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笼(100)

2025-11-09 评论

  瞥见其中一个少爷从沙发后逼近而来,抬起手中甩棍朝薄翊川后脑勺袭来时,我一把抓起了桌上的酒瓶,迎面砸上了那少爷的面门,与此同时,薄翊川也闪电一般出手,抓住了离他后脑只差豪厘的甩棍,夺在手里,击飞了侧面袭来的另一人,大抵没想到我会帮他,薄翊川落在我身上的目光一滞,一脚踹翻了正面扑来的一人。

  我抓起桌上的冰桶,朝向薄秀臣的方向站起身——然后扭头将冰桶里的冰全泼在了正将两个人压制在沙发上的薄翊川,把空了的桶套在了他的脑门上,抓起傻眼了的薄秀臣拔腿就跑。

  外面五大三粗数十个拿着钢棍切肉刀的花臂青年——明显是薄秀臣带来的人,和薄翊川的保镖们已经打作一团,前者带着底层人特有的凶狠,个个都是拼命三郎,竟与那些训练有素的军人出身的保镖一时打得难舍难分,不可开交,场面混乱不堪,没人来拦我们。

  我被下了药,跑得不快,脚步虚浮,跌跌撞撞,薄秀臣见状竟然弯下身来,把我背了起来,一面跑他一面喘着笑:“为什么抓着我一起跑?你不会是对我动心了,决定跟我私奔吧?”

  “放屁,只是看在你帮我的份上,我不想你被搞得太惨。”——主要是从薄秀臣说他十年前就想护我那句话时起,还有结合现在的表现看,他是真心想弥补我,而且这种该墙倒众人推的时刻还有这么多人肯帮他,说明他这人不算太赖,至少应该平时挺讲义气。

  门口停着几十辆机车,其中一辆是极其高调的紫红色,一眼就能认出来是他的。

  薄秀臣背着我就跨了上去,可下一秒,我就听见砰地一声,车轮爆了开来,机车一歪,我整个人就滚到了地上,滚到了一双穿着西裤皮鞋的长腿前,还没来得及爬起来,我就被薄翊川一脚踩住了背。

  “薄翊川!”薄秀臣怒吼一声,刚爬起来,就被他一脚踹得翻出几米远。而后他半蹲下来,抽了皮带,把我的双手缚在了背后,拽了起来,一把掐住了我的下巴,漆黑双眸如酝酿着暴风雨的夜空。

  “薄知惑,他这么拼命救你,你也跟着他跑,你们俩是不是也睡过?是不是十年前就睡过了?”他厉声逼问,把我往夜总会里拖。这时他的保镖们也都从厮斗中脱了身,底层的打手流氓到底赢不了特种兵出身的。他朝薄秀臣的方向偏了偏下巴,“去把他绑进来。”

  我有种极其遭糕的预感,心里一阵恐惧,双腿发软,就这么跪着被他拖进了夜总会里,摇着头:“没有!我们俩没睡过!哥!”

  他把我拖起来,抵在墙上,用嘴封住我的声音,猛兽撕咬猎物似的在我齿间肆虐扫荡,弄得我口里溢满了血腥味,才捏住我腮帮子,朝门外薄秀臣看去:“薄秀臣,今天你给我看清楚,记清楚,他是属于我的,从始至终,都是我一个人的,你们谁,都没有份。”

  说完他将我拖进走廊,一把拖进了第一个包厢里,重重关上了门,把我推倒在满是冰块的茶几上,三两下把我的上衣撕成了破布,扒下了我的裤子,把我翻过面去,拿起一瓶红酒浇在了我背上。

  “哥,哥,外面还有人!”我哭叫起来,扭腰挣扎,绵软无力的双脚踢踹着他,包厢里昏暗迷乱的光线笼罩我的视线,此情此景令我想起多年前薄秀臣在酒吧包厢里欺负我的时刻,可欺负我的人和想要救我的人却掉了个,像是命运和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薄翊川,有气你冲我来,别冲他撒气!我以为我够混蛋了,比起你真是小巫见大巫,你他妈表面是个人,其实是条疯狗!我告诉你,你敢欺负知惑,我迟早弄死你,下地狱也要拖着你同归于尽!”薄秀臣在门外声嘶力竭的吼叫,可薄翊川却置若罔闻,抓起我的双脚扛到了肩上,俯视着我,眼底黑得遮天蔽日,十足就是地狱爬出的阿修罗。

  “听他说这些,感动吗?是不是很想冲出去,跟他私奔?”

