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看。我可是都伺候到这里了。”孟颂摘下手套,拿起筷子开始夹菜吃,“其他怎么样。”
“这个料酒好吃,没想到孟哥真的深藏不露。”尤克俭抱着尝试的态度蘸了蘸蟹肉,果然不是自己动手的东西就是好吃,“做实验厉害,果然做饭更厉害。一心两用。”
“嘴还挺挑的,”孟颂笑了笑,自己也吃起来。
这顿饭,尤克俭吃了两碗饭,他得承认如果孟颂天天做他想吃的口味的菜,他真的有点愿意以后住进孟颂和崔觉的家里当透明人了。阿姨虽然做的好吃,但是还是偏这边口味有点清淡,而且崔觉这个人特别讲究一个健康,有时候他看到健康的东西就有点吃不下去。
“拜拜,我回去玩游戏了。”尤克俭吃完饭靠在孟颂家的沙发上瘫了一会,才下楼。不过,没想到刚回去,孟颂就邀请和他一起玩游戏,尤克俭想着吃人最短,要求孟颂明天也做点他要吃的,才勉强同意了。
不过由于沉迷打游戏,他甚至没有注意到家里有人回来了。直到崔觉回来敲了敲门,“还不睡觉,今天怎么那么晚了。”
“等我一下,崔哥回来了。”尤克俭摘下耳机,打开门,“崔哥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说不回来了吗?”
“这么不想我回来?”崔觉松开了领带,解开了衬衫上面的几粒扣子,摘下眼睛,看着尤克俭。
崔觉凑那么近,尤克俭才意识到崔觉居然是双狐狸眼,平时带着眼镜就是一副生人勿扰的样子,摘下眼镜显得勾人许多,还多了几分欲拒还迎的感觉,尤克俭扶着门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怎么可能,你回来我高兴还来不及。累了吧,洗洗澡放松放松,我打完这一把就睡了。”尤克俭把手搭在崔觉的肩膀上,捏着崔觉的肩膀,“哎,崔哥,大忙人我怎么会欢迎你。”
“我十一点给你发过消息。”崔觉听到尤克俭叫着自己,手搭在尤克俭的手背上摩挲着,“小没良心。下次别设置免打扰了,嗯?”
“崔哥可是我的特别关注。”尤克俭感觉崔觉就这样摩挲着他的手背怪怪的,收回手,扶在门框上,眨眼看着崔觉。
“行了,早点睡,我也不催你了。今天,姜总送的礼物,我猜你会喜欢这个。”崔觉把手里的袋子递给了尤克俭,“我去洗澡了。”
“你最好了。”尤克俭接过礼物,崔觉转身动作一僵,还是把眼镜戴上了。
“回来了?”尤克俭一戴上耳机,就听到孟颂的声音。
“嗯,打完这把下了,崔哥催我睡觉了。”尤克俭一边打着游戏,一边拆着礼物。
“你在干嘛?”孟颂听着尤克俭这边窸窸窣窣的声音。
“崔哥说姜总送的礼物,我可能会喜欢,就给我带回来了。我还在拆呢。”尤克俭还挺好奇啥东西还会让崔觉觉得他会喜欢。
孟颂听着尤克俭有些雀跃的声音,不禁感慨尤克俭还是个小孩子,他的家族里和尤克俭差不多大小的倒是有,不过都不太熟,甚至比他还要成熟。没想到,崔觉把尤克俭惯得那么天真,还和个长不大的小孩子一样。
“送了什么啊。”孟颂顺着尤克俭的话往下问了。
“一个胸针,确实是我挺喜欢的风格。”尤克俭拆开包装盒,是一个很有设计风格的胸针。
“什么风格的。”孟颂心思已经飘到了那个礼物上。
“你要看看吗?”尤克俭一边操作手柄一边回消息,“别死了,我服了你。我待会拍给你看。”
尤克俭结束这个关卡之后,就保存了这个存档,“晚安。孟哥,我要去刷牙睡觉了。”
“嗯,晚安。”孟颂看了眼手机里尤克俭发过来的照片,在想要不要给尤克俭送礼物。
尤克俭不知道孟颂还有这么多心思,刚出门准备喝口水,就撞见崔觉,“刚和孟哥打完游戏,喝口水就去睡觉了。”
“孟颂找你打游戏?”崔觉穿着睡衣端了杯咖啡,似乎还准备去书房加班。
“也算吧。哥,你还加班啊。”尤克俭伸了个懒腰把头凑到崔觉杯子前看了一眼,果然是一股浓郁的咖啡味,“太辛苦了。”
“快了,今年能给你涨点零花钱。”崔觉看尤克俭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揉了揉尤克俭的头发,“记得头发吹干,算了,我去你房间给你吹。”
