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克俭靠在沙发上,腿翘在孟颂的肩膀上,孟颂也这样任由他架着。然后,那个碗就这样放在沙发上。尤克俭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孟颂,他好像从未这么清晰认真地看着孟颂的脸。或许这次可以好好回答孟颂那个问题了。
眉毛?不像,眼睛,眼尾有点像,鼻子,有一点,嘴巴很像。神韵也不像,尤克俭的手指勾起孟颂的脸,孟颂的手没有闲着。尤克俭咳了两声想撇过头,“待会喝点汤。”孟颂面不改色地这样仰头看着尤克俭用手在胸上放了几块冰块,刚从冰箱拿出的冰块,显然有点太凉了。
让孟颂没忍住闷哼了一声,尤克俭轻轻笑了一声,“我觉得,你以后,如果从事什么副业的话,应该也挺赚钱的。”尤克俭的脸上还带着病态的潮红,耳朵也红彤彤的,耳尖还有孟颂留下的小印子。让被迫抬头看他的孟颂微微有些反应,孟颂就这样托着冰块,安抚着尤克俭。
尤克俭喘息着,还伴随着几声咳嗽声,冰块的温度确实有点太凉了,孟颂还拿走了几块,就这样的温度,尤克俭还想往后退。可惜被孟颂的胸夹住了,除了喘息声,也就只有开着门的厨房的灶台上那个,在上下跳动地瓷盖子的声音。厨房已经有水蒸气弥散开,尤克俭的手抓着孟颂的手,孟颂往前倾,要压在尤克俭身上却压不上去。
尤克俭恍惚间甚至觉得是不是自己的感官出问题,为什么这样也能听到还是感知到孟颂加快的心跳声,真奇怪。尤克俭低下头看着孟颂,孟颂身上还有他咬下的痕迹,锁骨上还有一颗未完全融化的冰块托着。其他地方已经都是冰块化了的水,或者说是冰水混合物。
下午外面的云散开一束阳光射进来,就这样夕阳照在孟颂的侧脸上,让那张本来有点相似的脸上,打上了光影,变得有些陌生了。尤克俭把手搭在孟颂的脸上,在孟颂俯身喘息的刹那,就这样放过了。虽然他不是故意的,但是看起来还有点故意的感觉。
“舒服吗?”尤克俭不解地问着孟颂,还轻轻咳了一声,见孟颂不说话,他用手指找了个干净的地方挑起孟颂的脸。倒是看起来有几分可怜的样子,尤克俭笑了笑,从旁边拿起餐巾纸擦了擦脸颊,“好玩吗?”
尤克俭也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所谓的贤者时刻,让他有一种超脱的感觉,可能真的有些背德的感觉,又可能,真的他太无聊了。尤克俭草草擦了擦,就把餐巾纸扔在了一旁。
他也在无意间打翻了那个冰碗,里面的冰块还没完全用完也没完全融化,就这样打饭在孟颂的腿上。碗随之滚落在地上,有毯子垫着也不至于摔碎。
“需要帮忙吗?”尤克俭难得好心地问了一句,不过看起来厨房可能更需要帮忙。尤克俭看孟颂的样子,脚提了提孟颂的腿,“嗯?哑巴了?”
“好。”孟颂还在想他哥那句你疯了?那句就好像现在缠绕在他的耳边,问他,自己是不是真的疯了。不是一次,也不是两次,是第几次了?真是疯了。他猛地想起那句,自己做三,倾城之恋。
他微微仰头看着尤克俭,“帮你按摩一下腿。”尤克俭本来还想把孟颂拉起来的,听到孟颂这句话,脚踩了下去,“也行,腿麻了。”尤克俭夹在孟颂身上的另一条腿也被孟颂放了下来,孟颂一边喘息一边给他按摩腿。
“厨房管不管了。孟师兄?”尤克俭恶劣地按着孟颂的肩膀,看着厨房还是有点担心,唔,看起来有点玩过头。
“下次给你买个脚链。”孟颂鬼使神差地觉得尤克俭的脚脖子上差点什么,尤克俭的脚后跟的跟腱生得格外地漂亮,那根跟骨健硕笔直,又带着骨感的美感。跟腱的肌肉也很漂亮,就是缺了一根链子,该是什么颜色呢。
孟颂还没想好,尤克俭就又踩了一脚。“师兄。”尤克俭疑惑地看着还在喘息的孟颂,又问了一下。
“好。”孟颂还是只应了一个好字。
尤克俭碾了几下之后,孟颂靠在茶几上,尤克俭看着孟颂的八块腹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果然,都是基因决定。”
“我去看看,汤,你歇着吧。”尤克俭看孟颂这个样子,挥挥手,让他靠在茶几上休息。然后去关了火。
“哎,贤夫良夫,崔哥娶了你真的有福了。”尤克俭打开瓦罐看了看里面在烧的东西,切的都挺好看的。孟颂还真挺男妈妈的,尤克俭舀了一碗,回头看了眼孟颂。
还是给孟颂也舀了一碗。希望孟颂不要感冒,不然,没人给他烧饭了。尤克俭端着碗就出来了。孟颂休息完,抬头就看见尤克俭赤着脚在瓷砖上走来走去,“喝吧。别说我没伺候你。”尤克俭把东西放在茶几上,自己的也放在旁边,“我不喝。”
孟颂看尤克俭还脸色惨白的,有点后悔刚刚玩了那个,抿了抿嘴,拿起勺子,吹冷准备喂给尤克俭,“喝了去睡觉吧。我待会烧好饭就叫你。睡楼上好了。”
“啧,现在搞这么体贴?”尤克俭看孟颂的样子,不知道孟颂搞得和哄小孩子一样干嘛,有点太变态了。尤克俭拿过勺子,“你知不知道,现在有个词叫男妈妈。孟妈妈?你想当我妈吗?”
