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说错了吗?你不就是....唔!”
孟汀用草莓堵上她的嘴:“压岁钱不想要了?”
“就会拿压岁钱吓我.寓.w.言.!”
吵吵闹闹的两人,外加安静打游戏的一人,在粉色房间里,热闹着除夕夜。
邻近零点,妈妈来敲门:“大壮,该睡觉了。”
孙沐琬还抱着平板,在孟汀那挤着:“再玩一会儿嘛。”
“你不睡,哥哥们也要睡了。”
孟汀拍拍她脑袋:“去吧,明天再玩。”
“好吧。”孙沐琬说了晚安,打着哈欠回到自己房间。
孟妈妈抱了床新被子:“小边,今晚你就睡小汀这屋吧。”
边渡目光从孟汀那划过,随后说:“好,麻烦阿姨了。”
除夕凌晨夜,两个人先后洗了澡。
边渡穿孟汀的宽松旧T恤回到卧室,孟汀裹着被子,面朝墙躺在里侧,呼吸平稳,像已熟睡。
边渡关门落锁,偶尔炸响的烟花照亮朦胧。边渡展开被子,在孟汀身边躺下。
黑暗能放大感官。烟花绚烂绽放,随后归于沉寂。炮声响起时,孟汀翻了个身,边渡也侧转过来。
被角展开,孟汀被捞进了滚烫被窝里。
孟汀头贴边渡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逐渐紧张起来。
依稀听到客厅里的动静,像回到儿时,在家长眼皮底下,偷干坏事的紧张刺激。
一整天的客套,半个多月的分离,仅仅靠拥抱,根本无法填补想念。
借助炮声掩盖心跳,孟汀在黑暗中仰起下巴。他们早已熟悉彼此,连眼神都无需交汇。
滚烫的唇覆上来,瞬间夺走孟汀的呼吸。被窝急剧升温,像要将两人熔化。
寒冷冬夜,思念已久的身体紧紧相贴,试图驱散的,是更深的寂寞。
过分想念,点燃孟汀的不安分的因子。身体拼命往边渡身上蹭,像要软化成水,融进他身体里。
“别出声。”边渡安抚着人,吻着变软的身体:“我帮你弄弄。”
“不要……”
越是危险,就越急不可耐,孟汀咬他喉结,手往下探,“我要做。”
边渡按住他的手:“不行,没准备东西,第二天早上洗床单不合适。”
“我准备了。”孟汀从枕底摸出盒子,塞他手里。
边渡不知是该气还是笑:“学坏了。”
“不行吗?”
天旋地转,孟汀被压进床褥。边渡扯掉彼此最后的束缚,咬他大腿内侧:“小点声,不要被发现。”
这是唯一的一次,边渡担心他喘息的声音,总要用吻来堵住情不自禁。
私密房间里,偷偷亲密的两人,用无休止的纠缠颠簸满足空虚寂寞,直到鞭炮声稀疏,除夕夜回归宁静
孟汀浑身汗湿,瘫软在边渡怀里,发出轻微的呼吸声。
……
鞭炮声、敲门声、孙沐琬的喊叫声,都没能惊扰孟汀的梦。大年初一上午,他裹着被子,睡得天昏地暗。
快到午饭时间,边渡推开房门,手伸进被子里,揉揉昨晚没少辛苦的腰:“还不起?要吃午饭了。”
“困……”孟汀含糊着,翻了个身,从被子外找边渡另一只手,抓在胸前。
边渡俯身,用鼻尖蹭他额头:“没节制的后果。”
“都怪你。”孟汀抱他脖子。
“嗯,怪我。”边渡捏捏他鼻尖,把脖子上的手摘下来,“起来吧。”
孟汀翻了个身,又钻回被窝里。昨晚都折腾到三点,边渡还比他更卖力,怎么这人还能精神抖擞。
边渡去衣柜拿衣服回来。
孟汀还像个软纸片似的,平铺在被窝里。边渡看了眼紧闭的门,外面是叔叔阿姨忙碌的声响。他撩开被子,亲自给孟汀穿衣服。
裤子和袜子穿好,刚把人抱起,“软纸片”又裹了层胶水,黏过来,在他脖子上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别闹。”边渡稍微偏偏头,搂腰的手却收紧。
“其实……”孟汀变本加厉,继续缠上去。“我偷偷刷了牙,还换了新牙膏。”
“所以呢?”边渡的手滑进他后腰。
“你要不要来尝……唔。”
甜薄荷味的吻,混杂着绿茶香气。可孟汀撒了谎,牙膏还是旧款味道。
边渡沉迷于这样的诱骗,用行动来“惩戒”撒谎的人。
懒洋洋的孟汀,连接吻都要哼出缠人声音,迷惑了边渡的听觉,以至于房门推开时,他才留意。
“小汀,你帮妈看看……”
声音戛然而止,两人瞬间分开。
未等二人“解释”,也未来得及“寒暄”,房门再次关上,如同从没发生过那样。
边渡看着他,沉着冷静:“需要我陪你处理吗?”
