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他调成这样了(11)

2025-11-11 评论

  “他今天,吃了我做的三明治。”他突然说,像是在给自己找底气,语气里带着点固执的骄傲。

  金禹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你?做饭?连泡面您都嫌麻烦,您老人家做饭啊?”他上下打量段怀英,“你在M国不是连厨房都不碰吗?怎么,为了追人连洁癖都治好了?”

  他没和金禹说的是,实际这些事情他四年前就做过,楚颂很喜欢,回国之后,他还特意向甜颂的甜点师亲自请教过。

  “没治好。”

  段怀英认真地说,“我戴了无菌手套,用了新开封的食材,做完还消毒了厨房。”他顿了顿,声音软下来,“他没讨厌,都吃完了。”

  如果做这些是为了楚颂的话,那即便每天都做,也不是不可以。

  金禹看着他难得一见的委屈模样,忍不住笑:“行了,至少他没拒绝你的东西,这就是进步。”

  他凑近了些,“不过说真的,楚颂这人不错。我看了他的画,画风跟他的人一样,软乎乎的,难怪你念念不忘。”

  段怀英有些威胁的神色看向金禹。

  金禹:“你这什么眼神儿啊?我这是客观评价,没想跟你抢人,我的天!真的……你神经病吧。”看谁都像假想敌,看谁都像潜在情敌。

  “他右眼下的痣还在。”他轻声说,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自己左眼角的痣。

  “还不是因为你啊,”金禹戳穿他,“强迫症的臭毛病,非说对称的东西好看,人点掉左边那颗,不就是想跟你划清界限啊?”

  他叹了口气,“不过说真的,你左眼角这颗痣纹得挺像啊,楚颂看到没?什么反应?”

  段怀英:“他看到了,没说什么。”两个人还没就这个问题说过:“我晚上约了他吃饭。”

  “哟,有戏啊!”金禹挑眉,“你再加把劲,记得嘴甜点,别跟个锯嘴葫芦似的,无论男女,那都是吃软不吃硬。”

  段怀英:“废话多。”

  什么软的硬的,可楚颂的话……大概是吃他这张脸。

  他向来知道自己什么对楚颂最有杀伤力,必要时刻,这一切都可以使用。

  至于,沈虞——

  这人像根刺,扎在段怀英心头。

  两人又聊了会儿天,大多是关于在M国的生活。

  金禹是他在M国画室的合伙人,他虽然不会画,但是他懂画,喜欢收藏各种各样画,两人也是因为在M国的契机相识——抢一幅画。

  那是楚颂之前很喜欢的画家,偏偏金禹也看上了这幅画。

  金禹让他给他一个理由。

  段怀英告诉他,这是他最喜欢的人最喜欢的画家。

  金禹:“那时候我就知道,啧,你这种人居然也能是个情种。”

  刚去M国时,段怀英的公寓里空荡荡的,除了画架就是消毒水,连件多余的家具都没有。

  后来他发现,段怀英把楚颂的画稿扫描进电脑,设成了屏保,手机相册里存满了楚颂的照片,从高中认识开始,一张都没少。

  段怀英从前不会画画,但他生生用那几年的课余时间看遍了几乎市面上所有的绘画书籍,开始学画,把自己弄得像半个艺术家,甚至还开了小有名气的画展。

  “你画展上展出的那组《想念》,当时那什么艺术评论家还说你‘情感细腻’,他们哪知道,你是把四年的疯都画进去了。”

  段怀英的指尖捏紧咖啡杯,杯壁的凉意让他清醒了些。他想起那些在M国的深夜,他对着画稿一遍遍修改,把楚颂的眉眼画得越来越清晰,却始终画不出他右眼下那颗痣的神韵。

  “我欠他的。”他轻声说。

  “好好的金融大佬不当,非得回来追妻,”金禹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了,你那个主题馆,是不是打算做成楚颂专属啊?我看设计图上全是糖啊、蛋糕啊,跟你以前喜欢的极简风格完全不一样。”

  段怀英的嘴角弯了弯:“他喜欢。”

  还真是?!