孟颂听到这话一懵,看着尤克俭。尤克俭难得有空和孟颂唠,“睡你房间,算不算登堂入室,这不好吧。你这不会之前是婚房吧?”
尤克俭挑眉看着孟颂,孟颂微微皱眉,听到登堂入室这个词,下意识又想起了他哥那句,“你不会要去做三吧。”
作者有话要说:
[无奈]嫂夫开始思考做三这个永恒的话题了[好运莲莲]
没有做三的受,就像喝汤没有勺子,虽然能喝到汤,但是不能细细品味汤的鲜。[无奈]
第78章
“不可能,怎么可能。”孟颂在自己的心里又否定了一遍,他是个有道德的人,怎么可能做小三?要做也该是崔觉不是吗?毕竟崔觉只是尤克俭的哥哥啊,他怎么能算插足尤克俭和崔觉呢?
“当然不是。”孟颂才回过神,回答了尤克俭的问题,但是由于孟颂的迟疑,尤克俭有些怀疑这到底是不是孟颂和崔觉的婚房。如果是的话,那这样躺进去是不是有点怪怪的。尤克俭还在犹豫的时候,孟颂就已经把他推进去了,“好了,休息一下。我去准备晚饭,待会叫你起来吃饭。”
尤克俭就这样躺在孟颂的床上,孟颂的被单的味道和孟颂身上的味道太过相似,也很熟悉,就这样尤克俭发着呆,还真睡着了。孟颂把厨房炖汤的东西收拾好之后,特地来房间看了看尤克俭睡觉。
尤克俭的睡姿很好,就是手扒拉着被单,半张脸被盖在被单下面,看起来有点像那种缺乏安全感的小孩,再加上双眼紧闭,眉毛还有点紧缩。
孟颂情不自禁就走到了尤克俭的身边,坐在床边,手就这样触摸到尤克俭的眉眼轻轻抚平,尤克俭的手猝不及防抓住孟颂要收走的手,抓紧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孟颂没有挣脱开,就这样任由尤克俭抓着。尤克俭感觉自己在做梦,好像抓住了什么一个冰凉的冰瓶子,就往热乎乎的脸上揉着。尤克俭的手和他的踝关节一样棱骨分明,又因为打篮球,所以指关节更加突出,就这样扣在孟颂的手上,孟颂的手要比尤克俭白一个度,只是孟颂的手就这样轻轻似乎完全没有用力就平放在尤克俭的脸上,尤克俭的手却抓得有些用力。
孟颂也不知道自己在床边做了多久,反正就是等到差不多五点多,才轻轻拿起尤克俭的手,放在旁边,出去整理菜了。
尤克俭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醒的,可能是热醒的,也可能是睡太多了,他醒了之后,准备起床上个厕所。没想到孟颂的卧室通的另一边是个书房。尤克俭看到桌子上的书,随便翻阅了一下。
没想到,孟颂居然还真的在家里也在搞这些理论的。尤克俭不得不感慨,不愧是原世界的主角攻,确实够努力。孟颂这本书他也看过,只不过没有像孟颂这样做笔记。
尤克俭看着孟颂的笔记,重新开始看这本书。毕竟搞理论的和他们做实验的有时候看问题的角度和方法并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