孟汀摇摇头:“我想自己跟她说。”
吃过晚饭,送走了边渡,孟汀独自在房间擦滑板。
隐瞒妈妈的这一年,孟汀不太好受,每天都有坦白的冲动,也许今天就是个机会。
不管了,大不了就带他私奔卖艺。
孟汀正要起身,孟妈妈先敲了门:“小汀,我能进来吗?”
这是妈妈第一次主动敲他房门,从小到大,孟汀没有秘密,也极少伪装。
只有边渡,是他意外中的意外。
孟汀直截了当:“妈,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孟妈妈递来切成小块的苹果:“什么时候的事?”
“快一年了。”
“不是说好的,谈恋爱不瞒着。”
“我们是同居了,但边大哥不是女孩,我也没欺负他。”孟汀说,“你总提结婚生孩子的事,我俩又生不了,我怕你不同意。”
孟妈妈摇摇头,又叹气:“你这孩子,怎么就成了同性恋……”
“我不是同性恋,我只是喜欢他!”孟汀努力解释,“是我离不开他,除了他,我也没办法喜欢上别人。”
孟妈妈:“话不要说那么早,你才二十岁,未来变数很多。”
“不会的。”孟汀从未如此坚定,“哪怕到了八十岁,我也不会改变想法,我就是想和他在一起,过一辈子。”
坚定不移选择他,绝不再离开他。
“妈,是儿子不孝,我也不求您接受,如果您还想看到我们,逢年过节,我们都会回来,但如果您接受不了,我……”
“你还想怎么?我要是不同意,你就不要妈了?”
孟汀语塞。妈妈含辛茹苦养育,自己却成了逆子。
可孟汀无法委屈求全:“妈,我不想骗你,也骗不了自己,就算你想拆散,我也不会再爱上别人,更不会为了满足你,和人随便结婚生孩子。”
“如果不是他,我会单身一辈子。再每天想他。其实他刚走没一会儿,我就开始想了,我真的好喜欢他。”
“他是我这辈子见到过的,最帅,最好,最完美的人,不会再有人比他更爱我了。”
“臊不臊?肉麻死了。”
“啊?”孟汀后知后觉,搓搓耳朵,“好像是有点。”
没收住,说上头了。
“如果确实当真,就好好处着。”
“嗯,行。”孟汀愣住,以为幻听,“妈,你、你同意了?”
“不同意能怎么办,我又舍不得儿子。”孟妈妈认命似的,调侃自己,“又不是旧社会了,我总不能逼你结婚,害了别人家姑娘吧。”
“谢谢妈!”孟汀跳起来,兴冲冲的,“妈你也多劝劝自己。边大哥哪都好,除了不能生,不比姑娘差!我们不生孩子,将来还省得你带呢。”
“看孩子多累呀,您和孙叔叔老了周游世界多好。”
妈妈笑他:“你这孩子,贫死了。”
孟汀乐滋滋的:“而且边大哥学习好,还有耐心,大壮那个破学习成绩,他也能辅导,家教老师都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