  “哥,我们没有睡过,”我拼命摇头,害怕极了这样的他,语无伦次地向他解释,“真的没有,十年前后,都没有,我没有和他,也没有和你阿爸和薄隆盛睡过,你相信我.....我求求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我只相信我自己的眼睛。你是怎么四处勾搭人的我看不见吗?我们薄家的男人几乎全把你睡了一遍了,最后才轮到我。”

  说着薄翊川舔舐着酒水,顺脊而下,抵达尾骨,倏然一凉,一个冰球竟被他送了进来,我打了一个激灵,摇着头哭喊:“薄翊川......你要做起码让薄秀臣走,你不要让他听着,我求你......”

  他顺脊舔上,抵在我耳根,呼吸如磨牙吮骨的野兽:“我就是要让他听着,听清楚,你是我的,以后一个指头都别想沾。”

  “薄翊川你这个疯子!你会后悔这么对我的,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我哭到泣不成声,却被他一把捂住了嘴,抬高了臀。

  “我是后悔,我后悔没早点把你这只花蝴蝶关进笼子里锁起来!由得你在外面惹是生非,拈花惹草!十年前我就该这么干!”

  还没反应过来,禁地就猝然失守,冰火两重天,我一时如坠地狱,又如登极乐,生死不能。

  “让薄秀臣走......否则我死给你看......”我哭着哀求,兴许因我哭得太过凄惨,兴许因被我抵抗得进退不得,薄翊川才大发慈悲,拿起遥控按开了包厢里的电视,把声音调到了最大,抱着我进了包厢里边的洗手间,抓着我的脚踝,把我架在了洗手台的镜子前。

  落地镜里清晰无余地映照出我此刻被他强要的模样——头发凌乱,浑身潮红,汗水淋漓,遍布他留下的吻痕咬痕,简直不堪入目。

  与观音痣下那双深渊一般的黑眸对视了一眼,我便立刻闭上了眼。

  他却不肯放过我,这几天他显然摸出了门道,就算我心理上极其抗拒,仍如暴雨来临的海水渐渐涨潮,变得汹涌,我这艘小船只能被迫跟着他的节奏乘风破浪,........

  .......即将决堤时,他却突然起锚抽离,同时堵住了我的闸门:“睁开眼。”

  他在我耳畔低声下令。

  我闭着眼摇摇头,可濒临决堤时被突然卡住,根本不是常人能忍受的煎熬,像是被拎着一根最敏感脆弱的神经吊了在半空,我自认我承受力很强,可薄翊川远比我能熬,他咬着我的耳根,在我抖得愈发厉害时再次下令:“睁眼。”

  我咬着嘴唇,睁开了眼。

  “啊啊啊啊——”

  亲眼目睹禁地被攻占是另一番感受,我崩溃地哭叫起来,可洪潮也在此刻决堤,轰轰烈烈的将我彻底吞没。

  这一晚,我又不知自己是什么失去意识的,醒来时,我只依稀记得被他抱在洗手池上狠干了好几回,我哭到哑了嗓子,也几乎要泄空了,薄翊川才终于停止了这场以宣示对我的主权为名的酷刑。

  窗外是落日下的国油双峰塔——我依旧在薄氏集团总部下层的酒店房间里,手脚没被缚着,身体却没有一丝力气,依旧被喂过了药。

  伴随着皮鞋踱过地面的脚步声,薄翊川的身影进入我的视线。

  我偏过头,转向右侧。

  被子被掀开,床一沉,是他躺了进来,我往前缩了缩,却被他一把揽进了怀里,耳根一烫,是他嘴唇覆上来,我浑身一抖,却被他拥得更死了,枪茧滑下去落到我的尾骨处:“上过药了,还疼不疼?”

  昨夜的情形历历在目,我咬破了嘴唇,泪水止不住地涌出来,滑入鬓角,渗湿了枕头,想要逃离他的愿望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这十年来,我经历过无数次九死一生的时刻,陷入过无数次堪比地狱的险境,但没有哪一次让我彻底崩溃过,可在这短短几天,我就被薄翊川击溃了一次又一次,且每一次他都在突破我的承受上限。

  他本来就是我的软肋,是我的弱点,所以可以轻而易举的刺穿我,击溃我,让我支离破碎,体无完肤。他昨夜做的事可恨至极,比之薄隆昌对我阿爸还要过分十倍百倍,我想恨他,可我恨不起来,便只能恨我自己。我咬着枕角,极力抑制着不哭出声,深吸了一口气,几近哀求:“哥,我求你了,放我走,好不好?把我困在身边,对你对我都不好,我们这样纠缠下去,无非就是走我们阿爸的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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