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手机,先通过了装修工人的微信,然后,打开对方发来的合同,秦榷从头看到尾,并没有任何不严谨,亦或者是欺诈的地方,便直接手机输入签字。
电子合同签完后,秦榷将图纸发了过去。
山里星:已接收!可以随时开工!
秦榷想了想,决定今天下午开工。一来宋邺不在家,二来,这个地方也已经被赵岭杉挖了出来,按照徐颂的尿性,来这里堵他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了。
换个地方住,挺好的。
。:今天下午就开工。
山里星:好的!两点半我们会准时到的!
看到回复,秦榷退了出来,纹身老板合同也已经签好,他将两份合同转发给自己,然后,点开了宋邺的聊天框。
神经病:叔叔,我要出去玩一段时间~
-----------------------
作者有话说:感谢各位营养液灌溉!周日加更记一。
看错时间了[笑哭][笑哭][笑哭]设置晚上来着,错设置为早上了[托腮]
第35章 今天反攻了吗?
秦榷发了消息, 对面一直没有回复,大抵是在忙着,秦榷退出软件, 收起手机。
或许是坐了太久,肩膀酸疼,秦榷活动了下肩膀, 将纸张收回去放好。
而后起身, 朝外走去。
早上买的东西还没有收拾, 他只简单的将速冻食品放入了冰箱,秦榷把剩下零食收拾完,然后去了厨房。
自从重视自己的身高,秦榷三餐规律多了。
一早上,秦榷看似干了很多事,其实现在也不过八点四十多, 正是吃早餐的时候。
秦榷温了一杯牛奶, 烤了面包, 并且准备了一个鸡蛋。
大抵是遗传了母亲, 秦榷其实并不喜欢蛋黄,却为了身高,不得不皱眉将蛋黄吃掉。
吃过早饭,秦榷起身去了客房。
他先是在客房逛了一圈, 然后找出了客房的钥匙。
家里的钥匙全都有备份,当时房东交到他的手上时是一式三份,大门的钥匙给了宋邺一把, 他这里还有两把,刚好给装修的人留一把。
秦榷找出钥匙后,进屋收拾自己需要的东西。
他名下房产不少, 但常住的几个都被扒得不剩了,至于不常住的……要不就是偏僻,要不就是远在其他的城市。
“叮——”
手机提示音响起。
秦榷闻声,走到桌边,拿起来了手机。
是宋邺的消息。
秦榷打开同宋邺的聊天框。
最爱的叔叔·男朋友:游玩顺利!
十分简单的四个字,外加一个标点符号,秦榷看了眼,神情逐渐变得平静。几乎是看完的瞬间,他便将手机扔回了原位,并没有去回复手机的消息。
家里并没有什么贵重的金钱、饰品,秦榷收拾好自己需要的东西后,便瘫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玩起手机里的小游戏。
直到十一点半,他将手机没电的手机充上电,然后着手准备起自己的午饭。
午饭后,宋邺打来了电话。
当时秦榷正在收拾着厨房,手机的铃声响过一轮后,秦榷才不紧不慢地洗了手,出了厨房。
他接过宋邺的电话,随意地坐在了一边的沙发上,饭后的餍足,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懒洋洋的,“歪,叔叔?”
手机里的声音略显失真,却带着别样的磁性与柔和。听着对面的声音,一时间,宋邺竟得以从繁忙的事务里寻到片刻喘息。
宋邺卸了力,往后一靠,声音里带着些倦意,“吃过午饭了吗?”
“嗯。”,秦榷懒懒地应了一声,而后又补充道,“吃过了,吃了汤圆,还有饭后水果,最近正是吃橘子的季节,不酸也不水,挺甜的。”
说到最后,秦榷不忘问到:“叔叔呢?还在忙工作吗?”
“嗯。”
宋邺捏捏眉心,“出去玩要注意安全。”
秦榷又嗯了一声,然后不说话了,像是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一时间,空气里略显尴尬。
宋邺指尖轻叩桌面,总觉得秦榷似乎在赌气,但他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张了张嘴,最后他开口,“那我先挂了。”
秦榷没说什么,任由电话被挂断。
下午两点多,施工人员准时到达。
秦榷交代好,便背着包拿着钥匙离开。
考虑到周围居民的作息,施工从早上九点开始,到晚上六点半,施工量并不大,当天下午便开始了。
秦榷走之前,他还不忘知会房东一声,随便扯了一个借口,保证工程能在时间内完成。
处理妥家里的事,背着包的秦榷,定了票,去了隔壁市。
他母亲年轻时候喜欢游玩,恰好他父亲又是一掷千金的霸总,所以,每到一处地方,他父亲总喜欢买房子,说是,这样有归属感,所以处处留情,处处有房……当然,这些都是他父母死后,他外婆外公讲的。
包括,他的父亲是怎么拉扯着自己妹妹长大的,怎么支撑公司,有多么不容易……秦榷听着那些距离自己很遥远的事,没体会过,也想象不出来是何种情形。
母亲在的时候,父亲是冷的,对他。
母亲走了之后,父亲依旧是冷的,却多了怨恨。
这些他都懂,毕竟,是他杀死的他父亲的妻子。
所以,想起那个名义上的父亲,秦榷其实并没有怨恨,倒诡异地,会在某些时候共情一下对方,然后认真的觉得自己该死,当然,这只是偶然时候的想法。
他与他的父亲,是世界上最熟悉的陌生人。他们因为一个女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变得彼此熟悉。也因为一个女人,开启了长达几年的冷战,变得陌生。
隔壁市,他要去的地方,是他母亲被求婚的地方。
至于秦榷为什么知道,因为他的母亲是一个热爱生活的。
一本手札,记录下了她璀璨而又短暂的一生。
高铁很便利,大概四个多小时,秦榷便到了。
邻市的温度更低,下了车,秦榷便感受到透骨的凉意。他随手招了一辆车,去了最大的酒店。到了酒店,秦榷一窝就是两天。
在第三天的时候,平日里几乎没有联系的画友上线了。
他们的联系很原始,是Q。
对方询问秦榷,有一场画展,问他要不要参加。
秦榷看到的第一时间就想要拒绝,他对画展不感兴趣。
但,对方像是料到了,搬出了一个画家。
那位画家,是他母亲喜欢的。
当然,对方并不知道,只是在长久关系里,透过秦榷的只言片语,了解到了秦榷那浅薄的喜好。
秦榷犹豫了,他并不想和这位画友在现实里牵扯太深,如果他去了话,有一半的机率会搞成面基。但他找这个画家已经很久了。
这位画家其实并不出名,甚至可以说在画界几乎要消匿了。他的画很小众,小众到只有一部分人喜欢,是他母亲的那个年代的人,他找了不止一年。
思量许久,秦榷应了。
对面的人十分开心,发了一条语音。
秦榷点开,大致是询问他目前的地址,想要将票寄给他,并在最后表示票很难求,限量的,害怕他抢不到。
秦榷拒了,一张票罢了,他还不至于弄不到。
手机另一端的人,扯了扯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白皙的脖颈,他面上的激动散去,似乎是预料到这个回答,有些无奈,回了句好。
秦榷没有再回复,而是打电话,搞票。
票确实很难搞,但有钱能使鬼推磨,当天下午四点左右,票便到了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