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民选夫(17)

2025-11-07 评论

  商时序得笑着听某些叔伯旁敲侧击说他“资历尚浅”,还得从容应对几个突然冒出来的“兄弟”试图分走他手中项目的行为。更不乏一些旁支倚老卖老,拿陈年旧账和家族声誉逼他让步。

  话里藏锋,笑里藏刀。

  能源矿脉的分成、金融板块的决策权、新投资方向的投票。财富与权力的拉锯。他必须守住阵地,甚至反扑。

  只有自己埋进李兀怀里才会觉得整个世界都清净了,商时序闭着眼喃喃:“一群傻逼……仗着姓商,真以为我不敢动他们。”

  商时序本质上是个笑面虎,尤其对待不熟的人,左右逢源的手段玩得极好,轻易就能叫人放下戒心信任他。

  李兀始终看不透他。不知道他哪句话出自真心,哪句又是假意。

  这人风流多情的外表下憋着一肚子坏水,亦正亦邪,行事永远云遮雾绕,难以捉摸。

  可在李兀这里,商时序就是一条彻头彻尾的疯狗,没有禁制,只有亢奋和激动,仿佛所有的压抑和伪装都能撕个粉碎。

  李兀还跟着商时序的时候,商家对外的当家人是商时序,幕后主内的,实则是商时序的母亲。

  那位夫人手段凌厉如刀,家族内部大小事务都有她定夺的身影,各房利益平衡、对外联姻策略,无一不在她掌控之中。

  她不喜欢李兀,也许是一开始他就破坏了她给商时序制定的结婚计划。

  商时序亲吻着李兀的手背说他不用操心他家里的那些事,只要开心就好。

  但李兀很怕商夫人,怕得几乎不敢与她对视。

  他和商时序的开始本就荒唐得像一场闹剧。

  其实早在与徐宴礼在一起时,他就与商时序有过几面之缘。只是他看他的眼神总是带着毫不掩饰的侵占欲。

  李兀那时便觉得,商时序绝非善类。

  有一次,李兀跟着徐宴礼出席一场露天慈善晚宴。徐宴礼怕他觉得应酬无聊,便温声让他自己随处走走,不必一直跟在身边。

  李兀就一个人沿着灯光柔和的园径慢慢踱步,恰是在这时,商时序主动走了过来,含笑与他搭讪。

  “李先生,一个人不会无聊吗?”

  李兀微微颔首,答得客气而疏离:“还好。”

  那时李兀独自一人穿着合身的西装,好奇地四下张望。他微微低头,粉嫩的舌尖无意识地舔着杯里的酒液,眼中仿佛含着一层薄薄的雾,眉梢低垂,偏头时露出一段白皙漂亮的脖颈曲线。

  整个人透着一股干净又懵懂的气息,像某种误入繁华场的小动物。

  商时序这类禽兽几乎是一眼就锁定了他。

  商时序笑着上前一步,手腕轻转,他手指倏地收拢,再展开时,一朵饱满的玫瑰赫然绽放在他掌心,丝绒般的花瓣上甚至还沾着几滴水珠,仿佛刚从晨露中摘来。

  “玫瑰赠美人,李先生,今天我跟你有缘分,送给你了。”

  李兀微微一怔,下意识轻轻鼓了鼓掌,眼睛闪着水光。

  商时序将花递到他面前。

  李兀接了过去。

  商时序还欲再对李兀说些什么,徐宴礼却已从容走近,手臂自然地环住李兀的腰,朝商时序微微颔首:“商先生,我先带我爱人离开了。”

  商时序目光落在李兀被搂紧的腰际,又见他抬头望向徐宴礼时眼中毫不掩饰的依赖与崇拜,不自觉地眯起了眼。

  好东西,谁不想拥有。

  李兀刚被徐宴礼抛弃,整日魂不守舍,心事无处可诉,最终寻了个放纵的去处,一家曾听旁人提过的酒吧。

  从前徐宴礼从不让他踏足这类地方。

  他只记得那里消费不低,但酒很好喝。

  也就是在那里,他再次遇见了商时序。

  那时的李兀无处发泄,终日醉醺醺的,不知自己该做什么、该去哪里。

  酒吧灯光幽暗,商时序穿着一件黑色衬衫,悄无声息地坐到他身边。那张如玉的脸在朦胧光线下更显蛊惑,嗓音低沉得像夜风:“怎么了?一个人喝闷酒。”

