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丹刚重操旧业就被锤,整个人都不好了,搞到最后干脆摆烂扯皮,说张丹这个名字不是稀罕名儿,有一定的重名率,无法证明此张丹就是彼张丹,就算有信息披露的身份证号码,难道网友还能逼网上这位大摄影师晒自己的身份证吗?只要他不晒身份证,谁能证明两个张丹是同个人?
第118章 胜诉
理是这个理,可张丹忘了一茬,那就是傅易捷要起诉他退回五百万的事情。
只要这事立案了、判了,那判决书是会公开在裁判文书网上的,届时两边身份证一核,不就对上了?
不过这事得快,因为网络事件有热度期,过期若是跟当初伊旖和杭烈的手镯案一样乖乖排队等判得等大半年,想要快就得用些非常手段。
想到这里,伊旖从自己的黑名单里把傅易捷拉了出来给他打电话,特地挑了傅易捷大概率正在补觉的时间点打过去,傅易捷睡觉时若是被无关紧要的事情吵醒是会发很大的起床气的,但这次他看清来电人后接起电话的声音无比温柔。
“小旖?有事找我吗?”
伊旖声音甜甜地说道:“傅少,方便问你件比较私人的事情吗?”
傅易捷受宠若惊,瞌睡瞬间全醒,直接一个打挺坐了起来:“什么事?你问。”
伊旖道:“我记得你要告张丹退回五百万,可以告诉我进度吗?”
傅易捷知无不言道:“法院那边已经受理了,我让法务拒绝调解直接立案开庭,应该过几个月就能判。”
伊旖笑得更甜了:“我记得傅少说过要补偿我,要对我好,所以我能提个小小的要求吗?”
傅易捷微怔,但很快便欣喜道:“是小旖有求于我吗?你说,我派人去办。”
伊旖便道:“我知道你有办法让案子的排序往前,半个月内开庭判掉,能不能做到?”
傅易捷沉默了片刻,说道:“半个月内判掉确实太紧急了,傅氏不是什么法外狂徒,法院的案子也很多······”
不等他说完,伊旖打断道:“不行就算了,我不强求,先挂了,拜拜。”
“等一下!”傅易捷下意识喊住他,然后急急道:“是有什么缘由必须要把案子提前吗?”
伊旖淡淡道:“没什么缘由,我就是想看看你说的要补偿我能做到哪一步,好像期待值过高了,这点都做不到,算了。”
傅易捷哑然,他反应还算快,在伊旖彻底挂断电话前喊住他:“等等!”
伊旖:“?”
“见一面吧小旖,”傅易捷道:“我很想你,我们当面聊,好吗?”
谁知伊旖并不吃这套,他语气淡漠道:“傅少,你当初追张丹的时候也是这样一点点小事也要求必须要见一面才办吗?这件事我虽有求于你,但也不是什么至关要紧的大事,办不了就罢了,你居然对我提要求,是不是有点过了。”
傅易捷彻底噎住,他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他和伊旖的地位会彻底对调,可他又不得不承认伊旖说的是对的,对傅氏来说让一个案子提前开庭只不过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这点小事他都要拿去要挟伊旖见面的话,未免太没有诚意。
“好,我帮你办。”半晌,傅易捷开口道:“半个月后开庭。”
伊旖满意了,放软语气道:“记得跟法官要求判决书公开,别藏着掖着不放出来,可以的话顺便申请一下庭审直播。”
傅易捷深吸一口气:“好,没问题。”
是以张丹收到法院传票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他万万没想到连法院调解电话都没收到就要开庭了,这个节奏只能说明傅易捷那边根本不想调解,唯有对簿公堂一个选项。
傅易捷,当真要对他绝情至此吗?
