氪爱直播间(37)

2025-11-27 评论

  谈则哂笑了下。

  “主要是梁叙白一旦花多点,他爸就又要在饭桌上发表重要讲话,说什么他比他哥更败家,老子和大哥在外面赚钱,就是让他这个混账玩意儿花的吗?再骂骂他不务正业,没什么出息。”

  翟绪说这段话的时候倒是有点笑不出来,发自内心觉得梁叙白是这个世界上混的最不济的富二代。

  翟绪他妈常说,翟绪要是有梁叙白一半优秀,都要去翟家祠堂里烧高香,看看是不是祖坟冒了青烟。

  小时候翟绪还会赌气跟他妈说,梁叙白那么好你让他做你儿子啊!

  现在他有时候真巴不得有梁叙白这么个兄弟,起码梁叙白过得会比在自个家里好几倍。

  谈则这次倒是真有点讶异,一瞬间还觉得翟绪是在替梁叙白洗白扯谎,转念一想,有什么必要?梁叙白也没有要在他身上维持良好形象的硬性需求。

  他一下子就想到住在谈成远新家里,时刻要看各种人的脸色,家里的新女主人、同父异母的弟弟,还有对他毫不关心但却貌似“引以为傲”的谈成远。

  吃得少了会被说不大方,吃得多了会得到女主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瞥见女主人用胳膊肘搡搡身边的谈成远。

  本质上也都差不多,虽然钱和菜不能比。

  诡异的感同身受,谈则从来没想过这词能出现在他和梁叙白身上。

  而梁叙白这种,个人履历拿出来能闪瞎眼的模范生,居然也会被说不务正业。

  同为大学学生组织里的牛马、竞赛项目爱好者、专业内某教授御前第一本科走狗,谁要是敢说谈则不务正业,他直接提刀来见。

  谈则正要再讲话,梁叙白推开阳台门走了进来,眉宇间染着点清晰的郁色。

  翟绪瞥见他的脸色,抬手虚虚在谈则嘴巴边上拦了下,示意他别露馅,声音不高不低地问:“看你这脸色,你还吃得下饭吗?”

  “我要是这么容易吃不下饭,我早就死了。”

  梁叙白云淡风轻地回答,后而偏头盯着谈则和翟绪看。

  谈则被他的注视盯得发毛,防备心极强地陷入一级警戒状态,紧张兮兮地问:“你看我干嘛?”

  “……谈则。”梁叙白冷硬的表情软化了点,无奈地开口,“你这是见鬼的表情吗?”

  “也差不多了。”谈则见梁叙白不是因为知道他听了他家的八卦而看他,一下子放松了许多。

  梁叙白:“要一起吃饭吗?”

  梁叙白竟然邀请他一块吃饭!

  “我不要。”

  惊讶之余,谈则还是意志坚定地拒绝。

  翟绪见状,屁股挪挪、手臂抬起来,热忱地揽住了谈则的肩膀,凑他身边热情邀请道:“哎呀弟弟,你翟哥我请客,就是点点外卖嘛,又不出去吃,你这胃能吃得了几个钱?”

  “我是纯种正宗败家富二代,就爱请别人吃饭。”翟绪笑嘻嘻的,往谈则身上靠。“不差钱不差钱,你能吃得了多少,你就当陪陪我呗。”

  “我……”

  谈则平时和同性有肢体接触习惯了,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再加上和翟绪关系好上不少,他也没有多抗拒,身体还随着翟绪的重力而微微倾斜了点。

  还没张口说完整,梁叙白的手强悍地抓住了翟绪的手臂,把这只黏在他肩膀上的手给撕下来。

  梁叙白看着一脸不明所以的翟绪,语气不轻不重的指责:“你们很熟吗,别凑上去惹人烦。”

  翟绪:“…………”

  谈则:“…………”

  梁叙白这纯属是诬陷式的,话里话外把谈则暗指成个十分不好亲近的、脾气不太好的人,谈则心里隐隐有点不高兴。

  他人很坏吗?虽然之前有背地里吐槽过翟绪几句,但也不至于在人家要请吃饭的时候嫌人家烦。

  大黑锅!惊天大黑锅!

