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还只是猜测，没有主动去问11，而是有心留意。
后来11发朋友圈的频率越来越低，很多时候连配图都没有，就是一两句话。
累，今天有点忙，下雨了真烦……类似这种。
每一条朋友圈，孙鹤炀都能看到他和别人的互动。
而以前那些，一点互动都没有。
真正意识到自己被骗了的那天，还是专业课结课那天，孙鹤炀回了一趟家。
那天下了雨，他窝在房间里跟11聊天。
姐姐孙醒烟敲响了他的门。
“亲爱的弟弟啊，帮姐姐一个忙。”
孙鹤炀：“给我个好处、”
“没有好处。”
屋里暖气很足，孙醒烟穿着小吊带和短裤，比例甚是逆天，长腿又细又白。
她脸色也有些苍白，“帮我去一趟楼下便利店，不去的话就等着挨揍吧。”
要是小时候的孙鹤炀，真就硬着头皮跟说不去。
现在他也懂事了，一看日子，也差不多到孙醒烟的生理期了。
“知道了。”孙鹤炀撑着伞出门了。
他在便利店里买了两包卫生巾，付款的时候，老板娘揶揄道：“还是给你姐买的。”
“对。”孙鹤炀心想着，总不能是给我吧。
老板娘叹了口气：“这都上大学了，你还没交女朋友呢。”
“交了。”孙鹤炀忙着说。
“我就说，小羊这么帅一张脸，上了大学肯定是抢手货。”老板娘笑嘻嘻地往打包袋里塞了两个巧克力。
孙鹤炀拎着袋子出门，空气里泛着下雨的清新味道，就是太冷了。
他进了单元楼，收起伞的时候，给11发了一条消息。
孙鹤炀：【11，我还没问过呢，你大姨妈什么时候来啊？】
电梯停住，孙鹤炀出了电梯，进家门，换鞋。
把袋子挂在孙醒烟门口的时候，他收到了11的回复。
他打开手机一看，整个人直接顿住。
11：【我没有大姨妈，只有两个舅舅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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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祝老板们成绩永不退步，不挂科，狂吃不胖。
（这次是明示了）快把泥萌的为爱发电交出来
番外 小羊绿茶10
孙鹤炀足足愣了一分钟。
孙醒烟披着毯子打开门，被吓了一跳：“你要当门神啊？”
孙鹤炀没说话。
他惨白着脸，盯着手机。
孙醒烟皱了皱眉：“怎么了？”
“姐。”孙鹤炀表情比哭还难看，“你说什么样的人，不知道大姨妈是生理期。”
孙醒烟：“没有女性朋友的臭男人？”
孙鹤炀：“……”
他沧桑地离开了。
孙鹤炀把自己裹在被子里，闷头睡了一天。
期间11倒是给他发了好几条消息，孙鹤炀都没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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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谢京亦自己也琢磨出了不对劲。
但是他反复看着聊天记录，都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最后谢京亦只好找到某个讨债鬼。
11：【大姨妈还有别的意思吗？】
讨债鬼：【？怎么突然问这个，你不对劲哦。】
讨债鬼：【是不是谈恋爱了？】
11：【跟你没关系的事情少打听。】
讨债鬼：【那我不说了。】
11：【下次别找我要钱。】
讨债鬼：【哦。】
讨债鬼：【大姨妈在我们女生这里，一般都代指生理期，当然你肯定是不知道的。】
她这个小叔叔，谢织非常了解。
身边别说女性了，连母的都没有，养只狗都是小公狗。
这个世界上有人恐同，有人恐男。
谢京亦恐女。
11：【？？？】
谢织从这三个问号里，看出了她小叔叔的震惊。
11：【生理期就生理期，为什么要叫大姨妈？】
谢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别问我。】
11：【？】
谢京亦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
他罕见地感到了头疼。
且不受控制。
他沉思许久，在聊天框里敲了敲。
……其实我就是在国外生活久了，所以……
草。
谢京亦又全部删除了。
除非孙鹤炀真的是个傻子。
他深呼一口气，决定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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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鹤炀把某个骗子的微信置顶取消了。
11这个名字很快就被冲到了下面。
谢京亦后来又发了几条消息。
他一开始以为孙鹤炀是没想通。
后来在长久的不回复里，恍然明白了。
他的不理睬，本身就是一种答案。
他甚至不打算听他的解释。
谢京亦心想，好狠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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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鹤炀是一个典型的恋爱脑，即使是网恋，也恨不得每句话都要带上11。
当他两天没再寝室提起11的时候，其余几人都明白了。
沈商年翻了两页书就累了，爬上床准备休息一会儿再复习。
他十分有闲心逸致地打开了微信。
置顶发了一条问候。
卷卷：【这个学期要是挂科，寒假我就不陪你出去玩了。】
打破枷锁：【你敢威胁我？】
卷卷：【不敢，我在威胁我自己。】
打破枷锁：【呵，小爷我是不会挂科的。】
卷卷：【厉害厉害（鼓掌（鼓掌））】
沈商年被这两个拍手的表情气到了。
又点开了朋友圈。
刷到了孙鹤炀新发的朋友圈。
——如果要是没有如果就好了，我会欺骗自己，用尽全部去爱你，可是，我也是个清醒的人，清醒的人不会犯错，即使心脏还在为你跳动，我也不会找你。
沈商年：“……”
地铁老爷爷看手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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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桃子疯狂星期五，只需要三个为爱发电，可以解锁桃子乌龙十分糖。
番外 小羊绿茶11
“孙鹤炀，你又发什么神经？”
沈商年从枕头边上随手抓起一卷卫生纸，准确无误地扔到了对面床上鼓起的那颗头。
“……干嘛？”
孙鹤炀有气无力地探出头。
“你朋友圈……”沈商年一肚子的质问在看到孙鹤炀苍白的脸时又咽了下去。
他沉默两秒，又换了个问题，“你真分手了？”
“算是吧。”孙鹤炀换了个姿势。
他心情不好，整个人也萎靡不振。
沈商年没有多说什么，虽然他没谈过恋爱，但是心情不好的时候，旁人叭叭都觉得吵闹。
有些事情，自己想通才是最重要的。
他“哦”了一声，给陈卷卷回了一个鄙夷的抠鼻表情。
沈商年安静了，整个寝室都跟着安静下来。
明明有暖气，孙鹤炀还是把被子盖在了下巴上。
他郁闷地翻着他和11的聊天记录。
其实他们认识的时间并不算长，可是聊天记录翻了好久，都翻不完。
你平时怎么这么多话呢？天天就11111111111……
你就是一个大傻逼，跟一个男的甜甜蜜蜜聊这么久。
孙鹤炀自己骂自己。
他翻了很久，最后翻到了11这几天给他发的消息。
最后一句话是：【对不起，别生气。】
孙鹤炀在聊天框敲了敲，最后又全删除了。
他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也不想听对不起。
对不起是最没有用的话。
他只是很难过，一种被欺骗的难过，一种眼睁睁看着曾经的美好变得物是人非的难过。
孙鹤炀丢开了手机，他睡了很浅的一觉。
醒来时寝室里弥漫着烤红薯的香气。
他爬起来一看，沈商年正蹲坐在椅子上一边刷手机一边拿着勺子。
桌子上是塑料袋包裹的一个很大的烤红薯。
“醒了？”沈商年听见动静回过头，说，“给你也买了一个，放在你桌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