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转到他背后,上手给他揉按太阳穴。
薄翊川闭上了眼,将椅背往后降了降,观音痣正落到我唇下。我哪经得起这种引诱,呼吸登时乱了节拍,按着按着就险些要亲下去,挣扎间,却见他薄唇微启,低喃:“肩膀,也不舒服。”
我把手放下去,给他捏起肩膀来:“这个力度行吗?”
他鼻子发出“嗯”的一声,语调慵懒,似感到十分惬意,呼吸明显放松下来,温热气流一下一下扫拂我颈间,像羽毛在轻挠,弄得我骨头发酥,目光情不自禁沿着他喉结滑下,隔着衬衫描摹他起伏的胸肌,双手也不老实起来,由揉捏变成了揩油,便又听他说:“腿。”
我真要怀疑薄翊川是不是在故意勾引我了。
他不吭声,在我看来就是默许。
走之前,再伺候他一次好了。
我舔了舔唇,跪到桌下,上手解了他的皮带。一眼看见那迫不及待弹跳出来的怒蟒,热腾腾直冲面门,我鼻血都险些要涌出来了。
“大少,要不要把办公室打扫一下?”这时,外边有人低唤,我心下一跳,手僵在他裤沿,薄翊川却没应声,而是扣住了我的后颈,修长五指嵌入我的发间,鼓励小犬似的,揉了揉我的后脑勺。
我咽了口唾沫,凑上去,小心翼翼地张开嘴。
薄翊川闷哼了声,像是惬意,又像是有些吃疼——怪就怪他实在太大了,和上次一样,我几乎吃不下去。
“呜......”喉腔酸胀,我胡乱扒拉着他的膝盖,薄翊川的手才稍松。
“大少,三姑说她在会议室等你,是关于股权分配的问题。”
外边又传来声音,听见薄翊川“嗯”了一声,语气平静地回应他等会过去,我骤然感到异常羞耻,他坐在办公桌上,似在正儿八经的处理工作,可其实我却在底下给他大吹特吹,假如我真的成为他的助理,这种事会不会成为以后我们一起工作时的家常便饭?
他工作了,我就在办公室里......给他解乏。
想到这个,我不禁脸如火烧,迟滞下来,被他催促似的捏了捏耳朵,盘玉一样把玩着我的耳垂。
耳朵是我的敏感带,还是在干这种事的时候,被他这么摸了两下,我险些被刺激到缴械,想要给自己纾解一下,手腕就被一把抓住,将我整个人被拽起来,下一秒,我就被按在了身后办公桌上,视线一暗,被薄翊川的身影笼罩:“我再问你一次,你对我是什么想法,是只想报恩,或是想玩玩,还是.....你喜欢我?”
心弦像一只手横扫而过,发出排山倒海的震颤,前所未有的慌乱如千军万马向我杀来,我像个天生没种的逃兵,一下弹起身就想逃,薄翊川却一把掐住了我的腰,另一手撑在我头侧形成了一道桎梏,将我牢牢控在这张办公桌上,如同刽子手将逃兵押上死刑台。
“我.....”我不敢直视他,只觉胸口像要被他锋利的眸光剖开了,心里藏着的茧,那个经年累月被我小心藏匿的秘密就要曝露在烈日下,我的真心在暗无天日的茧壳里熬了太久,早已变成了畸残软弱的蠕虫,躲在不被他察觉的黑暗里伪装下放肆窥探他才是我的舒适区,真要被剖出来直面烈日的光耀与温度,哪怕只是隔着假面触碰到分毫,我都感觉自己被灼伤了,被焚成灰烬也不过旦夕,我像挣扎在火焰里,苦苦煎熬,呼吸困难,“大,大少做乜,要问我,这个问题?”
“你说呢?”后颈被掐住,我被迫仰起头,与近在咫尺的黑眸对视,“我的态度,你完全察觉不到,猜不到吗?到底是装傻还是,不在乎?”
“我....没有,我不知,我没想过......”我口齿不清,嘴巴脑子都像是程序错乱了,不知道自己乱七八糟在说什么,他却像是失去了耐心,捏住我的下颌强迫我张开嘴,然后低下头来,覆住了我的唇。
我要被烧死了。
“唔.....”
