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色也不欲。
只有温陌雪知道,傅逞两只手都落在了以前不被允许造访的地方,肆意妄为。
书房的窗帘已经被提前拉起来了,只剩一条没拉紧的缝,隐约能看到外面影影绰绰的树影,被深夜的寒风轻轻吹风。
凛冬深夜的霜风猎猎,到处天寒地冻,冰冷的空气凝出一朵朵洁白的霜花,落在窗户上,又被里面的暖气融化,凝结成一个个经营的水珠滑落,流下一道道暧昧的水痕。
楼下的佣人不知道在干什么,若有而无的喁喁人声传来,衬得这一方空间愈发寂静,暧昧湿热的空气中,只余下两道呼吸声,一声比比一声粗重暧昧。
傅逞的头埋在温陌雪的脖颈间,轻轻啃咬他雪白纤长的脖颈,舔舐着上面跳动的血管脉搏,像一个危险的猛兽,觊觎着人类脆弱的身躯。
温陌雪受不了地仰起头,又被傅逞按着转过头,与他唇齿交缠。
亲吻叠加带来的双重欢愉,让温陌雪几乎要溺死在其中。
一片明明灭灭似烟花燃放的炸响中,这次总算不是五分钟了,温陌雪整整坚持了十五分钟,达到了大部分正常人的水平。
多厉害啊。
温陌雪,你真棒!
下次一定要再加十分钟,再下下次就能追平老男人了,温陌雪几乎空白的脑子昏昏沉沉地想。
正在这时,他忽然一个激灵,不可置信地夹紧双腿,拍打傅逞的手臂。
“你干什么,快拿开!”
傅逞皮糙肉厚,根本不不在乎他这蚊子叮咬一样的拍打,很正经地一挑眉:“我的手被你弄脏了,擦一下不是很正常?”
这,这特么是擦么,分明是抹!
别以为他没见过猪跑,舒言会给他分享耽美的小黄书,他可是看过一些的。
不能说阅览无数,但该知道的他都知道!
小说中,有的坏攻不买好那些必需品,突然兴致来了就用......做......
别以为他是什么不谙世事的清纯小白花,他都懂!
傅逞这抹在腿根上的做法,就很像!
可傅逞另一只手强势地搂着他的腰,他腿也软,根本逃不掉,硌着他的地方还那么强势明显。
温陌雪害怕了,推搡着他说:“不行,你说过不强迫我的,我还没答应跟你交往!”
“我什么时候说过?”傅逞问。
温陌雪睁大眼:“难道你还想强迫我?”
“你穿成这样,是你勾引我还是我强迫你,你觉得警察会信谁的证词?”
“……”温陌雪气死了,“你干脆找警察给你分配对象去得了,你找我干什么!”
哟,还怪会扯!
傅逞其实也不是真要把他怎么样,就是逗逗他,谁让他总勾引他,又不给他,勾得他日思夜寐的。
不知道他这种没开过荤又年纪大的男人很容易上火么?
他故意不把手抽出来,甚至还按了一下,吓得温陌雪哇哇叫。
“你不是来让我消气的?我怎么看你更像是爽完就跑的?”
“我,我,我......”温陌雪眼神乱飘,最后像豁出去似的,眼睛一闭说,“我也用手!”
该死的,这样总可以了吧!
傅逞却并没有像温陌雪想象中那样欣然应允。
他问:“你确定你能坚持那么久?半路叫酸我会换地方的。”
“......”
耍流氓啊,谁的手能四十几分钟不酸?
谁?!
傅逞见他不说话了,缓缓露出了他的真面目,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温陌雪猝然瞪大眼,用看变态的眼神看他。
傅逞任他看,好整以暇地说:“路我给你了,你自己选,保哪里。”
怎么这么像被医生问保大还是保小的样子?!
他一个gay也要面对这么残酷的问题吗!
