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逞也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个样子,那似乎是鲜花被摧折后,绽放出透支生命般的靡丽凄美。
非但没勾起男人的怜爱之心,反倒愈发能勾起人的施虐欲,想让他泪流得更惨一些。
温陌雪吓得惊呼一声。
一种要坏掉的惊惧感让他不知道从哪里生出的力气,竟趁着傅逞不备,推开他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想夺门耳套。
可惜手刚触碰上门把手,就被抓住了。
然后,老男人因地制宜。
围巾早掉了,他身上只剩傅逞给他买那条裤子,不但什么都挡不住,还会勾得人愈发丧心病狂。
温陌雪恨不得把自己埋进门板里,又怀疑自己的脸能把这实木的门板点着。
随着年关一天天地临近,大家期待已久的年会也终于要来了。
这周只有周六上一天的班,周日得补下周四的班,而下周四开始正式放年假。
不过许多人这周五的班上完就会开始请假调休,这样子他们就可以从周六开始提早进入年假。
为了方便员工们调休请假,公司的年会放在这周五晚上,从周五下午开始,就可以不上班前往年会现场。
为了能调休早点回去过年,周四周五大家都赶紧把手头上的事情做完,因此总裁办这两天也格外忙碌。
“小温,你没事吧,怎么看着这么疲倦,昨晚干嘛去了?”香香把一瓶奶茶和一块小蛋糕放在他的桌子上,笑着问。
听到昨晚两个字,温陌雪就条件反射地眼皮子灼烧。
昨晚还能干嘛,当完牛马又伺候老板去了呗!
傅逞那老东西,可真是可恶,他可能真的是最近太忙,又还要花时间陪他,基本没什么空闲去运动,攒了一身的牛劲无处使,尽往他身上折腾了。
昨天他们在书房门口他用腿......他后,老东西说他没自己动,不算数,抱着他回了房间,又折腾了他一次,但时间实在太长了,他浑浑沌沌地睡了过去。
等到今天早上醒来,他发现他被老男人搂在怀中,开衩的蕾丝内内没换,上面多到令他怀疑,全被凝固在了他的腿缝间,脏污混乱,一塌糊涂......
他洗都洗了半天。
也不知道老男人有什么恶劣爱好!
而且他因为昨晚消耗过度,十分疲倦,傅逞本来要给他放假,温陌雪又知道这两天事多,还是硬撑着来上班了。
都还没吃到嘴呢,就已经这么可怕了,温陌雪感觉要是真被吃到嘴,他恐怕得三天三夜下不来床,想想就觉得很可怕。
“谢谢香香姐,”温陌雪努力让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恹,说,“您又请客啊,不用了,我不饿。”
“哪里是我,是老板请的,你没发现大家都不在么,就你不去吃。”
温陌雪抬头看了眼,果然办公室基本空了,他们有专门的茶水室,吃饭吃点心都在那里。
香香最近减肥,不敢吃这种高热量的东西,因此只帮温陌雪拿了一份过来。
她坐在下来笑着说:“你真是自带口福啊,以前你没来的时候,老板都不怎么请吃下午茶的,现在是三天一小请,五天一大请,我看办公室的人腰都被喂粗了几圈。”
温陌雪把吸管插入奶茶杯里,干巴巴笑道:“是吗?”
