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逞被他这动作勾得呼吸一滞,压抑着再次亲他的冲动,问:“我很封建?”
温陌雪张开嘴,小口小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闻言把嘴一撇:“可不是!”
傅逞目光下移,落在他露出来的腿上,语气低沉:“那你穿成这样,还有趁我出国,给我发那种照片,是想勾引我破除封建?”
“……才没有。”
温陌雪被他这侵略性极强的目光看得不自在地扯住捉襟见肘的下摆布料,想遮住大腿。
奈何,布料就那么大,他这坐姿,遮了左边露右边,反倒看得傅逞的眼眸愈发幽深,仿佛有什么吃人的猛兽,要从他那深不见底的眸子里冲出来。
温陌雪被他这眼神吓得心肝胆儿颤,底气不足地威胁:“我们可是正规茶室,非礼茶艺师要被拉黑的。”
傅逞见她终于知道怕了,却并不打算放过她。
不给她点教训,她不知道男人有多可怕。
“那你让它拉黑我试试。”
说着,傅逞的一只手顺着旗袍的开叉,在温陌雪反应过来之前,强势地探了进去。
第25章
温陌雪差点被吓出本音来,慌张之际,他压住裙摆,求饶地看向傅逞:“哥哥,我错了,你一点都不封建,你改革开放第一人。”
“......”傅逞被他逗笑了,“还有呢?”
“还有......”温陌雪眼神飘忽,还有啥啊。
死脑子,快想啊。
可是傅逞的手搭在他腿上轻轻摩挲,掌心滚烫,灼得他身体发颤。
他感觉自己快要融化了,手上更是一点劲都使不上来,脑子也不听使唤。
他干脆凑过去,讨好地亲傅逞嘴角:“哥哥天下第一好。”
“错!”傅逞面无表情,“我今天是坏人。”
温陌雪:“......”
温陌雪想阻止,可他哪里是傅逞的对手,身上还软绵绵的,眼中很快蒙上一层雾气,像一只被剪掉利爪的小猫,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手段。
包间没人敢进来打扰他们,可只有屏风遮挡的包间外面,偶尔有人经过,鞋子与地面摩擦带出来的轻微动静,令人心惊胆战。
更可怕的是傅逞越来越过分,他就要暴露了。
情急之下,温陌雪用气音说:“不准到前面来,只能摸后面!”
傅逞:“......”
傅逞其实只是想摸摸她的大腿吓唬吓唬她,谁知人家把底线放得这么低。
“你真是……”
傅逞似是无奈地说了这三个字,又抬起温陌雪的下巴,再次重重地吻下去。
手也不客气地顺着他的意思,开启了新领域的探索。
唇齿交缠间,包间里的温度好像陡然升高了。
明明是寒冬,窗外北风呼啸,可温陌雪感觉自己像是在一个蒸笼里,浑身都在发烫,仿佛有一簇簇的小火苗,在他浑身各处烧,烧得他脑子嗡嗡嗡的。
然后,他又被硌了。
温陌雪脸颊绯红,赶忙趁着傅逞不备,身体后仰,接着像一条泥鳅一样,从茶桌上哧溜下来,飞快跑开。
“好了!今天的份已经亲完了,再亲我嘴巴又要肿了。”
傅逞:“……”
顶着傅逞仿佛要吃人一般的目光,温陌雪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嘿嘿,就是要把他撩上火又不给他,憋死他!
温陌雪把桌上已经冷掉的茶一点点地往傅逞跟前推,身体还保持着随时跑路的后仰姿势,
“你喝口茶,降降火。”
傅逞看他这姿势,又被气笑了:“现在知道怕了?”
