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兀挑衅不挑衅的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如果不挑衅的话,他维持的这几个月空窗期真的就会被打破。
刚经历过大规模的形象崩塌,李兀觉得自己还是得跟绯闻对象们保持一下距离。
可是就在跟戚应淮争夺自己衣服的归属权完整的拉扯过程中,门被敲响了。
外面响起了商时序的声音:“兀兀,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需要我叫医生吗?”
而后是江墨竹的声音:“生气了?他生气都这样不理人。”
徐宴礼:“好像是因为昨晚的事。”
为什么他们都知道他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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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给小狗吃一口,其实我怕被咔,所以分开发,真是聪明,但是大概率不会,这种极具抽象的写法是非常安全的,待会大概 11点还有一章。
刺激,小狗终于吃到了时隔多日的第一口[墨镜][墨镜][墨镜]还是隔着一墙之隔的情敌
兀:[眼镜][眼镜][眼镜]保持形象
第46章
果然, 当门外传来其他狗的动静时。
大型犬反而更来劲了。
李兀觉得戚应淮这只狗拥有比格犬的全部特质,赏味期的时候的确很萌很可爱,但这个短暂的时期一过, 闯祸时理直气壮,偷吃时身手矫健,被教训时装无辜通通出现了。
“你猜他们听不听得见?”
李兀的蓝色睡衣领主权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全面失守。
这套睡衣也很有说头,李兀集齐了白月光款、青瓷款、深海蓝全套皮肤。
具体是第几件早就算不清了,毕竟消耗速度之快。
真丝面料贴着皮肤很是舒服透气, 价值的确昂贵,但也的确娇气,那些精巧的贝壳扣子轻轻一扯就会噼里啪啦崩满地,四条狗中有一条非常享受这种“当畜生”的感觉,这是狗的原话。
他曾经豪掷千金, 一口气为李兀购入很多条,足足堆满一柜子。
美其名曰“促进奢侈品消费循环”和“战略物资储备”。
后来李兀学聪明了, 统统换成老款加厚纯棉款, 扣眼缝得密密麻麻, 要撕开得费上九牛二虎之力。
他亲眼见过商时序跟件睡衣搏斗半天, 最后额头冒汗地憋出一句:“兀兀, 这面料……挺结实啊。”
这不是现在趁着空窗期, 李兀才敢把那几件真丝珍藏轮流拿出来透透气。
说来心酸, 跟过的哪任老公不是挥金如土的主, 可李兀竟然没享受过几天好东西。
睡衣是好睡衣, 当然也好脱。
只是用指尖轻轻一勾,衣襟就顺从地散开,布料像融化的巧克力般滑落,堆在腰间成了团柔软的深蓝色云朵。
偷吃的感觉怎么说呢?
就像在班主任眼皮底下传纸条, 在监控探头死角贴小广告,考试时在监考老师面前抄小抄。有种随时会被抓包的感觉,偏偏就是停不下来的刺激感。
明知道风险巨大,偏偏那种提心吊胆的滋味让人上瘾,实在妙不可言。
特别是像现在这样背着另外三只狗开小灶,让戚应淮恍惚觉得自己是拿了内定名额。
戚应淮这会儿正用尽毕生所学来讨好唯一的评委,从温柔细致的舔舐到恰到好处的撒娇,每个动作都在疯狂暗示,希望在这次《李兀的狗》选拔赛中,能够一举夺魁。
但是评委怎么说呢?
实在难以捉摸。
一开始还抓着他头发骂着他坏狗,坏狗,没过多久又变成带着哭腔的好狗,好狗。
戚应淮在换气的间隙得意地盘算,要是十分制的话,刚才那段表现怎么也能捞个九分。
扣的那分纯粹是怕自己骄傲。
每声摩擦都像在挑战另外三条狗的听力极限。
评委显然担心这场暗箱操作会暴露,一直在让他动静小点。
戚应淮从善如流地把音量调到最低,但动作反而变本加厉,毕竟地下交易越隐蔽,得逞时的快//感就越强烈。
甚至还有闲心用气音在李兀耳边嘚瑟:“你猜他们现在是不是在猜我们在干什么?”