  聊天的时间过得很快,夕阳西下时,金禹看了眼手表:“行了,不耽误你约会了。记住,别总想着工作,多聊聊私事,比如……高中时候有意思的事儿?”

  他们那时候真的有什么有趣的吗?楚颂……又真的想回忆吗。

  他挤了挤眼睛,“还有,看着他离那个沈虞远点,必要时……我觉得你可以宣示主权。”

  段怀英点点头,起身买单。

  金禹:“行啊,蹭你一杯咖啡,也不枉我在这儿陪你废话这么半天。”

  段怀英:“少来。”

  走出咖啡馆,翻到楚颂的朋友圈,最新一条居然是一小时前发的,照片里是沈虞和模特站在t台上举着奖杯,配文:“阿鱼棒!(竖大拇指)”

  段怀英的指尖泛白,死死盯着照片里的人:长得不怎么样,不够好看,楚颂一定不喜欢。

  “他是我的。”

  他低声说,像是在宣誓,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办完其他事回到家,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左眼角的泪痣清晰可见,调整了自己带着些凶意的眼神。

  手机在兜里震动,是楚颂发来的消息:“我快到餐厅了,你到哪了?”

  “马上到,十分钟。”

  或许他该想想,自己是该当好好猎人,还是该换个策略——像个猎物似的出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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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私房菜馆门前,楚颂站在门口,段怀英的车缓缓停在路边。

  段怀英没穿往常的衬衫,而是换了件浅色的针织衫,惬意随性的样子不大像他。

  他停好车,手里拎着个纸袋,走到楚颂面前:“等很久了?”

  “没有。”楚颂别过脸,“刚到。”

  要命,果然不管过了多久,他还是垂涎段怀英这张脸。

  段怀英:“进去吧,我订了靠窗的位置。”

  包厢里的灯光调得很低,实木桌上摆着上好的瓷器餐具,古香古韵。

  段怀英把纸袋放在桌上,里面是盒包装精致的糕点:“绿豆糕。”

  楚颂的目光落在糕点盒上,喉结动了动。那是他高中时爱吃的东西之一,段怀英总说“太甜伤牙”,却会在他上课偷偷画画时,塞进他课桌里。

  “你个大老板……现在还吃这个?”

  楚颂嘴硬,手却诚实地掀开盒盖,绿豆糕的清香漫开来,形状还是当年的小兔子模样。

  “给你的,特意。”

  哦?这会儿不说他了?哦,也没有能说他的身份了。

  段怀英替他倒了杯温水,指尖捏着杯耳递给他,“医生说你体寒,还是少喝冰的。”

  这人连他体寒的毛病都记得,却偏偏像是忘了他当年说过的伤人话。

  他抬眼看向段怀英,对方正垂着眼看菜单,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浅影,侧脸的线条柔和得像幅画——哎不公平,这张脸怎么能这么好看。

  段怀英抬眸:“想吃什么?”

  他把菜单推过来,指腹不小心碰到楚颂的手背,两人都顿了顿,段怀英先收回手,“你点。”

  真让他点?

  他故意翻到最辣的那页:“那就来份水煮鱼,特辣的。”

  段怀英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下,他吃什么无所谓,但楚颂不行:“好,再加点不辣的菜,怕你辣着。”他叫来服务员,特意嘱咐,“水煮鱼的辣椒少放一半,麻烦了。”

  楚颂爱吃辣,但吃辣会胃疼。

  菜上齐时,段怀英没动筷子,先拿起公筷给楚颂夹了块糖醋排骨:“你以前爱吃这个。”排骨炖得软烂,糖醋汁裹得均匀,显然是特意交代过的。

  “段总,”楚颂咬着排骨,声音有点闷,“又是送糕点又是夹菜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追我。”

  段怀英抬眼,眸子里的光在灯下晃得人眼花:“不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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