“对啊,”香香看了眼周围没人,小声说,“我跟你说,还有人在私底下悄悄猜测是不是老板看上你了,笑死,要不是我知道老板是直男我也信了。”
温陌雪差点被奶茶里的小料呛到。
他轻咳一声:“姐,你让我弄那份材料,我有几个不懂的地方,你现在有没有空,帮我看一下。”
香香见他如此生硬地转移话题,只当他是不想被拿来跟老板一块被调侃怕被削。
其实她也是趁着没人才敢偷偷说的,谁不怕被老板削呢。
而且这话真的就是个大家调侃的玩笑,毕竟,傅逞离他们实在太遥远了。
即便他们身为总裁办的成员,也不是天天能见到老板的,于他们而言,老板就跟那高岭之花一样,冷漠,遥远,与他们这些凡人有天堑。
她于是没再继续这个话题,顺着他的话说:“来吧,刚好我现在有点时间。”
到了晚上,一向下班走得挺准时的香香难得加起了班,她家是外地的,这周上完就调休回去了,怕明天事情做不完,所以今天加班把事情弄完。
温陌雪本来要留下来帮她,被她赶走了,主要是这事情吧温陌雪帮不上忙,香香还开玩笑说留下来给他增加压力,让他赶紧走。
没办法,温陌雪只好准时下班了。
但傅逞今天准时下不了班,温陌雪自己先回去,他快累死了,腿缝间还隐隐作痛,彰显着老男人昨晚的罪行。
结果还没离开公司,傅逞就给他发信息说他妈江佩兰女士来了,估计是明天要一块参加公司年会,今天提早进来了。
毕竟她住的那个庄园离这里比较远。
温陌雪有点不知道怎么和女性长辈相处,尤其是江佩兰那慈爱的目光,让他有点吃不消。
于是又怂怂地躲回了傅逞的休息室,躺他床上玩手机,等他一块回去。
舒言给他发了个视频过来。
小言:O(∩_∩)O还是我家里人好啊,最高规格迎接上门儿婿。
温陌雪打开那个视频,发现是一段放烟花的视频,舒言的老家在一个小县城,对于烟花爆竹管控并没有像海市这样子严,视频整整持续了五分钟,各种漂亮的烟花升天绽放,看得出来他父母是真的很欢迎教授。
本来他们还以为,教授是书香门第之家,父母比较开明,会比较容易接受。
结果反倒是舒言的父母,很开心地接受了儿子交了个男朋友的事实,这也正是他们会选择回舒言家过年的原因,不得不说人心难料。
温水煮雪:恭喜恭喜!
温水煮雪:[猫猫撒花]
温水煮雪:你们这么快到家啦?
小言:嗐,憋说了,本来是打算玩到年前一两天到家的,结果你不要小看我们这小城市小景点,宰人贼狠。
小言:前两天在市区吃我们这里的特色菜,那小餐馆还做阴阳菜单,一盘豆腐卖给旁边的中学生是9.9一份,卖给我们30一份,还说人家是学生,跟我们肯定不一样。
小言:哪里不一样,不就看我们穿着体面一点好宰么!
小言:没意思,不如回家烤红薯。
舒言说着给他发了一张照片过来,是一个燃着的火堆,里面依稀可见几颗黑魆魆的地瓜,看样子是一家人边坐在院子里烤火边聊天,顺便烤地瓜。
温陌雪真的很喜欢这种和煦家常的温馨场面,里面有他梦寐以求的温暖。
不过他好像不羡慕了,因为......脑海中浮现出老男人高大的身影,他好像,也拥有了。
温陌雪忍不住把头埋进充满傅逞气息的枕头上。
不是像当初要答应和傅嘉航交往时那种觉得这个人各方面都很合适,他愿意跟他在一起,而是一种很奇异地想起这个人,心就像在沁着蜜一般,甜蜜柔软,裹满整个心田。
不需要告白,不需要情敌的刺激来帮助发掘内心,也不需要什么大事件来让他知道这个人的重要性,好像一切都是水到渠成般,忽然就觉得自己人生缺失的一块被填满了。
其实,他大概,早就沦陷了,不然怎么会允许傅逞对他动手动脚呢?
说到动手动脚,温陌雪的苦恼又上来了,忍不住把枕头当成傅逞捶了几下。
人就不能柏拉图吗?!
一定要把那东西放进他那里才叫完整吗!
小言:对啦,你跟老男人怎么样啦?
小言:嘿嘿嘿,被他弄了没?
弄这个词,用得就很涩。
温陌雪想到昨天晚上意乱情迷的一切,脸上微红。
温水煮雪:大概除了真做,该弄的都弄了。
温水煮雪:你说他是不是有点不正常,不是说男人过了三十欲望会减退,做这种事情都是在例行交公粮,为什么他需求那么强烈!
温水煮雪:随时随地大小硬。
小言:[拍桌狂笑]
小言:正常现象啦!他可是个老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