温陌雪的脸上羞耻一片,他哪里都想保,但现在这情况,他不贡献一片净土出去,显然是没办法善终的。
在贞操与脸之间,果断选择了前者,硬着头皮说:“那你来吧。”
傅逞本来要他扶着办公桌站着的,但温陌雪死活不肯。
傅逞不强迫他,自己换了个坐姿,让温陌雪并拢着腿坐在他的腿上,褪下一点他穿在里面的蕾丝衣物。
这时候,温陌雪才惊觉,傅逞抹在腿根上时,就是打好这个主意的......
那些带颜色的耽美小说没骗他,这玩意,真的有那个作用。
即便他们没有真正发生实质性的关系,也是能用上的......
湿!润!丝!滑!
但四十多分钟真的很漫长。
外面原本说着话的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交谈,估计是夜色已深,去休息了。
万籁寂静中,只偶尔能模糊听到远处传来几声车喇叭的声音。
其他的,就是响在耳畔椅子摩擦地面发出来的声音。
温陌雪眯着眼,脑子像是有烟花炸开一般,无数电流在里面乱窜乱流,把他电得神志不清,只剩张着嘴,大口呼吸的本能。
可此刻,他似乎喘息也是错的,也能引来老男人的制裁......
事情到底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的,温陌雪一片混乱的脑袋中始终想不通。
最后只剩一个念头,谁来救救他,他感觉自己快死了。
即便到了这个时候,他身上的旗袍表面看也是整整齐齐的。
前襟裹得紧紧的,黑色的布料包裹着曼妙的身姿,腰细得仿佛不盈一握。
分享链接给温陌雪的领班审美确实好,如果这旗袍穿在正常个子的女孩子身上,定然是如同民国大小姐一般,冷艳又贵气。
加上那时候他除了傅逞,对谁都清冷淡漠的样子,疏离感拉满,能把那些茶客迷得死死的。
只有此刻书房里的二人才知道,在目所不可及处所发生的一切,是多隐秘又炙热,神秘而刺激。
温陌雪漂亮的眼中含着水雾,目光无意识地落在旗袍前摆。
黑色的长摆上绣着淡金色的暗纹,一支支花与藤像在静谧之夜蔓延盛开,为旗袍增添几分精致且神秘的高贵感。
摆下,像是生长着一棵从黑暗中不断想顶破土而出的嫩芽,一下又一下,想要冲破泥泞的禁锢。
每次仿佛要成功,让温陌雪眼中燃起希望之光,嫩芽却又退回去,重新蓄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是被无限拉长了一般。
大概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吧,温陌雪第二个十五分钟结束时,漫长的折磨终于结束了。
他浑身无力地靠着傅逞,恍然发觉自己额头上居然沁出了汗珠。
傅逞慢慢亲吻着他的耳朵脸颊,享受着最后的如同香水尾调般极致美妙的时刻。
旖旎的气氛中,一声煞风景的“咕噜”声,打破了此刻的寂静。
原本只剩大口呼吸本能的温陌雪身体一僵,傅逞则轻笑一声。
“饿了?”
傍晚吃完后,温陌雪先洗了个澡,然后换装,为了弄得好看点,他花了快两个小时的时间,本来就时间不早了。
现在这么一来一回地折腾,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
他耗费了这么多的体力,饿一下怎么了!他没把傅逞这混蛋吃了已经不错了!
温陌雪知道老男人肯定快乐到了,就算有天大的气也该消了,立刻像失去压迫的小弹簧,理直气壮。
“对啊,本大爷就是饿了,你还不快去给本大爷拿吃的来!”
“这附近有一家砂锅粥店非常好吃,开车过去十分钟,一块过去吃?”
傅逞平时山珍海味地吃着,能被他评价为非常好吃的粥店,应该是真的好吃。
温陌雪是真的很饿了,说:“行吧,我去换衣服。”
说着他想站起来,发现腿还软着,愣是又跌了回去,天杀的羊肉效果好像上来了,居然这么短时间内……
温陌雪吓坏了,哭唧唧道:“真不行了,哥,求你了。”
就算没有真正实质性的,他也受不了了。
“不弄你,”傅逞好笑,撩起他有点凌乱的发丝别在耳后,又帮他理了理马尾长发,确定没问题后说,“不用换衣服,就这样去,我们坐包间,你外面罩个外套就行,这么晚碰不到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