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的菜都是他做的,还有你们刚才赞不绝口的百香果酒,也是他酿的。”
李天赋第一个站起身来:“这菜可真是太合我们的口味了?”
“来来来,李大厨,我先敬您一杯。”
林建中随后就给老李拿了一个酒杯,倒了一杯果粒橙。
“老李的胃不太舒服,只能用果汁代替酒了。”
李天赋:“没事没事。”
跟李天赋碰完一杯之后,老李转头看向牧兴怀:“这位就是牧大夫了吧,久仰大名,我敬您一杯。”
牧兴怀连忙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果粒橙。
喝完之后,林建中就说道:“是这样的,牧大夫,老李的胃最近有点不太舒服,所以想要请你也给他看看可以吗?”
牧兴怀想都没有多想:“行啊!”
“我先给你把个脉。”
听见这话,林建中等人当即给他们清理出了一块空地出来。
牧兴怀:“你的胃痛了多久了?”
老李:“一个多月了。”
“之前有在市二院看过,市二院的医生说是慢性胃炎。”
牧兴怀:“平时有感觉到恶心呕吐吗?”
老李:“还好吧。”
牧兴怀:“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老李照做了。
牧兴怀:“舌苔黄腻,脉弦滑。”
“你得的应该不是胃炎,是阑尾炎。”
老李:“啊?”
阑尾炎不是很严重吗?
而且他现在是胃在痛啊?
牧兴怀站起身:“要想验证这一猜测很简单。”
“我给你按按右下腹,你要是有痛感,那就是阑尾炎。”
老李当即也站起了身。
牧兴怀随后就伸手在他的右下腹上按了按。
下一秒,老李直接嘶了一声。
第113章
林建中:“还真是阑尾炎啊。”
老李忍不住问道:“我的一个表弟之前也得过阑尾炎,但是他当时疼的那叫一个死去活来,后来他是被送去医院做了阑尾切除手术之后,才好的。”
可是到了他这里,他怎么只是胃有点不舒服——他甚至还能正常的上班。
都不用牧兴怀给他解释,李天赋就直接说道:“那是因为阑尾炎也分急性阑尾炎和慢性阑尾炎。”
“你的那个表弟得的就是急性阑尾炎,而且应该还存在化脓或者是穿孔,又或者是其他严重的症状,所以痛感才会特别强烈,需要做手术切除阑尾才行。”
“但是有一部分人的阑尾的位置跟其他人不一样,可能在盲肠的后位或者是盆位,所以哪怕他得的是急性阑尾炎,疼痛的情况也只是出现在腰部或者是上腹部,然后被误诊为胃炎甚至是妇科疾病。”①
“慢性阑尾炎又不一样,慢性阑尾炎的症状可以表现为非常轻微。”
“像你这种一个多月了都没有自愈,症状还反复发作的情况,那就十有八九是慢性阑尾炎了。”
一边说着,李天赋一边看向牧兴怀。
牧兴怀点了点头。
李天赋这才继续说道:“你的舌苔黄腻,脉象弦滑,是典型的湿热内蕴之象。”
“在中医理论中,脾胃和肠道是密切相关的。脾胃负责运化水谷精微,肠道负责传输和排泄糟粕。如果肠道发生病变,比如阑尾炎,就会影响脾胃的运化功能。”①
老李听明白了:“原来是这样。”
“那我这个病该怎么治?”
牧兴怀:“简单。”
“你明天早上到德仁堂来找我,我给你开个方子,你先吃上三天。”
“吃完三天之后,你的胃痛的频率至少能减少一半。”
“三天之后,你再来找我复诊,我再给你调整一下方子。”
“最多不超过十天,你就能痊愈了。”
老李:“好的。”
牧兴怀:“对了,你现在的胃就有些不太舒服是吧?”
老李伸手摸上他的胃:“对。”
牧兴怀:“那我给你扎两针吧,让你今天回去也能睡个好觉。”
“我们身边虽然没有带药材,但是医疗箱还是带了的。”
李天赋随后就站起身:“我去车上拿。”
一分钟后,他就带着医疗箱回来了。
他打开医疗箱,从里面拿出了一盒针灸针和一瓶酒精棉球递给了牧兴怀。
治疗阑尾炎引发的胃痛,主要思路是通调腑气、缓急止痛。
所以用酒精棉球在老李的阑尾穴上擦拭了一下之后,牧兴怀抽出一根针来,就扎了进去。
然后是足三里穴,天枢穴,中脘穴,内关穴……
最后再留针二十分钟。
仅仅只是十分钟后,老李就突然出声说道:“咦,我感觉我的胃好像不痛了。”
林建中:“我去,起效这么快的吗?”
这下子,老李是彻底服了,他跟着竖起大拇指:“牧大夫,您真是名不虚传。”
牧兴怀笑了笑:“其实这算不了什么,你这病只要是个拿到了执业医师证的中医都会治。”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
坐在门口的那个年轻女生第一时间站起身,打开了包厢的大门。
只见门外站着五个人,他们手里还都拿着一个酒杯。
只见为首的中年男人操着一口东北口音说道:“你们好,请问我们能进来吗?”
李天赋:“当然可以,请进。”
这场面好像有点熟悉。
林建中和老李心想。
然后他们就看见那个中年男人举起了酒杯,:“我姓杨,杨钟昆,我们是从戊省过来旅游的。”
牧兴怀等人连忙拿起酒杯,跟他们碰了一下。
中年男人继续说道:“是这样的,我刚才去上厕所的时候,路过你们的包厢,一不小心听到了你们的聊天。”
他看向牧兴怀等人:“听说你们几位都是特别厉害的大夫?”
他刚才可是听到了,牧兴怀连癌症都能治。
“我知道这有些冒昧,但是没办法,我们有个同伴,从五天前落地浅市起,就一直发烧,这五天里,他每天都有去打点滴,可每次都是打完点滴之后烧就退了,但是过不了多久就又开始发烧。”
“今天也是这样,他上午打完的点滴,中午就退烧了,然后一整个下午都好好的,我们还以为他已经好了,结果刚才吃晚饭吃到一半,他就又突然开始发烧了。”
“所以你们看,能不能请你们给他看看……”
牧兴怀:“行啊。”
他可一点都不觉得冒昧。
毕竟他刚刚经历过被林建中等人直接从浅市第二医院‘掳’过来的事情,对于东北人的豁达豪爽和粗犷耿直,他已经深有体会了。
中年男人:“谢谢,谢谢。”
然后他们就把他们的那个同伴带了过来。
那也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他的脸色不是一般的潮红。
牧兴怀拿出一根体温计递给他,说道:“我先给你把个脉吧?”
病人接过体温计塞进腋窝,然后就把手伸了出去。
仅仅只是一分钟后,牧兴怀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病人也照做了。
看完之后,牧兴怀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除了发烧之外,你还有没有其他的症状?”
病人有气无力道:“头晕,头痛,全身都没什么力气。”
牧兴怀:“这几天有拉过大便吗?”
病人想了想:“三天前拉过一次,然后就没有再拉过了。”
牧兴怀:“小便呢?什么颜色?”
病人:“偏红色。”
“每次量也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