外面三狗还在。
幸好节目组选的城堡床铺是嵌入式设计,不然很有可能李兀还得赔一张床。
根据一些物理知识,就算是实木床板撞上石墙的动静经过三层缓冲,羽绒被、隔音毡、外加五十公分厚的古老石墙,传到隔壁时顶多像在敲核桃。
但评委此刻显然已经没空复习物理相关的知识了,整个人还处在一种极度的紧张当中。
他原本对这种破坏比赛公平的行为深恶痛绝,可狗这种东西,用湿漉漉的眼神发动攻势,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他掌心时,就抵抗不住。
那点原则就跟着真丝睡衣一起滑落在地了。
三狗还在李兀门口讨论关于李兀生气的问题,又提起节目组的人今天一整天看他们的眼神很怪异,那种欲言又止,可能李兀也是感受到了这种眼神,所以觉得不自在,才不想下去。
但是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随后商时序又提起了戚应淮这条狗去了哪里?
另外两个人也不知道,江墨竹说他说他好像说去吃点东西。
而此时,被议论的某人正假借“找吃的”名义,在评委房间里进行着严重违规的拉票活动。
评委相当刚正不阿,其实是在被机器讨好的情况下,也表示这是戚应淮个人行为,但是最后还是不会影响他的判断的。
戚应淮说当然他算个人行为,不过评委要是愿意到时候给点友情分也是不错的。
商时序又抬手敲了敲门板,指节叩在实木上发出闷响:“兀兀,要是醒着就开个门,别自己生闷气。”
门里传来李兀带着鼻音的回应,像是从被窝里刚钻出来:“别吵了……我在睡觉,都被你吵醒了。”
那声音黏糊糊的,还带着点被吵醒的不耐烦。
商时序连忙说:“兀兀,你继续睡吧,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商时序转身对另外两人耸耸肩:“走吧。”
徐宴礼盯着大门看了两秒,眉头微微蹙起。
江墨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只是摸了摸鼻尖。
三人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走廊地毯的绒毛里。
事毕。
凌乱的羽绒枕堆里。
李兀靠在床头,浑身还泛着粉,整个人像被抽了骨头,手指虚虚搭在眉骨上,仿佛指间夹着根看不见的事后烟。
戚应淮半抱着他的腰,一副你可要为我做主的表现,掌心讨好地揉着他酸软的腰肌:“……那个,你还满意吗?决赛夜记得给我亮绿灯啊评委老师。”
李兀板着脸往旁边挪了半尺,扯过皱巴巴的真丝睡衣遮住胸口,再次说明:“我重申一遍,刚才纯属你个人行为,与比赛整体评分是无关,我们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
戚应淮立刻把脸埋进枕头发出夸张的呜咽:“那就是我自作多情了吧,不过我都是自愿的,我年轻的肉//体是自愿奉献给你的。”
没一会戚应淮突然从指缝里露出亮晶晶的眼睛:“那抛开比赛规则,老师,刚才的体验能打几分?十分制的那种。”
对于胜负心极其强烈的小狗。
李兀抓起枕头砸向他胸口,斩钉截铁道:“五分!”
不及格。
随即他把人往床下推,让戚应淮现在立刻马上消失。
戚应淮边穿裤子边往阳台瞟,显然还惦记着偷情翻窗离场。
李兀揪着他后领往门口拽:“二楼呢祖宗!”
戚应淮无辜道:“可是我现在出去了,万一又撞了个其他人该怎么办?我可不敢保证不会出现流血□□故,我可是现在很顾全大局的一个人。”
最后趁着凌晨两点走廊空无一人,李兀把这只衣衫不整的大型犬悄悄塞出门。
戚应淮临走前扒着门框,非要捧着李兀的脸连亲好几下,从额头亲到下巴。
那件价值昂贵的真丝睡衣彻底报废了。沾着可疑水痕,衣摆皱成咸菜,最要命的是领口还有两团已经干涸的深色印记。
李兀扔进垃圾桶,销毁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