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忱林的宽一点,一颗正方形钻石镶嵌其中,利落干净。而他的纤细一点,一圈碎圈围绕着中央那颗棱形主钻,精致漂亮。
“唔,”邵惜嘟哝道,“你审美还不错啊?”
段忱林唇角微扬,将那枚戒指拿出来,缓慢地戴在邵惜的无名指上,完美贴合。
邵惜晃着手看了看,灯光在钻石切面上跳跃,他弯起眼睛笑,“好看!”
戒指,意味着把彼此锁进生命里,相伴一生。
段忱林深深地看着邵惜脸上的笑容,然后牵过他的手,咬着他的无名指。
在头顶撞到床头时,邵惜欲哭无泪,他后悔了。
他为什么要在两人刚洗完澡,还没穿衣服的时候,说戒指的事!
第61章 mua(完结)
寒假到了。
早在放寒假的前半个月,邵惜就天天在三人群中敲锣打鼓。
“咱们什么时候去M国!”
“我看了下好像要定酒店了,寒假旺季!”
“喂喂喂,陈时津!起床了吗?”
怀里窸窸窣窣的,没被邵惜吵醒,也被放在床头的手机震醒,段忱林把人捞回来,捏肚子。
邵惜现在已经习惯了,从一开始的怕痒,到现在已经能主动摊开肚子,任rua。
可能是天天都被这么揉,邵惜的肠胃倒是变好了,胃口也变大了点,肚子上的肉更软了。
好几次刚睁开眼,邵惜就能感觉到段忱林正埋在他的肚子里,用鼻尖去顶,爽得发出一些猥琐的声音。
这是人能发出来的声音?
当邵惜震惊地抬起头去看时,段忱林又变得面无表情,优雅冷酷地继续吸了。
“啧,”邵惜不爽地轻踢他一脚,“装什么啊!”
过了半小时,陈时津在群里回复:谈了恋爱现在是连时津哥都不叫了,时津哥表示很伤心。
邵惜冷漠脸:陈时津你在干嘛?那么晚才回!
陈时津:一大早的……周末还不许我们单身人士多睡一会了?
现在是话里话外都在阴阳怪气,邵惜认真地思考了下:时津哥你寂寞了?要不给你介绍个对象?
陈时津回了个微笑的表情:滚。
见两个人吵得没完没了,段忱林及时整理:时津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看你的时间。
陈时津没有说和情侣出行他不去了这样的话,因为他知道邵惜和段忱林不会让他当电灯泡:我看看,加上春节,有半个月这样吧。
签证倒是不用担心,在小的时候,家人就为他们都拿了十年签。
时间定下了,那一切都好办,直接买合适时间的头等舱,酒店选贵的,行程就更不用做了。
他们是去度假的,每天就睡到自然醒,再随便逛逛。
很快就到了出行的日子,邵小黑也安顿好了,喊了上门喂养。
邵惜穿着亮橙色的毛衣,衬得他的皮肤白得几近反光,他提起邵小黑已经有预感这猫将来会长成一辆面包车,“小黑,爸爸和爹地出去玩哈,你乖乖看家,嗯?”
邵小黑举起一只爪:“喵!”
陈家的车已经在楼下等着了,两人闲聊着坐电梯,邵惜说:“等毕业了,我们要不要搬回新房?”
段忱林道:“再说,你不喜欢的话我们再买一套。”
邵惜立刻就嫌弃道:“不喜欢,我们自己买!”
段忱林捉过邵惜的手,塞进自己大衣口袋里,笑了笑,“好。”
陈时津降下车窗,同他们打招呼。
司机将他们三个送到机场,再历经十三个小时的飞行,到达目的地。
他们先回打车到酒店放行李,配置倒是和以前一样,邵惜和段忱林一间房,陈时津自己一间。
陈时津来到两人房间,只见邵惜摊开了行李箱,自豪地展示道:“时津哥,咱们三个穿兄弟装?”
行李箱中,正是邵惜身上这件亮橙色的同款,分别是酒红和卡其。
陈时津问段忱林:“那我卡其?”
