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兀甚至不敢直视戚署长的眼睛，恨不得当场双手合十，对着这位面色严肃的长辈九十度鞠躬，诚恳道歉：对不起，戚署长，都是我的错，怪我一时鬼迷心窍，玷污了您家这位……珍贵的独苗。
而一旁的戚应淮还在一个劲儿地朝李兀挤眉弄眼，试图用眼神传递某种只有他自己才懂的信号。
俗称抛媚眼。
可李兀正被巨大的尴尬和心虚笼罩着，恨不得能找条地缝钻进去，全程愣是没敢抬头看他一眼。
到了调解室，戚署长对他的态度却出乎意料地客气，甚至称得上和风细雨。
他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和纵容：“都怪我和他妈妈，从小把这孩子给惯坏了。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也不提前跟我们商量一声。”
戚应淮在一旁不满地嘟囔：“我怎么没说？我说了的呀，是你们不同意。”
戚署长抬手，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这不是让你先斩后奏的理由！”
戚应淮抱着脑袋，立刻扭头看向李兀，眼神委屈。
李兀下意识地接口：“我……我也有错。”
戚署长的目光转回李兀脸上时，立刻又恢复了那种春风拂面般的温和：“我不是在说你。”
“我知道这小子的德行，混起来跟个小流氓似的，肯定是他鬼话连篇逼你的。”
李兀原本甚至做好了心理准备，以为接下来会看到电视剧里经典的桥段，对方家长推过来一张支票，让他拿钱离开自己的儿子。
然而下一刻，戚署长确实从口袋里推了一张卡过来，说的却是截然不同的话：“这是他妈妈的一点心意，你收下。别担心，等眼前这件事处理完了，我们再好好给你们补办一场婚礼。”
李兀彻底愣住了：“……啊？”
戚署长看着他懵懂的样子，语气更加温和，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沉稳：“别怕。我这么多年，总还是能为你们做点主、撑点腰的。”
戚应淮立刻在旁边帮腔，点头如捣蒜：“就是就是。”
戚署长温和地鼓励道：“你不要有压力，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出来。”
戚应淮继续点头：“就是就是。”
李兀看着眼前这完全超出预期的局面，再看看旁边那个一脸“快答应”的戚应淮，原本打好腹稿的“分开”两个字，此刻是半个音也发不出来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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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兀一声老公砸出去，应声的有。
徐俊大：嗯。
商二：我在。
江三：宝宝，怎么了。
戚四：……可恶！李兀还没这么叫过我几次，害得我都没条件反射。
戚四完全胡说八道，什么黄花大闺男。
第16章
＃最新消息，据说三个月后合并开庭！你们觉得谁能笑到最后。
【1L楼主】：
听说私下调解、法院安排的调解均以失败告终。四人态度强硬，互不相让，任何妥协方案都无法达成，所以鉴于案件的特殊性、涉及的多方巨大影响力以及引发的社会广泛关注，联邦最高法院决定介入，直接审理此案，其裁决将成为终审判决。
【3L匿名用户】：
乖乖，有生之年居然可以让我看到这个阵仗。
【6L匿名用户】：
兀直接把选择权弃了。
【8L匿名用户】：
已经能想象了，被他们这么一弄，兀彻底没招了。
【9L匿名用户】：
谁能有办法呢？碰上这么四位，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前头那三位，当年打死不肯离婚，拖着、耗着、磨着，感觉他们就像约好了一样，脑回路出奇一致，守着那名存实亡的婚姻关系，就在等着那么一天，等着兀就算遇到了新的心动之人，真要去领那一纸结婚证的时候，会赫然发现自己的身份状态根本寸步难行。
到了那个时候，法律上的配偶栏还明晃晃地挂着他们的名字。这无疑是最好的、也是最理所当然的借口，能让他们理直气壮地出现，打断一切，甚至趁机再把人，重新抢回自己身边。
结果呢？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人算不如天算啊。
【10L匿名用户】：
其实不管怎么选，兀横竖都吃不了什么亏，要是敢对兀有半分不好，另外三个立刻就能争先恐后地递上自己的怀抱。
【11L匿名用户】：
是的，你们没发现，四个人，表面上风平浪静，甚至互相撕扯，但无形中却达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
而且我觉得，无论李兀最终倾向谁，或者谁暂时得到了他，其余三个都绝不会真正离开。
草，好磕，被近乎扭曲的、被多人牢牢“盯住”的状态，反而成了一种另类的、密不透风的保护。兀站在风暴眼的中心，周遭是狂风骇浪，却奇异地维系着一种安稳。
【12L匿名用户】：
哦，难怪徐宴礼最近频繁往法院跑，原来是去疏通关系了，他的身份和那从不低头的性子，是真的想赢吧，不然怎么这么放低姿态。
【13L匿名用户】：
沉默哥也已经一周没来过研究院了。
【14L匿名用户】：
这就是天龙人斗法吗？我等凡人虽然看不到具体情况，但能感觉到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既视感。
【15L匿名用户】：
知道一点点内情，跟他们四个有关系的全部都被踢出这个案子，天龙人做法，真是烦不胜烦。
【16L匿名用户】：
不就是几个男的争一个男的，至于搞这么大阵仗吗？这个时代还真是娱乐至死。
【17L匿名用户】：
楼上的，你已经看这出戏已经看出了L6的等级了，装什么众人皆醉我独醒，要心怀感恩，感谢信息时代，感谢互联网，不然我们哪能看到这种大八卦。
而且一些不关心此事的人早就走了，大不了等几个月后关心一下结果出来而已，留下来就是八卦而已，也有错？
【18L匿名用户】：
哈哈哈，我们老师朋友是商二这边的律师，据说提交证据，商二真情实感地写了足足五万字的陈情书提交上去，以表示他对兀的深情。
【20L匿名用户】：
五万字？商二在写小说吗？
【21L匿名用户】：
据小道消息称，据说边写边哭。
【25L匿名用户】：
这位哥自从知道他老婆在网络上会看他之后，天天在网上表达对兀的思念，奇怪明明都是文字，我却觉得耳边好吵，我觉得以前兀跟他分开，很一大部分原因可能是被他烦的。
【29L匿名用户】：
大嘴鲨这个名字很贴切了。
【35L匿名用户】：
哈哈哈，之前戚小狼不是直接把他爸都搬出来了吗？有人嘴贱问商二如何评价呢？商二说他妈妈现在已经不恐同了，随时准备可以给全球同性恋应援，让小李兀放心。
【39L匿名用户】：
笑死我了。
【45L匿名用户】：
除了商二还有谁可以这么逗我笑。
【49L匿名用户】：
商夫人一定在想自己为什么生了这么一个魔童吧。
【52L匿名用户】：
哦哦哦，有人扒到了沉默哥的星网社交账号，我们又有得好八卦的了。
【59L匿名用户】：
这怎么扒到的？
【62L匿名用户】：
据说是有人根据大学信息筛查的，结合沉默哥的一些其他身份信息，吻合度最终超过了百分之八十，我去审判了几张，就是本人无疑。
【65L匿名用户】：
我就说这个时代，人怎么可能没有社媒账号，速速发力，我想看看徐俊大和戚小狼的，商二感觉如果允许恨不得把他和兀的私//密照也发出来证明他们曾经有多恩爱。
【66L匿名用户】：
私//密照？也不是不想看。
【68L匿名用户】：
哈哈哈，商二才舍不得发吧。
【69L匿名用户】：
楼上说对了，这吃瓜本质就是咱们东捡一点西捡一点，然后靠着那点微不足道的线索和过人的脑补，抽丝剥茧，仿佛在完成一幅庞大而隐秘的拼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