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在这里躺会就行,不想动。”
“那我抱你。”
“什......”
两句话的功夫,顾正青的什么还没说完,他就已经被人悬空抱了起来。
他烧的泛红的眼里除了怔愣还在怔愣。
沈沉的手臂很有力量,他轻松的把顾正青公主抱,走动间也并未觉得吃力轻喘。
垂眸看了眼还在发怔的顾正青,沈沉嘴角扬了下。
红着脸懵逼的叔叔很可爱。
只有一间房的房门是半开的,沈沉走过去用脚尖把门踢开。
顾正青现在已经懵过来了,只不过事已至此,总不能挣扎着跳下来,他只能装作平淡。
心口的跳动已经乱了节奏,沈沉身上是清新泥土的味道,是这一路染上的雨后空气。
顾正青刚才起床的时候是随手掀的被子,现在依旧是敞开的状态。
沈沉把没穿鞋的顾正青放到床上,拉上被子给他盖上:“你睡一会,有事叫我。”
顾正青嗯了声,内心情绪掩饰的很好。
等到沈沉关门出去了,顾正青才露出了脸上的复杂。
脸上更烫了,这次的烫不完全是因为发烧。
心跳杂乱无章,顾正青睡前的最后一个名字是沈沉。
所以梦中难以避免的出现了他的身影。
那天晚上,星光散漫,沈沉寻来索吻,画面一转,场景变成了那天会所里,他们在酒气弥漫的房间抵死拥吻着。
犹如被一只手按在了那个让人脸红心跳的房间,顾正青察觉到了床头坐着个人,却难以睁开眼,梦中的他已经被沈沉打横抱起走入了那个房间。
沈沉在客厅待了两个小时,进来看看顾正青有没有好点。
一进来就看到他脸色潮红比刚才更甚,心里惊了下,忙用手贴上顾正青的额头。
只听呼吸急促的顾正青闷哼一声,紧紧咬住了唇,额头上已经溢出一层薄汗。
沈沉蹲跪在床边,着急的轻拍他的侧脸。
“叔叔,叔叔,醒醒,是不是做噩梦了?”
顾正青觉得自己像是遇到了鬼压床,他能感受到沈沉在叫他,但身体却被梦中的沈沉占据着。
一下一下又一下,梦里的顾正青醉的人事不知,在被沈沉用各种姿势要着。
这梦来的意料之外,却也好像是意料之中,会所之后,顾正青其实幻想过那些他不知道的画面。
结果哪怕是顾正青不想承认的,但总归是结果,那些画面自然而然的牵扯到了他被沈沉压着要的经历。
清醒的时候他不怎么愿意去想,现在昏沉中全都不受控制的冒了出来。
“顾正青?顾正青?”沈沉原是轻拍着顾正青的侧脸,此刻早已变成抚摸。
顾正青嗓音呜咽,抓着被角的手紧了又紧,不是因为生病来的反应。
不知是梦里的事告一段落了,还是沈沉的安抚有了作用,顾正青终于渐渐安静下来。
沈沉屈指顶开他的唇,呢喃道:“叔叔,别咬。”
他一下下摩挲着顾正青的唇,直至那牙痕消失不见。
等到又过了几分钟,沈沉见顾正青睡安稳了才又摸了摸他的额头。
烧应该退了点,没之前那么烫了,不过还是异于正常温度。
去客厅拿了水银温度计进来,轻着动作把温度计塞到顾正青腋下。
圆形的衣领被拉开的那刹,沈沉的视线犹如恋家的孩子,落在了顾正青锁骨的那颗痣上。
顾正青睡着的时候胳膊夹不紧,沈沉就蹲在地上帮他按着胳膊,假公济私的没有帮他合上衣领,欣赏着那颗痣的位置。
刚刚好,长在了锁骨上,轻轻咬上一口,顾正青就会躲一躲,要是含上,顾正青就会下意识的感觉道危险,绷直身子任由沈沉来亲。
觉得沈沉弄疼了,还会配合的挺下那处。
沈沉看着熟睡的人笑了笑,这叔叔是个受不了委屈的,也是个识时务的,哪怕是酒后无知的时候。
沈沉按着顾正青的胳膊夹了十分钟,取出温度计看了看。
38.5
还是很高,等下再看看,实在降不下来就送医院。
床头柜上有些杂乱,纸巾,香烟打火机,烟灰缸,还有喝了一半的红酒,不知道放了几天了。
