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京亦挪动了一下英雄,说,“可是我想让你吃。”
孙鹤炀愣了:“我状态挺好的。”
虽然只是掉了一点点血。
谢京亦说:“我觉得不好。”
孙鹤炀哑口无言。
他在草里发了一会儿呆,在法师的催促下,才开始打龙。
“我有吸血,你吃吧。”
“哦。”谢京亦应了一声,吃了那个血包,又朝着孙鹤炀的方向挪动。
孙鹤炀交惩戒收了龙后,看着奔他而来的谢京亦,心里莫名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很难形容这种感觉。
“你……对谁都这样吗?”
“哪样?”谢京亦围在他身边绕圈圈。
“就是……很好的样子……”孙鹤炀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说。
“不会。”谢京亦很快回答,“我对你是……”
他停顿了下,想到一个词,“一见如故。”
孙鹤炀:“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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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所有读者怼在墙角,凑近,微微俯身,气泡音:“宝贝,还不给我送小礼物?”
“嗯?把哥哥的心都伤透了~”
番外 小羊绿茶的15
孙鹤炀交过很多很多朋友。
有玩得特别好的,也有一些泛泛之交。
但是从来没有哪一个朋友,会是谢京亦这种。
明明认识时间不久,他好像对他有无限纵容。
不管孙鹤炀说什么,要什么,他的回答永远是“好”。
孙鹤炀第一次认识这种朋友,于是迅速地和谢京亦熟悉起来,平时的接触也越来越多。
甚至把谢京亦介绍给了沈商年。
当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俩有点八字犯冲,双方对彼此都很烦,极度看不惯。
和谢京亦认识以前,孙鹤炀身边的朋友都是一些狐朋狗友。
大多数跟他一样作息混乱,每天就图个开心,钱有多少花多少,没钱就回家跟父母赔个笑脸,继续混吃等死。
结果跟谢京亦玩得时间久了,孙鹤炀难得感觉到了一点心虚。
人家每天早睡早起,认真工作。
孙鹤炀感觉自己过得实在是太随心所欲了,竟然开始认真创业了。
人一旦忙活起来,作息也就跟着正常了。
十一月过后,北城彻底冷了下去。
孙鹤炀休息之余刷到了郊外新开了一家温泉酒店,看着还不错,于是临近下班的时候,他敲响了他好朋友的办公室。
沈商年躺在沙发,一脸郁郁地刷手机。
孙鹤炀:“你怎么看着心情不好啊?”
“没有。”沈商年眼皮都懒得抬,“有事说事,没事退朝。”
“那没事了。”
他们俩玩的时间太久了,孙鹤炀一眼就能看出来沈商年憋着气,即将要爆发的那种。
还好不是生他的气。
孙鹤炀狂松一口气,脚底抹油,直接开溜。
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在微信列表翻了翻,想找个泡温泉的搭子。
列表里全是一堆喝酒吹牛的狐朋狗友,想找个安安静静泡温泉的,还真的不好找。
滑到谢京亦时,孙鹤炀犹豫了下,很快略了过去。
虽然他们挺熟了,但是还是感觉不熟。
人跟人之间的关系很奇妙,偶尔开开玩笑,说说话,一起打打游戏,应该算是比较熟了。
可是约在一起泡温泉,又是需要更熟一点的朋友。
孙鹤炀翻着列表,除了沈商年竟然找不到其他能一起安安静静泡温泉的人。
就在这时,一条新消息弹跳出来。
谢京亦:【明天周末了,有什么安排吗?】
孙鹤炀眼睛亮了一下。
他陷入了纠结中。
要不邀请一下?
孙鹤炀鼓起勇气打字:【嗯嗯,明天想去泡温泉,但是我的好朋友生病了,没有人陪我去。】
谢京亦:【我可以。】
谢京亦:【你需要吗?】
孙鹤炀:【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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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约的是下午五点。
下午五点,孙鹤炀下楼看见了一辆挺陌生的银蓝跑车。
他有点意外,在跑车旁边徘徊了一下。
车窗倏地降下,男人探出头,黑衬衫内敛中透着华贵,“怎么了?”
“没怎么。”孙鹤炀讪讪地上了副驾,目光落在谢京亦的手上。
他的手随意地放在方向盘上,戴着一块腕表,冷淡中透着几分禁欲感。
孙鹤炀不自觉道:“就感觉你不会开这种车。”
“这车怎么了?”谢京亦挑挑眉。
“颜色有点太绚了。”孙鹤炀说。
谢京亦下意识看向孙鹤炀挑染的头发,绿中透着点微蓝。
他唇角浅浅勾了一下,“嗯。”
孙鹤炀提前预约了两个大床房。
温泉订了晚上八点的。
抵达酒店后,他们先是回各自的房间整理东西。
孙鹤炀在床上刷抖音,刷着刷着睡了过去。
最后他惊醒时,拿起手机一看已经八点半了。
他着急忙慌地套上外套,敲响了隔壁的门。
谢京亦打开门,衬衫袖口卷了起来,露出一截清瘦的腕骨。
“睡醒了?”他语调温和,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孙鹤炀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脸颊上有一道红印,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压出来了。
“嗯嗯。”他点点头,有点不好意思,“我没想到我会睡着,让你久等了。”
“我没感觉到久等,刚刚服务员敲门的时候,我跟他们说推迟一个小时。”谢京亦看上去挺高冷的一个人,说话却让人如沐春风。
“啊?”孙鹤炀愣了一下。
谢京亦垂着眼皮,身后昏黄的廊灯在他的肩膀上落下温柔的一道光。
“所以你不用觉得抱歉,即使是睡到明天早上都可以。”
番外 小羊绿茶16
孙鹤炀许久没有说出来话。
他一向是个话多的人,眼下却说不出一个字。
最后他讷讷地点头,“好。”
谢京亦弯了弯眼,“那现在是继续睡呢还是去泡温泉?”
“泡温泉吧。”孙鹤炀挠了挠脸,他也睡不下去了。
……
孙鹤炀换衣服特别快,率先出了换衣室。
温泉池上飘着各种点心和水果。
入水后,他发出了一声喟叹,几天的疲惫像是瞬间卸去了。
周围温度很高,白雾朦胧。
门被推开的时候,孙鹤炀下意识抬眼看了过去。
明明是同一款式的衣服,谢京亦个高腿长,看着总显得跟旁人不同。
他走路姿势特别拽,垂着眼皮,漫不经心中透着点不沾世俗的冷漠。
直到他的目光落在捏着一个苹果啃得正欢的孙鹤炀身上,那点儿冷漠像是被周围蒸腾的热气融化了一样。
“这么饿?”
孙鹤炀讪讪地笑了一声,“还挺甜的。”
谢京亦下了水,靠近孙鹤炀,“多甜?”
孙鹤炀脑子抽了一下,下意识举起手里啃了一半的苹果,“你要尝尝吗?”
这句话说得太快,脱口而出。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他尬得闭上了眼睛。
身前像是罩了一层阴影。
他睁开眼睛,看到了一节深陷的锁骨,锁骨上盛了一汪水。
视野上方,那个喉结微微动了一下。
谢京亦竟然真的凑过来,咬了一口苹果。
孙鹤炀懵了。
他呆呆地看着谢京亦咽下去,说:“确实挺甜的。”
酒店准备的衣服特别短,很深的v领。
一颗饱满的水珠从男人的下颌,往下滴落,顺着喉结,最后落入了衣衫深处,胸肌若隐若现。
草。
好大的胸肌。
大概是他发了太久的呆,谢京亦疑惑地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