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主:“只要你混进明盛集团,去给谢随当陆明溦的替身,窃取明盛内部机密,我们之间的债,就一笔勾销。”
陆明溦:?
明盛,那不是我公司吗?
谢随,那不是我学生吗?
陆明溦……那不就是我自己吗!
一般的替身,陆明溦不当。
但这种混进自己公司,给自己学生当自己替身这么离谱的事,他高低要尝尝咸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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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摸清债主底细,陆明溦裹紧马甲,再次入职明盛,成了谢随的助理。
但陆明溦自认十分了解谢随,他觉得谢随绝不会被所谓“替身”这种圈套欺骗。
但再次回归明盛后,陆明溦却发现谢随对他这个“替身”的态度越来越奇怪。
不仅把他骗回家同居,还管着他的衣食住行,甚至总想把他往床上拐。
陆明溦陷入沉思:不对劲,谢随到底是想睡替身还是想睡我?
陆明溦深感不妙,收拾行李准备连夜从谢随家跑路。
结果他提着行李箱刚打开大门,就被像鬼一样的谢随堵在门口。
谢随阴沉沉地看着他:“老师,你又想丢下我一个人吗?”
陆明溦喉结一滚,来不及思考自己什么时候掉马了,就感觉后背攀上了一股凉意。
不对……所以谢随想睡的人是我???
第24章
方新故看着刚才卫生间出来、还浑身带着热气的景亦同, 感觉自己的天塌了:“谁让你出来了?”
景亦同看看这三人,当即心下了然,他故意道:“洗完澡了还不让我出来?准备今晚让我睡淋浴间?”
将近午夜零点, 孤男寡男刚洗完澡, 穿着睡衣独处一室, 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李问语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换成别人,或许她还不会这么震惊,同性之间半夜串串门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但这是方新故和景亦同。
他俩不是关系不好吗!
况且这明明是景亦同的房间, 方新故却下意识地以为这是自己房间, 人在什么情形下才会产生这种错觉?
一定是他跟房主非常熟悉, 甚至这间房间让他产生了一定的归属感,他才会有这种错位的认知。
李问语脸上的表情从呆滞到迷茫再到惊诧,她克制不住地尖叫出声:“啊!”
一旁的梁寄言立马捂住她嘴巴,将她的尖叫声堵住:“别叫了!”
梁寄言在饭桌上就看出了方新故和景亦同关系不一般, 因此此时受到的冲击没李问语那么夸张。
但这里的隔音本来就没多好,照李问语的动静这么闹下去,迟早把其他几个房间的人都叫出来,那就更收不了场了。
李问语抓着梁寄言的手腕双眼紧闭缓了好一会儿,梁寄言见她情绪终于平复下来, 这才松开手。
李问语视死如归地睁开眼, 可眼前的场景并非幻觉,方新故和景亦同还一起站在609里。
她彻底崩溃了,刚想大吼两声, 又想到刚才梁寄言捂她嘴的动作,只能龇牙咧嘴面目狰狞地压低声音道:“你们俩大晚上的在干嘛!”
方新故无力地捂住脸,一下把自己砸在墙上, 脸朝着墙壁不愿面对现实,但红透的耳朵和脖颈还是暴露了他此刻的情绪。
完了,彻底完了。
李问语这个大嘴巴能藏住什么事?
偏偏景亦同还要火上浇油,他双臂环于胸前,斜着身子靠在墙上,只有一条腿做支撑,另一条腿闲散地点着地,悠悠道:“当然是准备睡觉啊。”
这回,连梁寄言都跟李问语一起倒吸了一口气,睡觉?哪种睡觉?分开睡还是一起睡?
……荤的还是素的?
实在不怪她们想歪,毕竟从景亦同和方新故展现给她们的关系来看,这两个人如果不是仇敌,那就只有一种关系能解释得通了——他们不会谈过吧?!
方新故一听她俩的动静,就知道她们多少有点想歪了,这下他本就通红的皮肤更是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他转头对景亦同道:“你别添乱!”
景亦同故作无辜:“本来就是准备睡觉,还不让我说实话了。”
李问语下巴都快掉地上了:“不是,你俩到底什么关系?”
闻言,景亦同又扭头看方新故,可怜道:“是啊,方老师,我们是什么关系?”
方新故继续痛苦地面壁思过,选择闭口不答。
看着眼前这一切,李问语觉自己的魂已经飞走了,景亦同这语气跟要名分有什么区别?
这俩不会真是老情人吧?
李问语越想越觉得自己猜中了真相,她小心试探:“你们以前就认识吧?”
景亦同继续问方新故:“我们以前认识吗?”
方新故瞪景亦同:“你装什么?”
景亦同反问:“是我要装的吗?”
“好好好,是我要装的,我最装了,行吗?”方新故懊恼地哀嚎一声,自暴自弃地挥挥手,“你说吧。”
景亦同被他这副追悔不已的表情逗笑了,对另外两人解释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和新故从小一起长大的,算是竹马吧。”
李问语眨眨眼:“就这样?”原来只是发小?
她这语气听得方新故额角一抽:“……你在失望点什么?”
李问语撇嘴,心想我当然失望,我刚才可以为你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不正当关系,比如说老情人什么的,谁知道只是个发小。
李问语小声吐槽:“发小有什么不能说的,前几天你们到底在装什么?”
“嗯,”景亦同又转头问方新故,语气很诚恳地提问,“方老师,我们前几天在装什么?”
方新故忍不下了,他恼羞成怒地锤了景亦同一拳,景亦同抱着胳膊躲开:“你自己露馅儿了怎么还打我?”
此时的李问语看这两个人的互动,只感觉雷人:“方新故你别这么娇嗔。”
方新故挥拳的动作一顿,谁娇嗔?我吗?
他紧攥着拳头转过身,对着李问语阴恻恻道:“都开始直呼我大名了?等这拳头落在你身上你就不觉得我娇嗔了。”
李问语往梁寄言身后一缩:“哇噻,威胁我。”
方新故长叹口气,为什么要跟景亦同装不熟,这个问题的答案太复杂,他不敢告诉景亦同,更不可能告诉李问语和梁寄言。
他望着天花板,慢吞吞道:“就是和景老师装不熟,防止出现现在这种场景。”
但这显然不是一个多好的借口,连梁寄言都忍不住反驳:“但如果你一开始就说你们是发小,我们可能也不会像现在这么惊讶。”
李问语用力点头:“就是就是,唬小孩呢?这事你们必须给我个解释,否则我可不敢保证明天会有多少人知道你们的事。师兄,你也不想让你们的关系公之于众吧?”
方新故总感觉这话怪怪的,但这时候他心力交瘁,实在懒得搭理李问语:“你们就准备一直在这里堵着?”
李问语毫不退让:“你不说我是不会走的。”
方新故摇摇头,准备用个缓兵之计:“我拉个群微信上说吧。”
“拉,现在就拉!”
方新故拿起手机想照人脸解锁,结果手机怼到面前了,他才发现自己手上是景亦同的手机,他咦了一声,顺手输了一串密码,果然打开了景亦同的手机。
他古怪地看了景亦同一眼,这人的手机密码怎么十年不带变的,一直就是他们两人的生日。
他也懒得再换回自己的手机,直接用景亦同的微信拉了个群,李问语这才把帽子还给景亦同,拉着梁寄言离开。
两人一走,方新故连忙把门关上。
景亦同看起来心情很好,打趣道:“你怎么就去给她们开门了?方老师这个临场反应能力有待提升。”
马失前蹄的方新故把手机丢他怀里,有点气急败坏:“找你报班给折扣吗?”
景亦同大方点头:“终身免费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