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绥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体内的感觉,五脏六腑好像被挪位了一样古怪,肚子里好像有东西又好像没东西。
他视线轻飘飘往沈执霄一瞟,alpha顿时收紧肌肉,认错地露出半张脸给他打。
秋绥手酸得不行,说话声音有些粗哑:“自己打。”
沈执霄闻言也不手下留情,给自己两边脸都甩了通红的巴掌,继续可怜地望着秋绥,询问他的意思。
只要除了床上的事情,这人什么都愿意听秋绥使唤,他饿得不行才懒得浪费时间跟沈执霄扯皮,抬眼命令他上菜。
沈执霄闻言赶紧抱着他去洗漱,而后塞坐在床头上麻溜地去端黄鱼粥。
秋绥像个任人摆布的玩偶,回到床上后才动了动手想要去摸手机。
他刚摸到手机就觉得哪里不太对,缓慢地将手挪到自己面前,才发现左手的无名指上被套了个戒指。
秋绥一下子就被吓醒了,沈执霄什么时候给他戴的?他睡着的时候?还是那几天做的时候?!
他企图回忆一下,但除了那些淫.乱的画面,什么也想不起来。
求婚那么重要的事情……
就在秋绥惊愕思考间,沈执霄端着软烂鲜香的黄鱼粥过来了,一边吹凉一边往他嘴里送。
秋绥发现对方左手上也戴着戒指。
沈执霄感受到他的目光,垂眼看了下而后很快地反应过来,低头贴着他的额头笑着解释:“这是情侣对戒,不是求婚戒指。”
想法被点破的秋绥微微梗着脖子,有些恼羞地说:“我才不管你是什么戒指,你都没有问过我的同意……”
沈执霄往他嘴里喂了口粥打断了秋绥的话,他下意识嚼动鲜香的黄鱼肉,最后咽进肚子里,继续说:“没有问过我的同意,凭什么给我戴上?摘下来。”
沈执霄又往秋绥嘴里塞了口粥,闻言顺从地将秋绥手里的情侣戒指取了下来。
秋绥见他没狡辩真的取了下来,手指微微抖动,想要说话嘴里又吃着东西,只能看着对方把戒指拿远。
但下一秒,沈执霄又捏着那枚戒指认真地放到他面前,望着他神情真挚又温柔地说:“宝宝愿意成为我唯一的恋人,并接受我的情侣戒指吗?”
秋绥望着alpha温柔的眉眼,手指缩动了下,微微朝对方往上摊开手心。
沈执霄笑着捏住他的手指正想翻过来帮他戴上,却不想秋绥躲了下,继续往上摊开掌心,朝他的手抬下巴。
沈执霄少有的反应迟钝,而后慌忙将自己手上的戒指摘了下来,动作急得差点把戒指弄掉。
秋绥被他毛毛躁躁的模样逗得想笑,将沈执霄那枚掉到被子上的戒指捡起来,看到了内圈刻着自己的名字英文缩写。
他将戒指捏紧,朝沈执霄伸出自己左手,有些紧张地清了下嗓子说我愿意。
沈执霄再次重新捏住他的手,抓着秋绥戒指的手指微不可闻地颤抖,珍重地将镶嵌着碎钻的戒指一点点推进秋绥的手里。
明明只是一枚情侣对戒,却依旧让沈执霄心里有种求婚的郑重感,将戒指戴稳在秋绥手指上后,情不自禁地低头吻了吻他的指尖。
秋绥觉得好煽情,收回手时面颊不受控制地发热,也学着沈执霄的样子哑声说:“你愿意成为我唯一的恋人,并接受我的情侣戒指吗?”
没想到沈执霄听他说这句话,感动得眼睛都有些泛红。
秋绥本来只是觉得煽情,见沈执霄这样也有点想流泪了,在对方说愿意时,捏着沈执霄颤抖的手指赶紧将戒指一点点戴上。
自己戴上和亲手戴上的感觉的确是不一样的,沈执霄的心像是被这枚戒指拴住了一般酸软,戴着戒指的手牵住秋绥戴着另一枚戒指的手,十指紧紧地相扣。
两枚戒指染着他们的体温互相相碰,就仿佛是两人紧贴的心。
秋绥跟沈执霄抵着额头煽情了会儿,最后实在是饿了,有些无情地用肩膀撞他:“好了,快松手,我要吃粥。”
沉浸在情绪里的沈执霄终于回过神来,重新端起粥喂他吃。
秋绥其实并不知道他跟沈执霄一共厮混了多久,在家窝了一下午,看到班级的通知才发现后天要上课了。
秋绥原本还剩几天的假期瞬间缩减,顿时要把戒指摘下来砸沈执霄的头。
他有些抓狂的声音和alpha认错的声音传出窗外,随着冬天萧瑟寒风一起卷向远方,卷向温暖春三月与下一个人间四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