的回复倒是很快,简单直接:“没有。”
紧接着, 下一条信息跟了过来, 坦诚得近乎直白, 破罐子破摔:“只是想吸引你的注意力而已。”
以前徐宴礼看到一些人追求另一半时用的那些死缠烂打、甚至有些低端的手段, 心底总是不以为然, 甚至带着点轻蔑。
现在他自己身处其中才真正明白, 当一个人迫切地想要吸引心目中那个唯一配偶的目光时, 心态和雄孔雀开屏并无不同。
哪怕此刻羽翼不够光鲜亮丽, 姿态不够优雅完美, 也必须要不顾一切地展示存在,哪怕只是引来对方一丝一毫的注意,哪怕是嫌弃或无奈的一瞥。
也总好过被彻底无视。
徐宴礼盯着屏幕,最终还是敲下了那行字:“我们以后……还可以做朋友吗?”
做朋友?
李兀看着这几个字, 反问:“你确定……你想要的,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
徐宴礼的回复来得很快:“不确定。”
李兀看着那三个字,沉默了片刻。
“徐宴礼,你的愿望很快就要实现了。振作起来。”
徐宴礼看着这句话,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揉搓了一下。
他是真的、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耍过无赖,用这种近乎胡闹的方式去纠缠一个人。
可对他而言,那些梦寐以求、隐忍筹划了多年的事情即将达成,他却感觉不到半分喜悦。
因为这本来就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他失去李兀的那段暗无天日的时光里,四处奔波收集证据,像一条游走在阴影里的影子,甚至几次与死神擦肩而过,他都觉得没什么,不算太委屈。
他记得特别清楚,当初为了找到一个曾与他父母共事过、可能掌握关键信息的退休同事,他一个人辗转跑了三个偏远城市。
那天夜里太深,找不到任何还在营业的旅店,他只能蜷缩在冰冷的驾驶座上,窗外是陌生的、沉沉的黑暗。他拿着手机,屏幕亮光照着他疲惫的脸,拇指悬在李兀的号码上,反复摩挲,真的很想不管不顾地打过去,听听那个人的声音。
可他不能。最后,他心一横,几乎是带着自虐般的决绝,亲手将李兀的联系方式从手机里删除了,仿佛这样就能切断那点无用的念想。
因为长期饮食不规律、作息颠倒,他的胃早就发出了严重警告,之前甚至不得不住了一星期的医院。
躺在充斥着消毒水气味的苍白病床上,身体承受着不适,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想着李兀。
他想,如果李兀还在他身边,看到他这副样子,一定会皱紧眉头,又心疼又生气地数落他吧。
他看着邻床那位被妻子悉心照顾的病人,那个女人正用勺子一小口一小口,耐心地吹温了汤,喂到丈夫嘴里。
徐宴礼恍惚间,仿佛看见李兀就坐在他的病床前,微微倾身,温热的手掌轻轻抚上他的脸颊,清澈的眼睛里盛满了担忧,轻声问:“老公,你没事吧?”
结果心里想着生病,身体就真的支撑不住垮掉了。
徐宴礼这些年积压在心底、无处宣泄的情绪,像不断增重的砝码,一层层叠加上去,又加上最近作息彻底混乱,昼夜颠倒,深更半夜还在网络上机械性地点赞,直到凌晨天光微亮。
身体终于发出了最严厉的警告。
徐宴礼被紧急送医,诊断是胃穿孔,需要立刻进行手术。
李兀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那边的护士小姐语气带着点歉意和公事公办:“哎呀,李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打扰您。但徐先生被送来时,意识模糊前留下的紧急联系人号码……是您的。”
李兀这才知道,徐宴礼这家伙在剧痛袭来、几乎晕厥之前,唯一做的事,竟然是强撑着给自己拨了个救护车热线。
之前那场全民关注的“选夫”风波,闹得轰轰烈烈的后果之一,就是这四个男人的行为逻辑,似乎都不同程度地、潜移默化地围绕着李兀在运转,仿佛他成了某种无形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