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民选夫(63)

2025-11-07 评论

  【69L匿名用户】:

  是“神启”没错了,树枝大仙。

  【72L匿名用户】:

  最后一关好像有个需要翻译某种密码,商二凑过去看了半天,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最后憋出一句,这叽里呱啦的都在说些什么玩意儿?结果旁边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徐大,推了推眼镜,淡定地就把正确答案给翻译出来了。笑死,智商碾压现场。

  【76L匿名用户】:

  那好像是一种挺生僻的地方方言吧,徐大居然连这个都懂?他这知识面杂得有点吓人啊。

  —————————

  李兀趁着休息间隙,特意去问了节目组工作人员,最后那关用的到底是哪里的方言。

  工作人员告诉他,是南方边境地区一个很小众的土语。

  李兀点了点头,没再多问,心里却打了个结。

  他清楚地记得,徐宴礼曾经告诉过他,自己是在联邦中心城长大的。一个在中心城长大的人,怎么会精通南方边境那么偏僻冷门的小方言?

  李兀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就算徐宴礼的工作性质特殊,需要接触各色人等,按理说也几乎不可能接触到南方边境那种极其小众、几乎与世隔绝的方言。

  这已经不是知识渊博能解释的了,更像是一种……浸染过的熟悉。

  徐宴礼身上似乎藏着不少秘密。

  当初他们决定结婚的时候,李兀很坦诚地把自己那点不算复杂的家庭背景都告诉了徐宴礼。徐宴礼听后,只是很平静地陪他去墓园祭拜了一下他已故的父母,那场面,就算是“见过家长”了。

  当时徐宴礼对他说的是,自己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对亲生父母和童年生活几乎没有任何记忆。

  可是,徐宴礼真的对过去毫无印象吗?

  李兀想起有一年冬天,徐宴礼病得很重。

  那时候李兀自己也不太会照顾人,而徐宴礼又是那种生了病也习惯性硬扛、绝不轻易表露脆弱的性格。

  等李兀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对劲时,是徐宴礼下班回来。

  李兀像往常一样跑过去帮他接公文包,徐宴礼起初还对他勉强笑了笑,可下一秒,整个人就脱力地瘫倒在他身上。

  把人扶到床上躺下后,徐宴礼就开始止不住地咳嗽,脸色苍白得吓人。

  平日里,其实都是徐宴礼照顾李兀更多一些。

  李兀一直想不通,徐宴礼工作已经那么忙了,为什么还要事无巨细地操心他的一切衣食住行,仿佛乐在其中。

  后来徐宴礼病好了些,李兀问起这个,徐宴礼只是告诉他:“这是一种享受。”

  李兀手忙脚乱地帮徐宴礼脱掉被冷汗浸湿的外套,指尖触到他滚烫的额头,心里更慌了。他笨拙地给徐宴礼换上干爽的睡衣,又跑去卫生间打来热水,拧干毛巾,小心翼翼地替他擦拭额头和脖颈上的冷汗。

  李兀原本想立刻带徐宴礼去医院,但徐宴礼烧得迷迷糊糊,还是强撑着说:“不用去医院,我睡一觉就好了……”

  就这么一番折腾下来,李兀自己急得额头也冒了一层细汗,浑身热烘烘的。他翻出家里的药箱,找出体温计给徐宴量了体温,果然烧得不轻。然后按照说明书,找出退烧药,扶着徐宴礼起来,喂他吃了下去。

  那时候,李兀就趴在床边,守着徐宴礼。看着他在睡梦里还紧紧皱着的眉头,李兀忽然觉得,人一旦生起病来,就算平日里再如何坚韧、如何不动声色,也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流露出脆弱的一面。

  那一整个晚上,李兀几乎没怎么合眼,隔一会儿就伸手去探探徐宴礼的额头,紧张地观察他退烧了没有。

  就在李兀准备稍微休息一下的时候,却听到徐宴礼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含糊地吐出了两个字。

  “妈妈……”

  他眉头蹙得更紧,脸上甚至浮现出一种像是梦到了什么不愿回想的事情的痛苦表情。

  李兀愣住了。在他印象里,徐宴礼从未提起过任何关于他的亲生父母的任何事。

  下一刻,几乎是出于本能,李兀伸出手,轻轻地把徐宴礼搂进自己怀里,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胸前,另一只手则温柔地贴住他微微发烫的脸颊,仿佛想用这种方式驱散他梦魇中的不安。

