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几年?书里没说,他本人快要被暴君作死了。
为了加快亡国进度,胆战心惊苟生存的符御史大人只好一边绞尽脑汁地谄媚迎合殷无度,一边把亡国的事支持了个遍——
殷无度头疾复发不想理政,欲让宦官监国,整个朝廷大喊阉竖祸国。
“你们说王公公卖官鬻爵、任人唯亲、肆意残害忠良、无恶不作……他忍辱负重,背负这些骂名,都是为了陛下能休息好,请陛下加赏王公公。”
百官:???
“还有,朝野上下只有他找来缓解头疾的良医妙药,他不是忠臣,难道你们这些危言耸听的臣子是?”
妄图染指政权的王公公:暗中撤了加害皇帝的毒药,符御史手里绝对有我的把柄。
“陛下,别人都只关心朝政会不会乱,不像臣,只会心疼陛下头痛难受。”
殷无度:御史都是这么体贴人的吗?
几天后,众臣子惊恐地看到,权势滔天的九千岁在符里面前伏低做小。
*
敌国来犯,朝中将领不是酒囊饭袋就是结党争利之辈,眼看丞相要提议大将军出征,符里急忙劝阻。
“边关百姓哪里有陛下安危重要,大将军必须在皇城保护陛下!那个谁,守门的,看起来最弱鸡的,就你了,臣提议让他去。”
空有一身本事但不会来事的守门将领:人生得伯乐知遇之恩,定不负你所望。
殷无度:他好爱朕。
百官:大凉真的要凉凉了!
几个月后,边关大捷,番邦举国投降,大凉国土扩大一倍。
*
“清廉正直、刚正不阿”的御史大人在夸赞暴君的路上夸出了历史,夸出了新高度,夸出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代明君。
符里挠头:好像目标完成了(保命),又好像没完成(亡国)。
直到百官提议要广纳后宫,殷无度否决,说自己喜欢男人。
符里下意识力排众议,支持殷无度,“男人也可以进到后宫里当男后和侍君的嘛。”
没了后代,妥妥亡国。
殷无度大喜:“既然符御史也支持,那便即刻进宫,不日举办封后大典。”
符里:???
谁能告诉我,一脸阴郁的暴君脑袋上,怎么长出了一朵花?
符御史:这不是本正儿八经的权谋文吗?
等到细白的脚腕缠着一根绿藤,沿着小腿往上爬时,他终于想起来,这个暴君还有一个荒淫无度的标签。
#今天又平安活过一天#
#今天又是符御史向孤表白的一天#
#每天都在坐等老婆夸夸#
#老婆好会管家(国)啊,真厉害#
#冷脸傲娇帝王的自我攻略手册#
第23章 一起打架啦
“你们俩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季青临不满道, “酒店外面车厢里的缉查员,是你们同事吧,打算见死不救了?”
萧焚和方斯廷的交头接耳戛然而止, 对视一眼,纷纷抬头。
季青临见他们看向自己, 满意地勾起唇角, 对萧焚道:“玩一局, 你胜, 人, 钱, 都可以带走。要是输了, 你们两个,和外面的缉查员, 今晚一个都别想走。”
赌场的人已经清空了桌上纸牌和筹码, 重新堆了一摞摞整齐的新筹码。
“看来, 不得不玩了哈?”萧焚尴尬地笑了笑,扶了扶眼镜,坐进了刚才的位子, “要不, 三局两胜?我怕生, 今晚还是第一次玩,不熟。”
“刚才你们玩什么?”
“21点。”
“那就还是21点。”季青临示意荷官发牌,“就一局定胜负,我喜欢惊喜和刺激。”
萧焚眼神亮了亮, 朝荷官暗暗使了个眼色。
季青临就在那盯着两人,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凌厉的目光扫向她, 荷官吓得手里的牌散在桌上,下意识慌张地看向胡眷三人。
“是他要挟我,让我给他传递信号的!”荷官颤抖着声音,激动地指向萧焚和方斯廷,跪下来痛哭道,“少主,他们两个绑架了我男朋友,让我听他们的话,要是不答应,我男朋友就有危险。我也是被威胁的,少主,求你救救我男朋友吧。”
“青青,你是我的人,”胡眷被打得头晕眼花,依稀看到荷官指着萧焚,耳鸣声后,他捕捉到几个字眼,“怎么能跟萧焚……”
“你乱说什么!”刀疤男挣脱开保镖的手,又一拳打在他脸上,死死捂住他的嘴,“季少主,你别听他胡说!我们完全不认识他们。”
胡子哥也吓得够呛,结结巴巴道:“季少主,他脑子不清醒了,把她当成自己女朋友了。”
荷官吓得脸色惨白,接着大怒,“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
要是被季少知道她和这三人是一伙儿的,他们四个全都要完蛋!
萧焚差点笑出了声。
“你绑架了她的男朋友,威胁她给你出千?”季青临问。
“对啊,我绑架了他男朋友了,不过我可没有出千,也没唆使她出千。”萧焚说着转头看向鼻青脸肿的胡眷,语调嘲讽,“是她跟我说,他男朋友没出息,是个无能的废物,跟他在一起受苦受累,还要到处躲追债的人,简直受罪。这男人像一条癞皮狗一样,甩都甩不开。他怎么会知道,她男朋友接近她,纯粹只是因为她的工作,等他在赌场里狠狠捞了一笔后,就会把她甩了。”
“你胡说!”荷官大叫。
“我跟你男朋友是好兄弟,七八年的交情,你跟他才认识多久,知道他的为人吗姐姐!让你出千,他难道就没想过,万一被赌场发现,死的只会是你。我要是绑了你男朋友,也是救你于水火之中。”
荷官本来只是胡乱指认,听到他这一席话,脸上露出惊慌思虑之色,不敢相信地看着胡眷。
“我杀了你!”胡眷面目狰狞地冲向萧焚。
萧焚吓得侧身一避,刚好让方斯廷直接面对他的拳头。
方斯廷只是抬手抓着他的手腕轻松一扭,就将人彻底制服。
“把他们处理了。”季青临道,“真是扫兴。”
刚才同桌的胖子在人群外围,跟赌场经理交头接耳了两句,没一会儿,经理带着五六个保镖出去了。
看来胡眷几人和吴豪有了一样的结局。惹上更大的黑恶势力,甚至可能更惨。
萧焚不动声色地注视着这一切,又察觉到方斯廷怀疑的目光,呲出小虎牙,“帮同学一个忙,背个锅。”
热心少年就是我。
“算了,我亲自洗牌。”桌对面,季青临卷起衣袖。
“那多不公平。”萧焚笑。
“叫几个暗灯在旁边看着,左右两边各架两台摄像机,全程录像。”季青临嗤笑,抬了抬下巴,很快人手设备都齐全。
“我的牌,我要自己抽。”
“你知道的倒是多。”
在洗牌中做手脚,手法正规,暗灯和摄像机是看不出来的。
自己抽牌,至少比季青临给他发牌能左右几分局势。
但这点小心思没用的。
作为这家赌场的少东家,季青临从三岁就开始玩牌了,一手洗牌手法玩得出神入化。
赏心悦目的表演结束后,他将牌在桌上一字铺开。
“请。”
萧焚正襟危坐起来,手在纸牌上空来回逡巡两圈,最终抽了一张中间的牌。
季青临轻蔑地看着他,手利落地抽了一张,瞄了一眼。
如预料中的一样,是A。
“你这钱拿得也怪累的。”他歪靠在椅子上,“我可以帮你少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