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炎的吻如细雨般细细密密地落下,从脖颈一路向下,逐渐蔓延到看不见的地方。
喘息声此起彼伏,谢多树感觉有一股炽热的火焰在自己体内熊熊燃烧,这火随着姜炎的触碰肆意蔓延,姜炎移动到哪,它便移动到哪。
胸膛、小腹,然后是昨天他还曾在心底默默比较尺寸的地方,被一股湿润紧紧包裹,他猛地咬紧牙关。
片刻之后,姜炎缓缓从下方抬起头,眼神中带着几分迷离,嘴角还挂着些残留。谢多树喘着气,抬起手去帮他清理嘴角的东西,而姜炎一伸手,拿起那个粉色的盒子,从中取出一个小巧方正的塑料袋。
他放在嘴边用牙齿一咬,塑料袋应声而破的那一瞬间,一股草莓味钻进谢多树的鼻腔。
谢多树心一跳,大脑开始高速运转,要来了要来了真的要来了。他立刻开始给自己做心里建设,没事的,没事的,就是痛一下而已,听说痛过了之后会很爽的。
姜炎从袋子里取出一个光滑的橡胶套,谢多树看了一眼就立刻紧闭双眼,心中反复告诉自己:就一下,忍忍就过去了。
他紧张地听着姜炎的细微动作,突然,一种异样的感觉袭来。他惊讶地睁开眼,发现那东西竟然被姜炎穿在了他自己身上。
谢多树傻了眼:“你……”
姜炎完成了手中的准备,背对着他,用嘶哑的嗓音低语:“进。”
谢多树大脑宕机了,这跟他想的怎么不太一样?
姜炎见他没动作,于是主动凑近。
谢多树感到头皮一阵发麻,手指不由自主地按在了他的后腰上,留下了五个深深的手指印。
整个过程充满挑战,当姜炎停下动作时,两人都已满身是汗。
随后,姜炎简短有力道:“动。”
谢多树早已忍耐到了极限,感觉自己就像一颗即将爆炸的炸弹。得到了指令后,他毫不犹豫地执行起来。
房间没有开启暖气,但室内的温度却在不断地攀升。
谢多树咬紧牙关,那股火在他身体里熊熊燃烧,连带着姜炎,仿佛要将他们一起吞噬在这无尽的欲望之中。他低下头,嘴唇贴着姜炎肩膀上的蛇纹身用力啃咬。
姜炎的手掌紧紧地贴在谢多树的背上,甚至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皮肤下紧绷的肌肉纹理。没过多久,他感到自己的纹身部位滚落下一滴滚烫的泪水。
“被 * 的是我,你哭什么?”
谢多树头埋在他肩上,声音一抽一抽,听起来委屈得不行:“好爽。”
姜炎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人,痛也哭,爽也哭。
他弯起唇,凑到谢多树眼睛边吻掉他的泪水,唇缝里溢出一句“傻”。
谢多树感受到姜炎的吻落到自己的眼皮上,眨了眨睫毛,声音里带着哽咽:“姜炎,你痛不痛?”
“不痛。”
姜炎肩膀上的纹身仿佛感受到了空气中的热度,变得愈发灼热滚烫。随着两人的动作,那纹身上的蛇仿佛活了过来,游走得越来越快。
他的右手在不知不觉中与谢多树十指相扣,中指上的小蛇紧紧地将两人的手捆绑在一起。
到最后,谢多树的眼眶里流出越来越多泪水,怎么止也止不住,泪眼模糊中,他嚎啕大哭:“我们以后能天天做吗?”
“你想做就做。”
无人注意的床头柜上,被主人遗忘了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一下,通知栏里多了一条新消息,显示发送人是秦胜。
「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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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胜子哥:好大一口锅
第97章
谢多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 房间里一片漆黑,他下床去上厕所,进了卫生间,下意识地朝着镜子看了一眼, 直接吓了一跳, 好家伙, 他眼睛肿得跟两个核桃似的。
上完厕所后,他回到房间,发现姜炎已经醒了。他问:“我吵醒你了?”
姜炎摇头:“我自己醒的。”
“你昨天多久睡的?”
“跟你一起睡的,大概六点。”
“六点?”谢多树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现在才四点, “我去,我们从六点睡到现在啊,我爸妈回来了也没来叫我们吃饭?”
“不清楚。”姜炎问,“要开灯吗?”
“开吧,我睡不着了。”
话音刚落, 姜炎打开灯开关,刺目的光线瞬间洒满了房间。
谢多树适应了一会儿强光,这才缓缓睁开眼, 眼前的景象让他有些哑然——他和姜炎的衣服裤子散落一地, 垃圾桶里堆满了套子,而姜炎坐在床上, 被子滑落到一边,露出光裸的上半身,上面满是牙印和吻痕。
刚才一片漆黑,谢多树还没觉得什么,但现在灯光大亮, 把房间里的一切都照得清清楚楚,他终于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昨天他和姜炎都做了什么。
他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突然感觉有些难以直视姜炎,支吾着说:“房间太乱了,我收拾一下吧。”
说着,便开始动手捡起散落一地的衣物。与此同时,姜炎也掀开被子,谢多树问他:“你要干什么?”
“洗澡。”
谢多树一听,不假思索地说:“我抱你去。”
“你抱我?”
“嗯。”谢多树用力点头。本来昨天哭成那样就挺丢脸的了,今天他得好好表现一下,听说其他情侣在做完之后,1会抱0去洗澡的。
于是,他迅速将手中的衣物扔到床上,走到姜炎面前,弯下腰,一手揽住姜炎的腋下,另一手托起他的膝后。
姜炎按住他的手:“不用。”
“用的。”现在姜炎肯定腰酸腿软的,说不定路都走不动了。
然后,他手臂上肌肉紧绷,猛地一抬。
……姜炎纹丝不动。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姿态,手臂上再次发力,这一次才终于成功将姜炎抱起来。然而,刚迈出没几步,腿便开始微微发抖。
“行了,放我下来。”姜炎拍拍的他肩膀。
谢多树继续坚持走了几步,最终坚持不下去,还是尴尬地把姜炎放了下来,提议道:“要不,我还是扶你去吧。”
“不用,你收拾房间。”
说着,姜炎就自己朝门外走过去,姿态健步如飞,跟平时没什么两样。谢多树看着他的背影,有些不可思议。
他又瞥了一眼地上那个空荡荡的粉色盒子,确认自己昨晚确实用完了所有的安全套没错。但怎么姜炎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说好的腰酸腿软呢?明明那些GV里小受被|干完之后都走不了路的啊。
他想了一会儿没想明白,于是摸不着头脑地继续收拾地上的衣物。一切妥当后,便倒在床上开始玩手机。
一解锁,他便看到了秦胜发来的消息。一时没反应过来那句「不是我」是什么意思,看到上一条自己发给秦胜的消息,他才恍然大悟。
什么不是他,谢多树根本不信,噼里啪啦地打字想质问秦胜,这时姜炎回来了,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问他:“在干什么?”
谢多树一把将自己的手机屏幕递到姜炎面前:“秦胜说安全套不是他放我口袋里的。”
姜炎扫了一眼秦胜的消息,唔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谢多树嘀咕:“他肯定撒谎呢,不是他还能是谁?又不是我,难不成还能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