被挤到角落的有个灰色药瓶,沈沉刚才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觉得有些熟悉但是一时没想起来。
此刻拿在手里看了瓶身上的介绍知道了熟悉在什么地方。
他在小老太的那一堆药里看到过这个。
治疗胃部不舒服的
沈沉猛的把药瓶收拢在掌心,指结用力到发白,要不是顾正青现在刚睡安稳,他都能把顾正青翻个面在他屁股上打几巴掌。
三十岁的人了,外表光鲜亮丽,内里过的一团糟,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外面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雨,顾正青醒来的时候表面很平静。
他双眼看着天花板,看了很久很久。
坏消息:他梦里又被沈沉上了一次。
坏消息:梦里被上的时候真的沈沉就在他床边看着。
坏消息:他裤子脏了,真实的他因为梦里的事情S了。
好消息:沈沉没掀他被子,不知道他那处已经泥泞。
好消息:......
好像没什么好消息了。
他也不知道沈沉有没有从他的喘息和神情中看出他做了场春梦。
“在想什么?”一侧传来好奇的身影,顾正青惊恐的看过去。
房间的沙发放在了靠窗的位置,此刻沈沉正站在那里看着他。
“你不是在客厅?”顾正青。
沈沉停顿了两秒,似是觉得有些抱歉。
解释道:“我刚又给你量了体温,算着时间还有几分钟就能叫你起来吃药了,就没出去。”
这理由有理有据,顾正青不是真的觉得有什么,就是后怕了下,还好他刚才没掀开被子出来,要不然他觉得自己的脸就全没了。
“没事,几点了?”顾正青拉着被子坐起身。
“快一点了。”沈沉是真的在等时间叫他吃药,水都已经放在了床头。
此刻走过去把药塞顾正青嘴里,又喂他喝了半杯水。
“好点了吗?”
顾正青嗯了声:“身上不疼了。”
沈沉好奇道:“叔叔刚才做的什么噩梦?出了一头的汗。”
顾正青:......
“不太记得了,光怪陆离的,挺乱的。”
顾正青刚才虽说有粗喘和呜咽,但是也挺克制的,毕竟是做梦不是真实感受,被子下的兄弟是S了,有些明面上的反应也可以往别的内容上靠。
发烧做春梦这事沈沉是真想不到。
“饿不饿?”
顾正青昨天晚上就没怎么吃东西,现在难受的劲一过自然是饿的。
“有点饿了。”
“我给你打包的早餐凉了,我给你热热先吃点?”
“嗯好,出了一身汗,我去洗个澡。”
淋浴室雾气弥漫,顾正青等到水把裤子打湿才脱下来扔到一边。
那水把刚才的狼狈冲散,顾正青心里的尴尬是一点都没少。
简直是...丢人。
不过算算从上次床事到现在,也确实隔的比较久了,还是和沈沉认识的那一天。
这段时间没找过人,也没用手解决过需求。
这次做梦S了原本没什么,梦到和沈沉的床事在他看来也正常,毕竟他确实馋沈沉。
只是......为什么好不容易做个梦,梦里的还是自己被上,而且那画面血脉喷张的让顾正青现在都手指泛酸。
幻想中的爽肯定是爽的,要不然也不会真实的身体S了出来。
顾正青只简单的冲洗了下,拉过一旁的浴袍裹在身上,有点不太想出去了。
他无地自容兼尴尬的劲还没过去。
但总不好一直在洗手间待着,顾正青出去后把卧室房门锁着,想着抽根烟再换衣服。
只是他这边的烟刚点着,就听外面砰砰两声响。
那声音大的,像是敌军在他家里投了两颗手榴弹。
顾正青吓了一跳,他疾步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