温陌雪眼神飘忽:“谁让你用枪指我。”
“再让我看到你穿这条裙子,我就在这里把你办了。”
傅逞看了眼她那一点都不良家的裙子,冷着脸威胁道。
封建也好,专制也罢,他绝不允许别的男人看到她这个样子。
尤其是来这里找她泡茶的男人,十个有九个都是目的不纯的。
温陌雪不敢再挑战老男人的权威,“哦”了一声。
狗东西,以后你想看都看不到了,哼哼。
下班回到住处后,温陌雪把傅逞从国外给他带回来的零食分给舒言,他不敢去他那里,怕碰到他的教授男友,就让他自己出来楼梯间拿。
舒言穿着一身小熊睡衣走出来,温陌雪看他像花旦走路一样迈着小碎步,扭扭捏捏地走过来,抽了抽嘴角。
“你干嘛这样走路?”
舒言羞涩一笑:“刚跟我家教授你懂得完,他弄进去了,我要夹着,不然他等下会惩罚我。”
温陌雪:“…………”
他就多余问这一句,好想要一双没听过的耳朵。
温陌雪把袋子递给他,舒言接过来:“哇,这么多,你自己不吃?”
“我那还有,他送了好多,我吃不下。”
“要不要给浩子和楠哥他们分点?”
“别!”温陌雪赶紧阻止,“傅逞肯定也给傅嘉航带了,等下他们一对比发现你的零食我的零食怎么都一样,就露馅了。”
舒言一听有道理,又冲他挤眉弄眼:“怎么样,小别胜新婚,他今天有没有兽性大发?”
温陌雪怀疑地看了他一眼:“你有时间听?”
真不会......漏出来么。
“你说快点我就能憋住。”
“......”
温陌雪看了眼走廊没其他人,小声把今天茶室发生的事情跟他说了。
“啧啧,这么劲爆,看来老男人要憋不住了,你是不是要收手了。”
温陌雪靠着走廊的墙壁,看着窗外的夜景,“嗯”了一声。
舒言从零食袋里掏出一包饼干,拆开了递温陌雪面前,温陌雪不想吃,舒言就自己拿了一块放嘴里嚼嚼嚼,见他这模样,眨巴了下眼。
“你该不会是舍不得老男人吧?”
温陌雪下意识反驳:“怎么可能,那臭直男。”
舒言一副我怎么那么不信的表情。
“好吧,”温陌雪坦诚道,“我就是觉得,他对我挺好的,我这样又骗他感情又骗他钱的,好像有点过分。”
今天傅逞把银行卡给他时,温陌雪其实挺震撼的。
他甚至连他底细都不知道,傅逞对他,是一点都不设防啊。
在温家的时候,那些人都把他当成家贼来防,书房是不允许他进的,公司的事情是不会在他面前谈论的,甚至过年发红包,他的厚度都是跟别人不一样的。
从爷爷过世后他被接回温家起,他的一切生活用度,都是由温夫人一手管理,他爸没权管也不愿意管。
温夫人一个月固定给他转账定额的生活费,初高中时是一个月800,到了大学给到1500,卡在一个不能让他过很好,又饿不着他的状态。
温衡曾嘲笑他不如他们家一条狗。
温陌雪第一次没有因为他的羞辱跟他打架。
因为这是实话,温夫人养的一条宠物狗,一个月的花费都是上万。
他对此也没什么不满的,他从不把自己当少爷,而这些钱,他只当是他父亲支付给他的抚养费,他对别人的钱没有占有欲,不会去不满温夫人为什么把钱给狗花都不给他花。
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这钱已经够生活了,有时候还能攒点下来,所以他挺知足的。
如今第一次被傅逞这样不设防的偏爱,全心全意地交付信任,温陌雪感觉自己从占理变成了万恶的骗子,有点迈不过去那道坎。
舒言“卡擦卡擦”吃着饼干:“那怎么办,你要跟他坦白?”
坦白是不可能坦白的,知道他是男的傅逞不得呕死。
“我打算分手的时候把东西和钱都还给他,就让他吸取个教训了,以后别喜欢谁就掏心掏肺掏钱的。”
“你真是……”舒言刚想说什么,忽然看着窗外,“我看那个怎么像傅嘉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