我在烈日里轰轰烈烈的焚烧,肌骨熔化,沸血成灰,我抗拒不了,浑身发抖,失去力气。
我们的嘴巴里都充斥着释迦的甜味,唇舌甫一纠缠,甜上加甜,双倍的甜,仿佛被灼热的温度烘得在喉头发了酵,变成了醉人的烈酒,脑子晕乎乎的,飘飘欲仙间,我的衬衫下摆掀了起来,枪茧沿着我的脊线游走,激起层层痒意,我抓挠着他的背肌,顺脊骨朝下探去,双腕却被制在了头顶,他吻得愈发强势,似要吸走我身体的全部水分。
“唔.....”我哪受得了这样撩拨,办公桌上笔筒被我撞翻,文件被他掀掉,七七八八掉了一地,衬衫被他扯开,他收了膝,身躯抵上来,隔着裤子与我枪戟交错,整张办公桌都被我们撞得嘎吱作响。
场地限制,外边还有人,再进一步就难以发挥了,到我们难舍难分的结束时,我已魂飞魄散,气喘吁吁,像变成了一颗熟烂的释迦,浑身都如果肉都被榨出了汁,大汗淋漓:“大少我.....”
“对我没有那种感觉?”薄翊川声音沙哑,手停了动作,但撑在身侧,呼吸很重,另一手还掐着我的腰身,没有放我走的意思。
被他情欲未褪的极具侵略性的荷尔蒙气息熏得头晕目眩,宿醉未醒似的,我的嘴巴不听使唤,牙关发抖:“我有,当然有.....”
我捂住嘴巴,不敢相信就这么吐露了以为会藏匿一辈子的秘密。
掐着我腰线的手一紧,把我一搂,滑坐在了他腿上,薄翊川仰头看着我,落日熔金,在他深邃的眸底流淌生辉:“真的?”
我魂不守舍地点点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垂下眼皮,腰身就一紧,竟被他紧拥在了怀里,肩头微沉,是他将下巴搁了上来,还拿鼻尖蹭了蹭我的耳根,电流袭遍全身,我心尖颤栗,骨头都化了。
这是在.....在和我撒娇吗?
他深吸了一口气:“不许骗我。”
“唔.....”
我摇摇头。是假身份也好,只有一时半刻也好,让我好好享受一番这烈日的光热,茧里的病虫晒晒身上的霉斑,给心口的烂疮杀杀菌。
耳根一烫,是他仰起头在亲吻,吻的恰好是我那道旧疤的位置。
心头轰鸣,似千万只蝴蝶一起扇动翅膀,飓风掀起海啸。
心头陈年难愈的旧疤都似被这个亲吻上了药,我幸福得几欲流泪,慌忙闭上眼:“大少...你,是什么时候对我......”
“我,”薄翊川欲言又止,似乎想了想,才做出了决定,“今晚回去,我告诉你。”
今晚?
第58章 一念相悦,一念入笼
可是,鸽血红,还有……军事终端。
我今晚,留不了啊。
“怎么了?”薄翊川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今晚你有别的事?”
我吓了一跳,摇摇头:“哪有,我的事,不就是围着大少转嘛?”
“真的?”他被我这句话取悦了,哼笑了声,鼻梁轻蹭我的鬓角,嘴唇啄吻我的耳垂,“围着我转?你有这么喜欢我?”
我整个人都要化成水了,手臂软绵绵挂在他脖子上:“喜欢.....唔,我就是小行星,你就是我的太阳,我愿意围着你转,转到老......”
如果我还可以老去的话。
话没说完,嘴唇又被他覆住,腰身一紧,吻着吻着,尾骨就被抵住了,他竟被我一句话撩得又起来了。隔着薄薄裤料几乎要侵进来,我受不了这感觉,抓住他的肩膀想起身,后颈却被牢扣:“别动。”
“你就是个祸害......”他咬住我的耳垂,膝盖一顶,与我脚跟交错,抱着我猛烈颠簸起来,把皮椅折腾得嘎吱作响,像暴风雨中的小船。
“嗯,嗯,嗯嗯嗯!!!”
我想要挣脱却挣脱不了,双脚都悬在空中晃动,似暴风雨中晕船了的人,只能无助地跟随着他的节奏上下起伏,这感觉就像被他强轧了似的,但好在隔着裤子,否则我就算撕了这身马甲也要反抗到底。我捂住嘴巴忍耐着,不知被颠了多久,股心倏遭一股热流冲刷,颠簸才渐渐平缓下来,他的呼吸却还依旧汹涌,湍急缠绕着我的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