他着急忙慌给傅易捷打电话发短信,可傅易捷早就把他彻底拉黑,换着号码打也没有用,傅易捷的私人手机不接陌生号码,就算打到傅氏前台也没有用,前台嘴里说着会帮忙上报给傅总秘书,可一星期下来张丹从未收到过任何一个来自傅氏的反馈电话,搞得他现在电话铃声一响就条件反射跳起来跑过去看,几乎要神经衰弱了。
张丹神经衰弱了半个月,终于迎来了开庭。
他一直联系不到傅易捷,去傅氏楼下蹲人的话则刚露脸就会被安保赶走,到了第十天的时候他打电话给法院想申请延期开庭,时限是延三个月,但没想到法院那边竟然不同意,让张丹年底期间不要浪费司法资源,没合理的要紧大事就来开庭,张丹没办法,只能匆匆找了个律师帮忙辩护。
然而这事同样不顺利,张丹留给律师的时间不多,这个案子他本就不占理,所谓证据更是几乎没有,只能拿出一些傅易捷微博上的截图、两人曾经是男男朋友的聊天记录和网络上对于傅易捷这种转账性质属于情侣转账不应该要回的诡辩截图来应诉。从直播看得出来他的律师一审开庭的时候人都快麻了,只能反反复复絮絮叨叨说这是傅易捷对张丹的情侣赠与,像个复读机似的回答傅氏法务抛过来的一条条证据。
这场开庭的结果毫不意外,张丹输了,当场被判退还五百万全额,不服的话十五日内上诉。
傅易捷大概用了些非常手段,第二天伊旖就收到了判决书的扫描文件,他立刻安排了几个营销号把这件事连直播录屏带判决书传播了出去,顺便又炒了炒天苍天蕴天蔷三个店的事情,彻底锤死给傅氏继承人下药献身的张丹和人品垃圾的店主张丹是同个人的事实。
如果说此刻张丹快要天塌了,那么赵凌屿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朝张丹发起了六十八万的欠款索赔。
其实按照他最初的想法,只是吊住张氏食品一口气不死以供伊旖多玩些日子而已,他无所谓这点钱,何况这种打款方式也很难把钱要回来,就当钱打水漂了,可没想到张丹居然为了向自己献身硬是签了一张六十八万的欠条,这下讨钱就很名正言顺了,不仅名正言顺,还很难败诉。
“我哪知道他约我是要献身哪,”赵凌屿唏嘘道:“我当时就是一时好奇想看看他会说你点什么,结果他非要说写个欠条给我,说让我去房间里按手印,他绝不白拿别人一分钱。”
伊旖嘁了一声:“你还真去了,有什么欠条不能在餐厅大堂写啊。”
赵凌屿很有男德地说道:“我可是全程开了手机录音的,那张丹就跟神经病似的,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刚进房门就软倒了,整个人往我怀里栽,吓得我连退三步,然后他脑瓜子磕门上了。”
伊旖笑道前仰后合:“然后呢?”
赵凌屿唾弃道:“然后他就磕醒了呗,很尴尬的说要去拿便签写欠条,写又不好好写,写一半问我这么写对不对,有没有歧义,让我好好给看看。”
伊旖:“唔,然后你就看了?”
赵凌屿举起三根手指发誓:“我哪敢啊老婆!我跟他说你能不能写,不能写就我来写,这么大人了连个欠条都写不好,我看他眼下最要紧的不是写欠条,而是小升初。”
伊旖好奇道:“那他后来不是穿了个浴袍吗?怎么闹到洗澡去了?”
赵凌屿闻言骂道:“呔!张丹那傻逼,写一个字扭三扭,也不怕闪着腰,好不容易扭着腚把欠条写完了,我正低头要签字呢,丫冲上来就给劳资嘴上来了一口,要不是劳资躲得快,差点就啵儿上了,想想就恶心!”
伊旖拉长语调:“喔————————”
赵凌屿连忙力挽狂澜:“我还没说完呢老婆,是这样的,他给我脸上来了一口,我条件反射踹了他一脚,张丹被踹以后很尴尬,就说自己喝酒喝大上头了要去洗个澡醒醒,我说你把字签了再去洗啊劳资要走好不好?丫就跟没听见似的,在客房里库库开始脱衣服,衣服裤子飞一地,我想着这都临门一脚了,不能白来,就想等他洗完出来把欠条签了再走,结果他洗完出来就往我身上扑,还好我反应快夺路就跑,只是没想到一出门你竟然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