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竹马装不熟后cp爆了(45)

2025-11-19 评论

  两人收回视线,景亦同感慨:“我都快忘记怎么弹钢琴了。”

  方新故和景亦同小时候是一起学过琴的,但景亦同当时不过是为了陪着方新故,当个兴趣爱好随便学学,后来学业渐重,就没怎么碰过,等到成年后开始拍戏,更是再没接触过钢琴,自然把以前学的都还给老师了。

  方新故笑他:“你肯定连《小星星》都不会弹了。”

  景亦同叩叩桌子:“这你就有点看不起我了吧,《小星星》肯定还是会弹的。”

  见方新故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显然是不信他的话,景亦同干脆站起身,走到钢琴前跟演奏者交流几句,那演奏者满脸笑意地站起身,把位置让给了景亦同。

  方新故说景亦同连《小星星》都不会弹,那确实有点看夸张了,《小星星》属于钢琴初学者必学曲目,景亦同自然也不例外,《小星星》是他第一首学会的曲子,虽然很多年没弹,但单靠肌肉记忆也能把曲子弹下来。

  景亦同摁响琴键,顺畅地弹完一首《小星星》后,还不忘得意地朝方新故比了个简化版的王子礼。

  方新故看得好笑又无语,他走到景亦同身边:“幸好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游客,不然别人看到你抢了演奏者的位置,还以为你是钢琴大师要放大招呢,结果就弹了个《小星星》。”

  “《小星星》怎么了?老少皆宜,”景亦同故作正经地说到一半,也忍不住破功笑了出来,“要不是这里没其他人,我好意思出来献丑吗?”

  方新故在演奏台下方的随意坐下,还是仰起头给景亦同比了个大拇指:“起码确实是还会弹《小星星》的,值得表扬。”

  景亦同像是被他夸出劲儿来了:“方老师来点歌,我再给你露一手。”

  “我劝你还是见好就收。”

  可景亦同只是比了个手势,催促方新故快点点歌,于是方新故思索半天,也不想太为难景亦同,他犹豫道:“《野玫瑰》你还会弹吗?”

  “《野玫瑰》啊……”景亦同眼睑轻闪,“应该没忘,我试试。”

  景亦同闭上眼思索了会儿,有关于《野玫瑰》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落在琴键上的指尖很快流淌出一段轻快的旋律。

  这是舒伯特为歌德的《野玫瑰》所谱之曲,旋律轻快活泼,广为流传。

  可景亦同弹的《野玫瑰》似乎与原曲有些出入,结构相较于原曲更加复杂,节奏也更快,这就导致了虽然乐曲层次确实更加丰富,但演奏难度也大大上升。

  景亦同确实太久没弹过琴,弹到中间复杂的部分便有些吃力,慌乱间弹错了几个音。

  就在这时,一双白皙纤长的手从旁伸过来,接管了部分景亦同顾及不到的高音区,原本有些捉襟见肘的演奏因为这双手的加入,一下便游刃有余起来。

  景亦同在看到这双手的瞬间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他脸上笑意更甚,甚至直接在琴凳上往旁挪了一个身位,把更宽敞的区域留给了这位伸出援手的“好心人”。

  “好心人”方新故见状,无奈地笑了,最终还是在他旁边坐下。

  这首与众不同的《野玫瑰》由方新故改编,不过当时他还小,对音乐的理解很浅薄,改编这首《野玫瑰》纯粹为了向他妈炫技。

  但这种水平的改编哪入得了他那个专业小提琴家母亲的耳朵,应箴一听就明白了小方新故的心思,更是直接把他训了一通,批评他太过急功近利。

  当时方新故还不服气,但在后来接触到更多音乐作品之后,他才明白无论何种形式的音乐,技术都只是情感的表达依托,再好、再顶尖的技术,也只是为了能更好地抒发音乐背后的情感,而绝不可能凌驾于情感表达之上。

