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伸出的手落空,不甘心就这么放过到嘴的美味, 正要与陆鸣理论, alpha的信息素恐怖的压迫感让他头晕目眩,惊惧地仓皇而逃。
祁迹贪婪的狂吸着让他迷恋的香味,背着吸已经不能够满足他,他想转过身去, alpha如铁箍的手臂紧扣着他的腰, 不让他乱动。
不能再在走廊里站着,再这样下去, 会引起骚动。
陆鸣一只手臂青筋暴起, 箍着祁迹的腰,一手将自己房间的门关上,迅速地把怀里根本不老实的祁迹带回了房间。
封闭的空间, omega发情的香味更加甜腻浓郁,陆鸣手上的力道一松,怀里的omega立即转过身,踮起脚尖将脸埋在自己的脖子里又吸又舔。
仅仅只是这样,祁迹已经靠在他怀里满足了一次。
陆鸣陷入天人交战中不能自拔。
一面恨自己在祁迹面前自制力不堪一击,一面也被omega甜美的香气所吸引。
只剩下那一点点理智还在脑子里,一遍又一遍警告着自己,不能这么随便就跟他上床,一旦发生了,那之前坚持的四年又算什么?
自我折磨吗?简直像个傻瓜!
“我要回去。”陆鸣被他蹭了半天,终于憋出了这句话。
“别走!”祁迹颤声乞求着他,“你知道我想要你,我也知道你想要我,求求你……我真的难受得快要死了。”
要是这还能忍得住,除非陆鸣真不行。
“是你勾引的我,我不会对你负责!”
祁迹勾过他的脖子,咬了下他的唇,诱惑十足,“我不需要你负责,我要你满足我。你在我身体里留下的标记,好烫。”
陆鸣气息渐渐粗重,猛地旋身将他抵在门上发了狠的亲,omega甜美的喘息足以让陆鸣发疯。
陆鸣今晚想了无数次,早知道,他不应该把那盒套给扔掉。
此时窗外泛起了鱼肚白,床上的两道身影已经偃旗息鼓,但依旧交缠在一起。
Omega的情热终于得到了有效地缓解。
祁迹餍足的躺在他的身下,修长的四肢用力的缠着他,不想放开。
“你是最棒的!”
陆鸣傲娇地哼了声,omega对他的肯定,他本该感到高兴,但是一想到跟前夫做了这种事,他的骄傲又碎了一地。
见他不说话,祁迹慵懒地伸展下了身躯,在他的唇上亲了亲。
陆鸣眉头深锁,露出一脸嫌弃:“别乱亲!”
“那你走啊!”祁迹用脚蹬了他一下。
陆鸣憋红着脸,额头青筋暴起,对自己恨铁不成钢。
他也想抽身离去,但omega似乎很痛苦,祁迹带着一丝哭腔:“别动了,我疼!要多久才能好?”
“我不知道!”陆鸣没好气地回了句,别开脸不看他。
“第一次你也是这么激动,跟别的omega没有成结吗?怎么好像没有经验的样子?”
“不要说话好不好?”陆鸣此刻非常懊恼、悔恨!
越是不让他说话,祁迹就越想逗他。
“我们第一次之后,我有做过挽救措施的,但还是怀孕了,我们这样受孕率是100%,普通的避孕药没有作用,怎么办陆鸣,你又要当爸爸了。”
想到再来一个陆繁星,陆鸣非常崩溃。
祁迹看他眼睛发红,似乎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无奈叹了口气:“其实还有一个办法,要去医院针对性地打避孕针。”
“那你不早说?!”
“你也没问啊,谁叫你把套全扔了。”
“是你扔的。”
“你不要,我当然扔了,留着让我吹气球吗?”
“不要说话!”陆鸣双肘撑在他身体两侧,一秒一秒地数着时间,只觉得好漫长。
直到他感觉终于能顺利地抽离,才算解脱了。
“将近半小时,”祁迹还给他记着时间,“还是很强的,是不是胜过百分之九十的alpha?”