  李兀被徐宴礼保护得太好,年纪又轻,轻易就被那样一副斯文皮相和温柔语气蒙蔽,竟对着他敞开了心扉。

  他醉得厉害,连房卡何时落地都不知道。商时序的气息铺天盖地笼罩下来,李兀迷迷糊糊趴在床上,感觉有人抚摸他的大腿。

  他潜意识里以为是徐宴礼,便温顺地、熟练地微微撅起身,扯过薄被蒙住两人的头。

  商时序一扑上来,事情便彻底脱了轨。

  李兀那晚咿呀乱叫,眼前阵阵发白,到最后甚至失了神志,连今夕何夕都分不清。

  一切感官都模糊不清,只觉得脑中像在放烟花,热汗不断滚落,全滴在身下男人的皮肤上。

  李兀哪经历过这个。

  可对方一声声“宝宝”叫得缠绵,他恍惚间竟想,徐宴礼从来不会这样唤他。然而思绪来不及深究,便已支离破碎。

  第二日李兀早早醒了,却睡不着。他趴在床沿,抬手用指尖挡住刺眼的阳光,怔怔望着窗口明晃晃射进来的日光。

  忽然,一个穿着白色浴袍的身影走近,轻轻将窗帘拉过一部分,遮住了部分光线。商时序在他身边坐下,没有戴眼镜,头发湿漉漉地搭在额前,浴袍领口敞开,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膛。

  见他醒了,商时序没有丝毫慌张,只俯身在他额上落下一个吻,声音低沉:“宝宝,还难受吗?”

  李兀神志尚且朦胧,只觉得像着了魔。眼前人模样俊秀得不似真实,言谈间又懂得如何撩动人心。

  可这不是徐宴礼。

  他震惊得甚至做不出任何表情,只愣愣望着对方,仿佛连呼吸都停滞。

  他们有过那么一次欢好,商时序便以此为由不断接近他,总拿那晚的事戏谑调侃,惹得李兀面红耳赤,羞赧不堪。

  商时序体贴起来的时候,是真的能将“温柔”二字演绎到极致。嘘寒问暖,无微不至,几乎让人错觉他是世上最深情的人。

  时间久了,李兀渐渐放下心防,接受了商时序的追求,最终登记结了婚。

  可婚后他才发现,商时序远非表面那般温柔可人。他善妒多疑,时常疑神疑鬼,动不动就吃醋发癫,总认为李兀嫁给他不过是无所谓对象是谁,根本不在意丈夫究竟是谁,也从不在乎他。

  他还坚持说可以养李兀,何必出去工作自找不痛快。

  李兀后悔,却已经来不及了。

  婚姻不是儿戏,岂能说反悔就反悔。

  面对商时序无边无际的欲望与痴恋,李兀不知该如何回应。他明明已经是他的人,包容了他所有的索取,却不知还能再做些什么。

  有一段时间,“徐宴礼”这个名字成了他们之间的禁忌词。

  李兀觉得自己永远感化不了这条疯狗。

  商时序逼李兀辞了职,每日最大的任务就是满足他的欲望。李兀以为自己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被彻底养废。

  时隔几年再度相见,李兀才知道商时序当初并未背叛他,心里稍稍好受了一些。

  商时序智商不高,但很会哭。当初好不容易斗倒徐宴礼这个情敌,如今又突然冒出三个。

  李兀曾对他说过,如果敢来找他,就永远消失。所以商时序一直不敢去寻他。

  却没料到再次见面会是这般场景。

  李兀提出要和商时序彻底分开。

  商时序哭得厉害,死死抱住他说:“我已经结扎了……我妈想抱孙子都没用。”

  李兀沉默片刻,低声道:“……可以恢复的。”

  商时序红着眼眶咬牙:“你再说,我就去自//宫。”

  李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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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三个男人:……你去。

  商二:……我才不去。

  七夕送礼推荐。

  徐大:当然是约会,高档餐厅,然后再亲手送上绝版哲学诗集。

  商二:玫瑰花,珠宝,钻戒,私人岛屿七天七夜度假游……还有,情趣**

  江三:嗯,情趣**的确不错,共享数据耳钉,这样可以观测到彼此每时每刻的健康情况和距离(跟踪狂癖好暴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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