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鹤宇义士的健康很宝贵,其他病人的健康也同样重要。
就这样,第二天一大早,牧兴怀和喻修钧两人就踏上了送请柬的征程。
等到他们来到最后一户人家,也就是喻修钧的奶奶的那些表姐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的事情了。
收下请柬,又说了几句祝福语之后,老太太的大儿子就说道:“看来牧大夫是真的把我给忘了。”
听见这话,牧兴怀不禁愣了一下。
老太太的大儿子:“我和柳蕴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之前他得了红斑狼疮,请刘老帮忙,请你上门给他看诊的时候,我正好在他家看望他……”
牧兴怀能说他还是没有想起来吗?
当然了,这并不妨碍他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难怪我看着叔叔有些眼熟,抱歉了叔叔,我竟然没能第一时间认出您来。”
牧兴怀也是真的累了。
于是他直接说道:“听说老太太前段时间病了,但是治了几个月,一直都没好好,要不,我先给老太太看看?”
事实上,就算牧兴怀不急,老太太的大儿子也要急了。
原因很简单——
“那就麻烦牧大夫了。”
老太太的大儿子:“主要是原本老太太恢复的速度虽然慢了点,但好歹一直在好转,只是没想到,从前天开始,她的病情突然就又严重了起来。”
牧兴怀随后就起身走向了老太太。
只见老太太面色潮红,神情间难掩疲惫,捋起袖子和裤腿之后,可以看到皮肤上长着大小不一的水疱和结痂,一部分水疱已经破溃,旁边还有抓痕,渗出的液体也呈现清亮色。
牧兴怀先给老太太把了把脉,顺便把老太太的病历本和检查单简单的过了一遍:“脉细数。”
而后他又看了看老太太的舌头:“舌红少苔。”
牧兴怀:“大便情况怎么样?”
老太太:“有点干。”
牧兴怀:“有腰膝酸软的感觉吗?”
老太太:“有的。”
牧兴怀随后就给出结论:“问题不大。”
说完,他接过喻修钧递过来的纸笔写了起来:“之前给老太太看病的那位医生开的处方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大疱性类天疱疮是一种常见于老年人的自身免疫性皮肤病,西医上目前也只能依靠长期使用糖皮质激素或者是免疫抑制剂,去帮助病人控制症状。”
“但是有很大一部分人,对这种传统的治疗方法不太敏感。”
“老太太应该就是那一部分人之列。”
说完,他就把处方开好了。
“一号处方是汤药处方,每天一剂,水煎分两次早晚温服。”
“二号处方是止痒洗剂处方,每天一次。”
“七天之后,我再来给您复诊。”
老太太的大儿子:“……”
虽然但是,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点吧!
他当下就接过那两张处方:“好的,麻烦牧大……”
下一秒,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他将那张汤药处方从头到尾看了一看,而后他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牧大夫,这张汤药处方……怎么跟你之前给柳蕴治疗红斑狼疮时开的处方一模一样?”
第203章
听见这话,老太太也愣住了。
两个不一样的病人,得的还是不一样的病,怎么能开出两张一模一样的方子呢?
所以牧兴怀这是开错了处方?
这这这、这怎么能是牧兴怀能犯的错误呢?
牧兴怀还真就跟着愣了一下,而后他解释道:“首先,我之前给柳蕴柳先生开的汤药处方,跟这张处方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的,至少一半的药材的剂量是不同的。”
虽然他不记得老太太的大儿子,但是对于柳蕴这个病人,以及给他开的那些处方,他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其次,老太太的病情明显是年老体弱,脏腑机能衰退,加上病情迁延,耗气伤阴引起的。”
“而柳蕴柳先生的红斑狼疮也是气阴两虚引起。”
“所以在西医上,柳蕴柳先生何老太太得的可能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病。但是在中医上,他们俩的病症其实是差不多的。”
“既然是差不多的病症,那么开的药自然也就大差不差了。”
老太太的大儿子:“……是这样的吗?”
显然,他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不过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如果他是病人,而他又不懂中医,在碰到这样的事情的时候,他肯定也会是这样的反应。
哪怕给他看病的医生是真的华佗。
所以牧兴怀当即说道:“可以让老太太先试一个星期。”
“如果一个星期之后,老太太的病情没有好转,我再给老太太换一张方子,或者是我再给老太太介绍一位专家。”
老太太的大儿子也冷静了下来。
“好,那我一会儿就让人去德仁堂把药抓回来。”
所以他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牧兴怀。
不为别的——
他扫了一眼坐在牧兴怀身旁的喻修钧。
毕竟牧兴怀可是马上就要和喻修钧结婚了,他们家老太太又是喻修钧嫡亲的表姨奶奶,牧兴怀肯定不会害他们。
至少,牧兴怀心底肯定是真心认为这张处方确实是能治好他们家老太太的。
而牧兴怀的医术就更不用说了。
他们刚才看到这张处方的时候,也只敢怀疑牧兴怀是不是开错了方子,压根就没敢怀疑他是误诊了。
牧兴怀点了点头。
他转头看向喻修钧。
喻修钧当即坐直身体,说道:“我看老太太您好像已经很累了,那我们今天就不继续叨扰了,等老太太您病好了之后,我们再来探望您。”
老太太说道:“好,今天真是麻烦牧大夫了。”
“你们的婚礼我一定会到场的,而且我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一份大礼,希望你们到时候会喜欢。”
喻修钧笑着回道:“那我们可就等着您的这份大礼了。”
老太太:“那我就不送你们了,老大——”
老太太的大儿子随后就站起身来:“牧大夫,听说你也爱喝咖啡?”
“前几天我的一个朋友在巴拿马的一个拍卖会上拍了一箱红标瑰夏咖啡,送了两盒给我,但是我们家的人都不爱喝这个,你拿回去喝吧。”
虽然他说的是两盒咖啡,但是他家的管家却从柜子里提了七八个盒子出来。
牧兴怀:“那就谢谢老太太和伯父了。”
老太太的大儿子一直将他们送上了车。
等他们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十点钟的事情了。
牧兴怀:“饿不饿,要不要再吃点什么?”
喻修钧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不吃了,洗洗睡吧。”
牧兴怀:“好。”
结果洗完澡之后,他们突然就又精神了起来。
牧兴怀:“……要不还是吃点吧?”
喻修钧:“好。”
“你想吃什么?”
牧兴怀:“附近都有什么吃的?”
喻修钧:“附近有家店的羊肉串烤的不错,对了,他们家还有甜酒冲鸡蛋卖。”
牧兴怀:“那就他家吧。”
于是半个小时后,两人就在客厅里一边喝着甜酒冲鸡蛋,一边吃起了羊肉串。
吃着吃着,喻修钧就又想起了一件事情来:“有件事情我得跟你商量一下。”
牧兴怀抓起一把牛油,给他分了一半:“你说。”
喻修钧:“还是婚礼的事情,给宾客的回礼,我妈他们之前定的不是Z家的香水吗?”
“但是前几天,于鹤宇义士的事情爆出来的时候,Z家的总裁在接受媒体采访的时候,竟然借口这件事情,公然批判我国的制度,后来他们家又被网友揭露,以前赞助过反华分裂组织举办的活动,所以现在他家的香水肯定是不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