“好吧。”尤克俭摸了摸这一撮头发,确实还有点没干。崔觉站在他的床边给他吹头发,吹得他昏昏欲睡,“好了,小鱼晚安。”
“晚安,崔哥。”尤克俭闭上眼躺下来盖上被子,崔觉顺手关了尤克俭房间的灯走了出去。
很快就到了崔觉和孟颂的婚礼前一天,两人也都回到了自己的老宅。尤克俭本来想留在这里的,但是崔觉说怕他起不来,还是把他一起带回了老宅。崔觉的父母和崔觉的关系并不是特别的深,对于崔觉婚礼前一天把尤克俭带回来的行为,他们也没有说什么。
尤克俭也不知道崔觉发什么疯,大晚上和他在阳台两两靠着,还不说话,“崔哥,你不想结婚吗?”尤克俭还是问了崔觉这个问题,他不知道崔觉在惆怅什么。不过,习惯性喊完称呼,尤克俭就觉得自己叫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有点忙可能一周3-4更。本来想写崔觉和小鱼去哥哥墓前,不过还是把这个片段删了。早点切入正题,感觉老在water
第55章
尤克俭问完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多余的问题,下意识转过头往远方望去,真是有点多嘴了。
“小鱼,你害怕吗?”崔觉看着尤克俭的侧脸,下意识想要摸一下尤克俭的脸,又不知道想到什么,还是僵硬地用手揉了揉尤克俭的头,“这只是......”
崔觉还没说完,尤克俭就转过头接上了崔觉的话,头巧妙往后移了一下躲过了崔觉的手。“我知道的,崔哥我不是小孩子了。没事的,我只是......”
尤克俭想了半天,该怎么往下编比较合适,眼神飘忽了一下,“我只是怕你过得不开心。”尤克俭抬头,拍了拍崔觉的肩膀,“只要你开心就好了。毕竟,崔哥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崔觉被尤克俭的眼睛这样死死地盯着,似乎期待他给出一个答案,崔觉那个“嗯”字似乎就卡在喉咙了,不是开心,也不是不开心。他有了一个模模糊糊的答案,但是真的该这样吗?
尤克俭不知道崔觉为什么还是没有说话,开始和崔觉扯起来他哥,来博得一点崔觉的良心,毕竟男人的良心要时常掏出来看看,才能发现有没有坏。所以,尤克俭压低声音,“崔哥,你觉得孟颂和我哥像吗?我哥如果这个年龄,会长这样吗?”
崔觉还没想明白上个问题,尤克俭的这个问题就如平地惊雷一般,在他混乱的思绪里炸出一个滔天的水花。崔觉才发现自己到底有多久没有想过尤克勤了,尤克勤多高,长什么样,他细细一想,居然只能想到孟颂的长相。而尤克勤的喜好和习惯,在他脑海里已经蒙上了一层灰,他只能想到尤克勤最近爱吃什么。
“小鱼,早点睡。我永远,永远不会忘记你哥哥的。你不要担心。”崔觉不知道该如何给出答复。风吹得他的嗓子有点痒,他咳了咳,跳过了这个话题,那个到嘴边的尤克勤的名字,变成了你哥哥。又强调了两遍永远永远,不知道在掩饰什么。
尤克俭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那个永远永远,他越发难以理解面前的人,嘴上说着永远爱他哥,结果转头被替身的爱感化了。不过,来不及替他哥悲伤春秋了,他哥也不会在意的,他只需要撮合这一对就好了。
“好,崔哥。”尤克俭对崔觉笑了笑,伸手抱了抱崔觉,“你永远也会是我的嫂子。”尤克俭的嘴贴在崔觉的耳边,听着崔觉的呼吸加快,不知道崔觉是在心虚还是什么措不及防,“明天新婚快乐。”
崔觉本来还在乱糟糟的思绪里,一下子被尤克俭拦腰抱住,他似乎很久没有这么和尤克俭这样近地贴在一起。是他在刻意保持距离,也有可能是因为尤克俭长大了。但是,此刻他真的意识到了,那个当年抱着他哭的少年真的长大了,和他一样高,甚至比他还要再高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