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他调成这样了(56)

2025-11-11 评论

  “真的。”段怀英伸手,轻轻握住他的手,掌心滚烫,“你该知道,我有多喜欢你,我对你做的一切,没有作伪。”

  楚颂的眼泪掉了下来,砸在段怀英的手背上。他想点头,想说好,可心里那个藏了很久的问题,却忍不住冒了出来。

  他吸了吸鼻子,擦了擦眼泪,看着段怀英的眼睛,声音带着点委屈:“那你告诉我,当初你为什么突然走了?我当时,问遍了能问的所有人,他们都不知道你去哪了,后来才知道你去了m国,我还以为……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

  而且,你为什么会对我说那样的话。

  段怀英的身体瞬间僵了,握着楚颂的手紧了紧,眼神却暗了下去,避开了他的目光。

  空气里有热度的暧昧氛围突然就冷了下来。

  楚颂看着他的反应,心里的期待一点点落空。他追问:“段怀英,你说啊,为什么?”

  只要你能给我个让我足够说服自己的理由,我就信。

  段怀英的喉结动了动,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这也是他想了整整一晚的原因。

  他是忍不住了,但这些事……他依旧不能说。

  说他当年被段程用楚颂威胁?说楚颂妈妈的事情?说自己故意跟他说那么决绝的话让他难受?

  这些话,只会让他们之间多一道隔阂,一旦说出来,就没有可能了。

  “对不起,颂颂。”段怀英看着他:“……对不起。”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楚颂笑了,眼泪却掉得更凶,“你知不知道,你跟我说了那些话,然后突然消失,我又不知道你为什么走,我连等你的理由都没有。”

  他抽回手,站起身,往后退了一步:“段怀英,你说了你喜欢我,可你连最基本的坦诚都做不到吗?”

  段怀英看着他通红的眼睛,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他想伸手抱楚颂,想跟他解释,可话到嘴边,却还是说不出口。

  “我……”

  “别说了。”楚颂打断他,转身往楼上走,“我现在不要听了,我想一个人静静。”

  卧室门被轻轻关上,隔绝了两人的视线。段怀英站在原地,看着空荡的客厅,手里还残留着楚颂的温度,心里却空得发慌。

  他知道,自己伤了楚颂的心。可他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两全其美的办法。

  还是冲动了,这不像他,明明两人的关系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了。

  窗外的阳光很亮,却照不进段怀英的心里。

  而卧室里,楚颂趴在床上,眼泪浸湿了枕头。他其实很想相信段怀英,很想点头答应他,可那个没答案的问题,像根刺,扎在他心里,拔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他喜欢段怀英,从高中时第一次见到就喜欢。可这份喜欢,被时间和距离磨出了缺口,仅仅需要一个能骗过自己心的答案来填补。

  可就算这样,段怀英还是没给。

  楚颂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眼泪还在掉。

  他不知道,自己还要等多久,才能等到那个迟到了这么多年的答案。

  客厅里,段怀英看着楼上卧室的方向,眼神里满是痛彻的情绪。

  他知道,自己欠楚颂一个解释,一个迟了太久的解释。

  他需要彻底解决掉所有威胁,需要确保楚颂的安全,这样他才有资格,把所有真相剖开,都告诉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

  只是他不知道,这份等待,会不会让楚颂,离他越来越远。

  光是想想,就难受得要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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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吵架咯吵架咯[坏笑]有的人单方面被老婆吵架咯 放心啦会很快和好的

 

 

第35章 

  楚颂一夜没睡, 心中打定了主意。

  他趴在卧室门板上听了十分钟,确认楼下没了段怀英的动静,才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

  他赤脚踩在地毯上,走到衣柜前翻找自己的行李, 没敢拿太大的箱子, 只拿了个背包, 放了两件衣服两条裤子进去, 最后犹豫了一下, 把段怀英送他的银色吊坠摘下来,放在床头柜上, 又把那支金瀚海给的钢笔揣进兜里。