  于是谈则不爽地开口说:“挺熟的呀,他不是常来吗。”

  梁叙白的眉毛幅度微小的抽动了下,视线在谈则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兀自收回手,抄起茶几上的耳机,径直走开。

  翟绪惊诧地观摩着梁叙白的反应,连请谈则吃饭这事儿一下子都抛之脑后,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惊得眼珠子跟着梁叙白乱转,还荣获梁叙白一个没有情绪的眼刀。

  靠,不会吧。翟绪心想。

  小菜:[小贝,许修说他过段时间要来江市提前看看房子,你看你有没有空呀,我们线下面个基呗。]

  许修:[大概月底,方便的话也可以四人直播试试,以后就是江市F4了哈哈哈。]

  收到这两条群聊消息的时候,谈则正在费劲的卷头发,他最近用卷发棒太多,外加偷懒没用护发素,总感觉头发发质差了很多。

  摸上去毛毛躁躁的。

  谈则分神去回消息,手上一个没注意,手掌贴到卷发棒,灼热的触感让他反应极快地缩回了手,当机立断地扔下卷发棒。

  刚烫过的头发贴到脸上,把脸也烧得很热,谈则抬手看着手心一道红红的、微微鼓起的烫痕,后知后觉地“嘶”了一大声。

  “烫死了。”谈则嘀咕道,连忙跑出卧室,窜进洗手间用冷水冲着掌心,他一连冲了五六分钟。

  梁叙白被这持续不断的水声吸引而来,看见谈则半边头发是卷卷的,一半是直发,正微微弯着腰在洗手台冲掌心。

  他一眼就看出来大概是发生什么了,站在谈则身后冷不丁地开口:“烫伤膏,要吗?”

  谈则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梁叙白在说什么后,也没客气,他疼得有点龇牙咧嘴,顾不上什么恩怨情仇:“谢谢,帮我拿一下,我还得再冲一冲。”

  “嗯。”

  谈则一连冲了十来分钟,梁叙白人已经但客厅沙发上坐着了,等他冲得感觉相对差不多,便听见梁叙白在客厅喊了他一声。

  “谈则,”梁叙白声音随着脚步声贴近,手里还拿了个小型冰袋,“拿着。”

  “唔,谢谢。”

  谈则把手擦干,手忙脚乱地把洗手台也擦干净,才顺手接过梁叙白递过来的冰袋,压在掌心上冰敷。烫伤的皮肤不算小,快有一个小拇指那么长,最严重的地方已经发白。

  梁叙白低头看了一眼,声音低低的问他:“卷头发烫到的?”

  谈则点点头,稍稍抬头,险些撞在梁叙白的鼻尖上。这时候他才注意到,他们两个人都站在洗手间门口,相隔的距离并不能称得上一句安全。

  有点太近了,近到能够清晰地嗅见梁叙白身上的香气,无形的往人鼻尖处钻。

  意识到这件事的瞬间,谈则往后小小撤了一步。

  “烫伤膏在客厅,你觉得敷好了就出来。”梁叙白识相地拐弯出去,径直走到客厅去坐下。谈则起先没懂他去客厅干什么,等他甩甩自己冰得又凉又麻的手出去,才发现梁叙白正襟危坐地在等他。

  谈则喉咙里噎了一下:“药膏给我吧,我自己擦擦。”

  梁叙白却不容拒绝地抬了抬下巴,让谈则坐在他身边。

  谈则还想据理力争一下,但是归根到底这也是梁叙白一片好心,是梁叙白这个坏心眼难得的好心,再加上之前听翟绪说得那些话……

  算了。

  谈则磨磨蹭蹭地坐到梁叙白身边,一坐下,摊开的掌心就被人擒住,梁叙白的手凉凉的,四指掐在他掌侧,拇指压在他腕骨上,指甲修剪得很整齐,五指修长有力。

  腕上还戴着一块智能手表。

  他的刻板印象中,富二代都该戴劳力士和江诗丹顿。结果梁叙白戴个水果手表。

  谈则觉得翟绪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他是真开始有点听进去了。

  “你和翟绪很熟?”梁叙白没忘记下午的事,甚至心心念念了一整个晚上,眼下逮着机会便问。

  谈则被这么一出弄得有点懵,他还在悼念梁叙白是个不能随心所欲花钱的富二代呢。

  “……还行吧,他这人也不讨厌。”谈则随口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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