  直到天快蒙蒙亮的时候,药效总算发挥了作用。

  李兀把自己的脸颊轻轻贴上去,感受到温度终于褪去,只剩下正常的温热,他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回了实处。

  第二天早上,徐宴礼先醒了过来。

  他一动,就发现李兀蜷缩着睡在自己怀里,脑袋还枕着他的手臂。感受到他的动作,李兀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也醒了过来,第一句话就是带着浓浓的睡意说:“你今天别去上班了,在家休息吧。”

  徐宴礼刚想开口,喉咙里却干涩得发不出清晰的声音,试了几次才带着嘶哑的嗓音说:“抱歉……让你照顾了我一夜。”

  李兀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和责备:“你真的是……怎么把自己拖得这么严重才让人发现。”

  徐宴礼看着他眼下有淡淡的青黑,心里一阵发软,下意识想低头亲亲他,又猛地想起自己还在感冒,怕传染给他,硬生生停住了动作,只是用指腹蹭了蹭他的脸颊,声音放得更轻:“我不是故意的,原谅我好不好?小兀。”

  李兀抬起头,眼睛直直地看着他:“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相信我能照顾好你?”

  “可是你看,我把你照顾得很好,烧都退了。”

  徐宴礼连忙否认:“我没有不相信你……”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温柔地落在李兀脸:“不过,昨晚……真的谢谢你。”

  徐宴礼这一病,倒是难得地获得了一整天强制休息的机会。李兀去厨房给他煮了碗清淡的粥,端到床边时,顺口提起了昨晚听见他说梦话的事。

  徐宴礼靠在床头,闻言只是很淡地笑了一下,接过粥碗,用勺子轻轻搅动着:“是吗?我不记得了。”

  李兀心里更加肯定,徐宴礼绝对有事瞒着他,而且隐瞒得很深。

  过去,李兀也曾和徐宴礼有过很静谧的时光,即便什么都不做,只是安安静静地待在一起一整天,也觉得满足。

  刚嫁给徐宴礼那会儿,李兀还年轻,心里对爱情和婚姻都怀着最美好的憧憬。

  散步时总要和徐宴礼十指紧扣,睡前也必定要索一个晚安吻。有时徐宴礼回来得晚,会带着歉意揉揉他的头发,把欠下的吻补上。即便工作再忙,徐宴礼也会抽空回复李兀那些琐碎的日常消息。

  四年前那个新年夜,本该是团圆的时候。

  李兀撑着下巴,看着窗外漫天飞舞的雪花,伸手接住一片,看着它在掌心融化。

  他本该等着丈夫归来,他们会拥抱,会一起下楼看雪,徐宴礼会用自己的大衣将他整个裹住,手隔着他柔软的毛衣掐他的腰。

  可那一夜,徐宴礼终究没有回来。

  等来的,是刺耳的电话铃声和冰冷的噩耗,徐宴礼出了严重车祸。他刚从一家孤儿院结束慰问行程,返程途中因为积雪路滑,车辆失控,狠狠撞上了路边的防护栏。

  那个从来不信神佛、只信自己的李兀,第一次手足无措地跪在了医院弥漫着消毒水气味的冰冷长廊里,对着空洞的墙壁和闪烁的急救灯,一遍遍祈祷,祈求不知名的神明能让他的丈夫早日睁开眼睛。

  同车的司机和秘书都伤势沉重,昏迷不醒。

  徐宴礼在生死线上挣扎了四天,才终于幽幽转醒。当模糊的光影逐渐聚焦,他看到的第一个景象,就是李兀布满血丝的眼睛和憔悴的脸。

  李兀用颤抖的双手捧住他缠着纱布的脸颊,声音哽咽得几乎不成调:“谢天谢地……你总算醒了。”

  但李兀会永远记住那个瞬间,那光线、湿冷的空气、怀抱的温度、消毒水的气味、仪器的滴答声、以及徐宴礼微弱的呼吸……

  徐宴礼看李兀的第一眼只让他觉得胆战心惊。

  他们的一切从那晚就开始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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