段忱林点头,拎过酒红色。
邵惜瘫在床上,刷着手机,“我看这边有海钓诶?想去。”
段忱林很少穿黑白灰以外的颜色,这个酒红衬得他反倒别有韵味,看着人没那么冷了,“你不是晕船吗?”
“可是真的很帅啊!然后拍照炫耀,太装了啊,好喜欢。”邵惜展示图片给两人看,只见几个外国人站在甲板上,举着一条大半个人高的深海鱼。
如果能钓到,当然帅,但他们这种业余的,基本不可能钓上来那么大的,都是小鱼小虾。
邵惜可怜巴巴地望着两人,“我想去,我会吃晕船药的,求求你们啦。”
邵惜都这样说了,段忱林和陈时津怎么可能还不同意,最后决定将海钓定在了整个行程的中间。
后面几天,段忱林就带着他们逛逛周边,逛逛他的学校和日常去的地方,他指着那幢房子,说自己租在那,在那里住了几年。
说话间,大门打开,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嘻嘻哈哈地出门了,那是现在的租客。
邵惜牵紧了段忱林的手,“房子内部好吗?”
段忱林翻出图片给他看,“还不错。”
邵惜看了一眼,骂道:“住得比我大学还好!有什么惨的!”
也去了段忱林所说的那片海域,邵惜果然很喜欢,眼睛亮亮地蹲在地上,看海獭飘在水上,搓自己毛茸茸的脸颊,一看就是一下午。
转眼就到了海钓当天,邵惜猛磕三粒晕船药,结果刚出发二十分钟,他就不行了,捂着嘴问船长,示意自己要吐,吐去哪里。
船长淡定地指了指海,幽默道:“喂鱼哈哈!”
海钓都要去深海,而且船不大,特别晃,短短一会,邵惜就吐了三回。
段忱林和陈时津哪里还有心思钓鱼,一个两个围在他身边。
段忱林眉头紧皱,正在给他掐着穴位,据说这样会好受点。
陈时津说教:“喊你别来,非要来,看,这不纯纯地花钱买罪受,活该吧。”
邵惜脸色苍白,虚弱道:“时津哥你是我爸么……”
段忱林冷静道:“现在在回航了,再撑十几分钟。”
哪知邵惜一听,不乐意了,他吐都吐了,结果鱼没钓到!这不是白难受么?有些时候是需要沉没成本的!
“不行……”邵惜一下就把两人推开了,坚强道:“不行……!你俩,去给我钓鱼去!别管我!”
段忱林:“……”
陈时津:“我喊人给你去买条鱼,你站在码头上拍。”
邵惜瞪他:“不行!我邵某绝不做弄虚作假之……呕!”
说到一半,他猛地转身,对着海水倾洒,吐得生理泪水流了满脸。
段忱林懒得理他,同船长说:“回航。”
一般海钓都两三个小时打底,按照邵惜这个吐法,不多会就脱水了。
最后,邵惜蔫巴着被被扶下了船,半死不活,他微笑,去你的海钓梦!
早上醒得早,在海上又被折磨,三人决定回酒店睡个午觉,晚上再出来活动。
邵惜睡了一觉醒来,还隐隐有反胃感,他看着整个房间都陷入了一种橙粉色调里,就知道到了黄昏之时,他拧头看向窗外,晚霞瀑满了整个天空,一直从海平面蔓延到城市上方。
他们酒店就在海边,一连排的房间共用一大片草坪海岸线,拉开阳台门就是。
两人坐在海边的长椅上,邵惜看着,说:“和高考结束那天的场景好像啊。”
“嗯,那天也是粉红色的。”段忱林牵过他的手,亲了一下,两只戴着戒指的手十指紧扣,在椅子中间放着。
邵惜习惯性地把饰品都戴在左手,段忱林原本也是,但见状后,自己默默地换成了右手戴。
正值冬天,被海风吹着还是有点冷,段忱林感受到邵惜把头枕在了他的肩膀上,他侧过脸,问:“冷吗?”
邵惜抬起头来,抿着嘴巴朝段忱林笑,露出一个灵动又带着点狡黠的表情,“不冷,就是想和男朋友贴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