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兴怀根本等不了一点,他直接抓住了喻修钧的手,放了上去:“主要是小喻总教的好。”
小喻总:“……”
牧兴怀真的学坏了!!!
他现在不仅占不到牧兴怀的便宜了,还被牧兴怀吃的死死的了。
所以最后,喻修钧的衣服都是牧兴怀帮忙穿的。
因为他的手累的实在是提不起劲来了。
牧兴怀把浴室也收拾好之后,走向沙发。
喻修钧这会儿正躺在沙发上,两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
“在想什么呢?”
喻修钧伸出手:“在想你是怎么这么快就学坏了的。”
牧兴怀稍一用力,就把他从沙发上拉了起来:“大概是因为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吧!”
显然他,选择了爆发。
喻修钧:“……”
名人名句是这么用的吗?
不过。
他回顾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
……好像确实是有点过分。
他忍不住捂着嘴轻咳了一声。
“呸。”
“关我什么事。”
“明明是因为你自己忍耐力太差了。”
牧兴怀:“……行吧,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毕竟他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
喻修钧:“……”
就这样,十分钟后,他们就来到了岳川县最大的一个家具市场。
喻修钧一眼就挑中了一款黑胡桃木做的摇椅。
牧兴怀第一时间报上了袁煜祺他亲爸的名号。
正如同袁父说的那样,在岳川县做家装生意的老板,就没有不认识他的。
这家家具店的老板一听说他是袁煜祺的干爸,直接就认出了他来,然后爽快的给他们打了七折。
最后他们以两千块钱一把的价格,买了三把摇椅。
老板:“最迟下午两点,我就让人把摇椅给你们送过去。”
牧兴怀:“好。”
也正因为这两把椅子买的这么顺利,所以十二点的时候,牧兴怀两人准时回到了北定村。
管老三也正好把饭菜都做好了。
他当即说道:“吃饭吃饭。”
富贵:“汪呜!”
老母鸡炖羊肚菌,红烧甲鱼,泡椒牛肉炒韭黄,荷塘小炒。
喻修钧的目光瞬间就被那碗荷塘小炒吸引住了。
藕片,荷兰豆、木耳、胡萝卜、虾仁交织在一起,看起来漂亮极了。
喻修钧尝了一口,虾仁鲜甜,藕片脆爽……
“管叔,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管老三瞬间就笑开了花:“你们喜欢吃就好。”
不枉他这段时间,天天去找向老大家的大厨取经。
牧兴怀随后就给喻修钧盛了一碗老母鸡炖羊肚菌汤:“再尝尝这个,里面的羊肚菌可是牧建国找到的。”
喻修钧端起那碗羊肚菌汤尝了一口:“果然很鲜。”
“牧建国真的是越来越厉害了。”
牧建国正在跟喻修钧给它带回来的金枪鱼罐头战斗,听见这话,它抽空说道:“喵!”
吃完午饭之后没过多久,那家家具店的老板就按照约定把他们买的那三把摇椅送过来了。
按照喻修钧的设想,他们把那三把摇椅放在了板栗树下。
只一点,黑胡桃木做的摇椅真的很漂亮,就是跟老宅有点不搭。
不过这并不重要。
牧兴怀等人往摇椅上一躺。
午后的阳光像是金纱一样,透过头顶的板栗树的枝桠洒落在他们的身上,微风拂过,树叶在光影中发出慵懒的耳语。
牧建国四仰八叉的躺在板栗树上,垂下的尾巴时不时的抽动一下。
富贵躺在他们的脚边,眼睛紧紧盯着不远处的一个蝴蝶,两只耳朵竖的笔直。
一股绵密的满足感没由来的袭上了喻修钧的心头。
然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转头看向牧兴怀。
牧兴怀已经沉沉睡了过去,侧脸被阳光勾勒出柔和的轮廓。
算了。
喻修钧心想。
牧兴怀学坏了就学坏了吧。
毕竟就冲着这张脸,他也不能退货了。
至于一旁的管老三。
管老三默默的打起了呼噜。
时间就在这样的闲适中一天天过去。
到了五月份,乾省的天就跟吃了枪药一样,脾气突然就暴躁了起来,气温直接就从原本的二十度出头,暴涨到了三十四五度。
以至于牧兴怀等人不得不提前两个月穿上了短袖。
也就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牧兴怀迎来了今天上午的第二十六个病人。
李家村老村长的孙子李沈鸿。
一进门,他就说道:“牧小大夫,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显然,他是走后门进来的。
牧兴怀:“没事,坐吧。”
“听老村长说,你是感冒了是吧?”
李沈鸿的声音沙哑的厉害:“对。”
牧兴怀示意他把手放到脉枕上:“都有哪些症状?”
李沈鸿:“喉咙痛,咳嗽,头晕,恶心……”
牧兴怀:“咳的痰是什么颜色的?”
李沈鸿:“黄色的。”
那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是天气骤然变热,没有注意防风导致的风热感冒了。
牧兴怀心想。
但是几秒钟后,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因为风热犯表的脉象一般是浮数,可是李沈鸿的脉象却是洪数。
牧兴怀当即说道:“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李沈鸿连忙照做了。
风热犯表的舌象一般是舌红苔薄黄。
李沈鸿的舌象却是舌红苔黄腻。
这就有点不对劲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牧兴怀发现李沈鸿的眼睛有点肿。
他随后就站起身:“我看看你的眼睛。”
事实证明,他没有看错,李沈鸿的眼睛确实是肿了。
“这几天,你早上起来的时候,眼睛的分泌物是不是特别多?”
李沈鸿想了想:“对。”
牧兴怀随后就拿起桌上的手电筒:“我再看看你的鼻子。”
李沈鸿连忙又仰起了头。
灯光一照进去,牧兴怀看到的就是两个明显处于充血状态的鼻腔。
牧兴怀见状,又拿着手电筒,对着李沈鸿的眼睛晃了晃。
仅仅只是两秒钟后,李沈鸿的眼睛就湿了。
看到牧兴怀收起手电筒,李沈鸿都顾不上先把眼角的泪水擦掉了:“牧大夫,我这是怎么了?”
牧兴怀这才说道:“从你的情况来看,你好像不是感冒了,而是中毒了。”
李沈鸿:“……”
他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中、中毒?”
“谁、谁干的?”
“可是我这段时间吃住都跟我爷爷一起,都没怎么出过门。”
“总不至于是我爷爷干的吧,就因为我想创业,他怕我把家产全都败光了,所以就想把我毒死?”
是的,李沈鸿是个小富二代。
虽然他爸妈只是在边省那边开了个小陶瓷厂,但是上千万的身家还是有的。
牧兴怀:“……”
“怎么可能。”
“而且你这应该是甲醛中毒,又不是农药中毒。”
李沈鸿:“甲醛中毒?”
“可是我现在住的是我爷爷的老房子啊,家里的家具比我的年龄都大,我怎么可能会甲醛中毒呢?”
牧兴怀:“所以我也很好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要不你再仔细想想?”
李沈鸿当然不会怀疑牧兴怀的判断了,他又仔细回想了起来。
很快,他就想起一件事情来:“我最近不是在创业吗,我小舅舅是收废品的,手底下有个废品站,他每年都会收到不少的旧书,我就想开个网店,把那些旧书放到网上去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