  也是到那个时候,方新故才意识到自己曾经改编作品有多少稚嫩,不是光会炫技就能成为李斯特的,后来他也很多年没好意思再回看自己当时的作品。

  不过最开始他改编完《野玫瑰》后确实是得意的,还拉着景亦同学这首他改编的曲子。

  只是对当年的景亦同而言,这样复杂的琴谱弹起来确实很吃力,于是方新故就干脆改了个四手联弹的版本,两个小豆丁时常凑在一起弹着玩。

  所以刚才景亦同让他点歌,他一下就想到了《野玫瑰》。

  但方新故以为景亦同应该会弹原版的《野玫瑰》,毕竟原版的简单,谁知景亦同上来就弹起了他改编的《野玫瑰》,这曲子景亦同小时候学琴那会儿尚且弹不太明白,更别说现在都多少年没碰过琴了。

  方新故实在听不下去,这才在旁边帮了他一把。

  两人再次并肩坐在钢琴前四手联弹,但现在不比小时候,他们都长大了,两个成年男性坐在一张琴凳上实在拥挤,他们只能紧贴着,四只手在黑白的琴键上翻飞,偶尔景亦同弹错音,还会和方新故的手撞到一起,惹得方新故瞟他好几眼。

  短暂的一曲结束,方新故还有些愣神,他收回刚才被景亦同撞了好几次的左手,这才意识到他们相贴的大腿能感受到彼此身上的温度,方新故不着痕迹地往右挪了挪,企图和景亦同拉开距离。

  谁知这时景亦同突然凑过来了一点,方新故吓得一个激灵,顿时半个屁股坐空,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

  好在景亦同反应快,一把环住他把他搂了回来。

  景亦同半抱着他问道:“干嘛,想摔个屁股墩?”

  方新故几乎整个人都砸进景亦同怀里,在这个虚惊一场的时刻,他莫名又联想到刚才电影开场前自己的那个猜想,他感觉人都快烧起来了,一边觉得丢人,一边又耻于自己竟然产生了这种联想——

  他竟然在怀疑,刚才景亦同不会是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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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景亦同:支持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摸头]

  方新故:你先求证一下我到底是不是直男吧[托腮]

 

 

第28章 

  方新故为自己竟然会产生这种联想而懊恼不已, 在心里狠狠批判自己这突如其来的性缘脑,垂着脑袋扭过头不敢让景亦同看到自己涨红的脸,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方新故悠悠解释:“……其实我只是屁股滑了一下。”

  景亦同松开他往后左边坐了点, 给他留出点空间, 好笑道:“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正在方新故又想开始装死的时候, 两人背后忽然响起了欢呼声和掌声。

  “Wow!Amazing!”

  有个外国人甚至朝他们抛了个飞吻,用蹩脚的中文道:“太好听了!”

  原来是餐厅中的几位外国工作人员暂时充当了他们的听众,并为他们的演奏送上了诚挚的夸赞。

  虽说这版《野玫瑰》仅仅是炫技之作, 虽然它曾被应箴狠狠批评, 虽然连方新故自己都承认自己改编得确实很稚嫩, 但恰恰就是这种炫技之作, 能让门外汉们最直观地感受到演奏者的水平。

  餐厅的工作人员纷纷露出了赞叹的表情,显然非常喜欢他们刚才的演奏,甚至还有人调了两杯鸡尾酒送给他们,满面笑意地朝他们俏皮眨眼:“我很喜欢你们的演奏.”

  “谢谢。”

  景亦同站起身哭笑不得地接过酒杯, 把其中一杯递给了还坐在琴凳上的方新故。

  马天尼杯中红粉色的大都会在灯光下闪烁着迷人的色泽,方新故却丝毫不珍惜,根本没有细细品尝的意思,直接一口闷下。

  虽然酒液不过百来毫升,但这豪迈的动作还是把景亦同看懵了:“这是鸡尾酒不是烧刀子, 虽然我们感情深但你也不用一口闷, 喝得脸都红了。”

  方新故抹了下嘴角,把脸红这事轻松甩锅给酒精,随口回答:“渴了。”

  “哪有渴了喝酒的?”景亦同古怪地看他, 把他喝空的酒杯拿走,“……我这杯也给你喝?”

  “不用了,”酒精进入身体, 方新故感觉自己的情绪也恢复正常,他吐槽景亦同,“你怎么敢上来就弹这个版本的《野玫瑰》?”

  “你这么一说,”景亦同抵着下巴,像是这会儿才想起来《野玫瑰》还有不同的版本,“可是原版是什么样的来着?我好像只能想起你改编的这个版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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