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牧大夫那里的时候,上车和下车都是我扶上去的。
所以等她再从牧大夫家里出来的时候,我就第一时间下了车,准备把她扶到车上去。
结果你们猜怎么着,她就已经能走了。
我把她送回二小的时候,她正好看见两个学生在打架,她二话不说,打开车门就冲了出去,那两个学生看到她之后想跑,都没能跑过她。
哦,对了,有脚上长肉刺的朋友,也可以去找牧大夫看,牧大夫就是用一根火针在我脚板上的肉刺上扎了一下,一个星期后,我脚板上的肉刺就自己脱落了。
关键是牧大夫那里只收了我八块钱。
我平时去足浴店修理,至少要三十多块。】
【其实牧大夫那里不仅能给人治病,还能给宠物治病。
前段时间,我们家大黄出去玩的时候,一不小心把下巴给摔脱臼了,我第一时间找去了我表弟家里,想着借他的车,带我们家大黄去县里的宠物诊所看看。
我表弟也很爽快,二话不说就把车借给了我。
但是等我开着车回到家的时候,却发现它不见了。
当时我们都以为,大黄可能是觉得自己活不久了,所以就离家出走了,想要找个角落自己等死。
当时把我们急的呀,漫山遍野的去找它。
结果两个小时后,它就自己回来了,脖子上还挂着一个塑料袋,袋子里还放着一盒用过的驱虫药和一张纸条。
原来我前脚刚出门,它后脚就自己找去了牧大夫那里——因为它跟牧大夫家的牧建国是好朋友,所以牧大夫帮它把下巴接上了。
给它接完下巴之后,牧大夫发现它吃饭的时候挠了好几次下巴,就顺便又帮它做了个驱虫。
——没错,它找牧大夫帮它接好了下巴之后,还厚着脸皮在牧大夫那里蹭了一顿饭。
所以我们当时为什么会觉得,它不见了,是因为不想拖累我们,所以想要找个角落自己等死呢??】
……
【关键是,如果你的病,牧大夫治不好,又或者是在他那里治疗治愈的几率没有去医院做手术高,他就会直接让你去找其他医生治,不会说为了赚你的钱,假装能帮你治好,然后给你开上一堆的药,把你当韭菜割。】
【说到这里,我不得不插上一嘴,我姐之前就碰到过一个老家伙,那个老家伙据说还是从县一院退休的,我姐是因为得了鼻炎去找的他,他给我姐把完脉之后,就给我姐开了一千多块钱的药。
我姐吃完一副药之后,就开始呕吐,后来去医院一查,她呕吐的原因倒不是因为吃了他的药,而是因为我姐怀孕了——
所以那个老家伙号称五十多年的资深老中医,最后竟然连我姐怀孕了的事情都没有看出来。
还好他给我姐开的那些药里,没有会伤害到胎儿的药,所以我的大外甥女最后幸运的活了下来。】
【所以如果大家以后再得病,条件允许的话,在转到上级医院之前,可以先去北定村找牧大夫看一看。】
后面的几百条评论就不用再看了,因为基本上也都是夸赞牧兴怀的。
所以吴翰林说道:“恭喜你啊,兴怀,估计现在整个岳川县,都没有不知道你的人了。”
这话就有点夸张了。
但是牧兴怀还是忍不住笑了。
然后他才说道:“今天不是才星期三吗?你怎么就回来了?”
因为农忙季节已经过去了,吴婶子那边也不需要吴翰林回来帮忙了,所以这段时间,正常情况下,工作日的时候,吴翰林都是住在公司宿舍,周六日才回来。
吴翰林把另一只手里提着的两箱车厘子往牧兴怀面前一放:“这不是宋姐一大早就送了三箱车厘子到我们公司来吗?说是一箱给我,两箱给你。这玩意儿不耐放,我可不得赶紧给你送过来。”
牧兴怀:“这就不用了。”
“毕竟我已经收过她跟她丈夫的医药费了。”
吴翰林:“我也是这么跟宋姐说的。”
“但是宋姐说,医药费是医药费,她跟她丈夫过来看病的时候都没挂号,都是你抽出自己的休息时间给她们看的,所以她必须得表示一下,要不然她心里过意不去。”
“她都这么说了,我也就只能把它们收下了。”
牧兴怀:“……行吧。”
吴翰林这才注意到他的手机打开着计算器,而且他的手旁还摆着纸和笔:“你这是在忙什么?”
牧兴怀:“在算诊所最近一个月的盈利。”
吴翰林当即收回了视线:“那你继续算吧,我先回去了。”
牧兴怀:“要不留下来吃个晚饭再回去?今天晚上我们吃羊汤。”
吴翰林:“不用,我妈已经煮了饭了。”
牧兴怀:“好吧。”
最后算下来,最近这一个月,诊所一共盈利四万块。
除去需要付给郑玄静的两千块钱的工资,需要付给向老大的五千三百块的外卖费,再除去将近两千块的水电费,以及其他的一些杂七杂八的支出,最后还剩下三万块。
所以吃完晚饭之后,牧兴怀就找到了陈老和唐波峻。
“陈老,唐大夫,这段时间以来,麻烦了你们。”
“我刚才算了一下账,这个月,诊所一共盈利了三万块,我给陈老你转了九千块,给唐大夫你转了四千块,算是诊所的分红,请你们一定要收下。”
陈老和唐波峻掏出手机一看,发现牧兴怀真的给他们转了一笔钱。
陈老当即就要把钱给他退回去:“不行不行,这钱我们不能收。”
“你分享给我们的那些典籍,哪一本不是价值连城?算下来,本来就是我们在厚着脸皮占你的便宜,所以我们怎么还能再收你的钱呢?”
牧兴怀:“可是这段时间以来,你不也手把手教了我不少的东西吗?”
“那些东西,哪一件不是你的心血呢?”
“所以这些钱你们必须得收下。”
“要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
陈老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不行不行,这钱我们一定不能收。”
牧兴怀:“不行,这钱你们一定得收下,要不然我以后再遇到什么问题,都不好意思请教你了。”
而后不等陈老再说话,牧兴怀就继续说道:“更何况这钱也不多,估计都不够你出一次飞刀的钱。”
虽然飞刀是西医术语,指的是医生利用空闲时间受邀到其他医院进行手术,并收取一定费用的行为,但用在这里也还算合适。
毕竟陈老也经常受邀去外地给病人看病。
牧兴怀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陈老也只能说道:“那好吧。”
大不了之后他再随便找个理由还回去就是了。
牧兴怀当即就笑了:“那行,那你们早点休息。”
陈老:“好的。”
陈老随后就又拿起手边的那本资料,翻看了起来。
他这一看,就又入了神。
直到唐波峻出声喊道:“师父?”
陈老这才反应过来。
原来是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掏出手机一看。
电话是他的一个老友,上京中医院的伍明智伍老打过来的。
陈老当下便接通了电话:“喂,老伍,你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伍老:“这不是我后天就从边省出差回来了吗?我在群里给你发了好些消息,问要不要给你寄一些特产,结果你一直没回我……”
陈老当即点进微信一看,才发现十几分钟前,伍老确实给他发了好几条消息。
伍老:“你不会告诉我你这会儿还在忙吧?”
“可我怎么听说,你这段时间都没在桐济堂坐诊啊?”
陈老:“嗯,我最近这段时间都在外面。”
伍老:“看来你最近是接了不少大单啊。”
“要不然也不至于都乐不思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