陆鸣不语,只是一味地往身上套衣服。
“你这是拔X无情?”
“我说过不负责的,你同意了。”
“那好吧,是我贱。”
陆鸣没看他,走得头也不回,门关上的那一瞬,一股强烈的寂寞与悲伤上涌,让祁迹不由蜷缩起身体,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
就连事后的安抚也不愿意给吗?
陆鸣现在,是真的厌恶自己吧?
胡搞了一晚上,陆鸣早上八点半准时出现在fawn会议室,与寰宇的两位负责人面对面地商讨了收购协议内容。
一切都很顺利,签好协议,已经过了正午十二点。
本该一起去吃顿饭的,但陆鸣显得心神不宁,“抱歉,我有点急事要回酒店一趟,就让公司的原总代劳,先请这顿饭,我暂时还不会离开榕城,到时候公司庆功宴上,再好好款待两位。”
宋刘两人当然不会勉强,笑盈盈目送着新老板离去,然后和fawn的总经理一起去了订好的用餐地点。
他来公司之前米奥就带繁星出去玩了,陆鸣回酒店房间看了眼,还没有回来。
电话确定他们俩在外边用餐后,陆鸣交代了米奥几句,让他别给繁星吃油炸食物就挂了。
米奥嘴上答着‘好的好的’,挂断电话吐了吐舌,“完蛋了,你爸让我别带你吃油炸食物。”
“你不说我不说,他哪里知道?”陆繁星啃着炸鸡腿,嘴上都是油。
“也行,但我总觉得好对不起陆总。”
“你又不是他的谁,干嘛要对得起他?”陆繁星疑惑地问了句。
一语惊醒梦中人,米奥怔愣地瞪着陆繁星,“是哦!小星星,你怎么那么聪明呢?”
*
陆鸣本想洗个澡再换身便捷点的衣服,这天气穿西装太闷了,但他心里急着想带祁迹去医院,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来到祁迹房前,他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应答。
陆鸣心脏紧缩了下,明显有些慌张,乘电梯来到一楼的前台,问了下情况,前台的服务员说祁迹已经退房了。
是了,昨天他说了,他今天要退房。
陆鸣开车离开了酒店,拿出手机,翻出昨天的祁迹拨出的号码,回拨了过去。
等待接听的铃音仿佛被无限拉长,在铃声响的最后一秒,祁迹匆匆接了电话。
“找我有事?”
祁迹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没有平时的那么强势。
“你在哪?”
“干嘛问这个?说好的一夜情不负责,所以我回港城了。”
“你,”陆鸣欲言又止,不难听出语气的急切。
“陆爸爸想说什么?”
“我带你,去医院打针。”
“不要了。”
“什么不要了?”
“陆爸爸不要担心。”
“你自己去了?”
“没有啊!”祁迹笑了声:“你基因那么好,我给你再生一个。”
“祁!迹!”陆鸣气到两眼差点喷火,“你现在连房子都能要回去,你自己都快养不活了,贸然就生孩子,你有没有责任心?”
“那肯定没有陆爸爸有责任心,你现在看起来好像很有钱,我以后就管你要抚养费,咱俩就这样扯一辈子,是不是也算一生一世了?”
正在医院打针的祁迹满嘴胡诌,听得给他打针的护士一愣又一愣。
“先生,那这针还打吗?”
祁迹温和笑了笑:“打的,我在跟他开玩笑呢!”
陆鸣在电话那端听到他跟护士的对话,有种想爆粗口的冲动,为什么他就那么容易被祁迹调动情绪?
跟个二愣子似的,被他耍得团团转!
陆鸣深吸了口气,沉声问他:“在哪家医院?”
“你要过来?”
“嗯。”
“在榕城第二医院。”
陆鸣挂断电话,将车在前面掉头往回走。
他找到祁迹时,见他正躺在临时休息的病床上,拿着手机似乎在和谁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