  他不想带一些和段怀英有关的东西,怕自己看着了就会心软。

  收拾完走到玄关,他瞥了眼墙上的挂钟,下午四点半——段怀英至少六点才会从公司回来,时间足够他走远了。

  换鞋时,他盯着鞋柜里那双上周段怀英刚买给他的新鞋子,刚碰到鞋带又收回了手, 最终还是穿了自己原来的鞋。

  别墅的实木大门带着沉重的咔嗒声,他特意按住把手慢慢放,让关门声轻轻的。

  穿过庭院时, 草坪上的草有些长高了, 被风吹得粘在裤脚上, 他没停, 一直走到别墅区的主路口才拦了辆出租车,报地址时顿了顿,报了肖清和家的位置。

  自己家他恐怕比自己还熟,用不了10分钟就能被抓到。

  ——

  段怀英五点十分就提前结束了会议。

  车驶进别墅区时, 他习惯性地往二楼卧室的方向看,窗帘拉着,没什么异常,可心里却莫名发慌。

  推开家门,玄关的灯没开,往常这个点,楚颂要么在厨房洗水果,要么趴在地毯上画画,总会第一时间喊他“段怀英你回来啦”。

  今天,客厅静得要命,能听见时钟的摇摆滴答声。

  “颂颂?”他喊了一声,回音都没有。

  他的目光落在鞋柜上,楚颂的旧运动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那双没穿过几次的白鞋,摆在第三层。

  心脏猛地一沉,他快步走到二楼卧室,门没锁,一推就开。

  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床头柜上的银色吊坠下面压着一张便笺纸,字迹歪歪扭扭:“我要出去静一静,你别找我。”

  没有落款,没有地址,甚至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段怀英捏着那张便笺纸,越捏越紧,直到把纸揉出褶皱。

  他进了楚颂,看到楚颂的衣柜空了一角,那几件常穿的衣服不见了,是真的走了。

  恐慌像海水一样漫过他的心脏和大脑。

  他拿出手机,拨通楚颂的号码,听筒里冰冷地重复:“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他点开微信,对话框停留在昨天楚颂发的“今天的牛奶不好喝,明天不喝了”,后面跟着一个皱眉的表情包。

  此刻这些都像极了笑话。

  楚颂的画稿摊开在书桌上,最后一页画了半张,笔还戳在一边;沙发上搭着楚颂昨天穿的奶蓝色卫衣,上面还留着淡淡的属于他的香味;甚至冰箱里还冻着楚颂爱吃的香草冰淇淋,是上周两人一起买的。

  所有痕迹都在说他没走远,可联系不上的恐慌却越来越强烈。

  段怀英抓起外套就往外冲,先给万宁打了电话:“查一下楚颂的网约车记录,下午四点半以后,从别墅区出去的,越快越好。”

  挂了电话,他又给金瀚海打,声音发颤:“金总,颂颂有没有联系您?他走了,没说去哪。”

  “颂颂不在家?怎么回事?”

  “是这样,昨天我可能说了一些话,让他不太开心,今天就……”

  “哎呀,你真是!”金瀚海那边沉默了几秒,语气依旧沉稳,“等着,我让人查监控,你先想想他可能去的地方,比如他的朋友家。”

  朋友?

  段怀英脑子里第一个楚颂的“朋友”就是沈虞。

  他立刻让万宁查到了并拨通沈虞的电话,听筒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里有模糊的喘息声。

  沈虞的声音极其不耐烦:“谁啊,催命啊,什么事儿?忙着呢。”

  “段怀英。”

  沈虞:“段怀英?!跟我开玩笑呢?你怎么有我电话?!”

  “没开玩笑,楚颂走了,没说去哪,电话也关机了。”

  段怀英忙问:“你知道他可能去什么地方吗?”

  “走了?”

  沈虞的声音顿了一瞬,背景里传来属于少年的闷哼,他似乎捂住了话筒,语气放低了些,“你跟他吵架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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