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了,信息素露馅了(21)

2025-12-12 评论

  窗外的灯光秀渐渐安静下来,失去暖光的铺垫,傅逐南的神色仿佛也跟着冷了几分:“你现在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马上要落入杀猪盘的土大款,已经在筹算着怎么宰才最划算。”

  “我只是太高兴了而已。”慕然强装镇定,“再说了,您怎么能这么不客气的说自己是猪呢?世界上根本没有傅先生这么帅的猪。”

  傅逐南笑笑,并不深究。

  深夜的京市仍旧热闹,灯光透过车窗反复流转,留下痕迹又很快消失,反反复复,组成老旧模糊的默剧,而慕然是唯一的观众。

  “到了。”傅逐南的声音很轻,宣布影片的结束。

  慕然看向窗外,是慕家的老宅,他回这里的时间不多,少有的几次也只是听从姐姐的安排。

  但傅逐南送他回来,代表的意义足够让老宅里的人深思。

  慕然发出邀请:“您要上去坐坐吗?”

  “不了。”傅逐南拒绝。

  慕然有些失望,依依不舍地下车:“好吧,毕竟时间不早了,路上小心。”

  傅逐南降下车窗:“慕然。”

  “嗯?”他弯下腰凑到车窗边,“怎么了,傅先生?”

  傅逐南很轻地皱了下眉,不动声色地压缓了呼吸。

  合成信息素的味道很浅,幽幽的和浅淡的果香混杂成奇妙的味道,像一根不易被察觉的引线,深深埋入肺腑,等待一个引燃的时机。

  Alpha的信息素经过抑制颈环的控制,浅淡到几乎难以察觉,可在特殊的时期里,都成了挑衅与对领地的侵占。

  慕然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的鼻尖轻轻耸动,没有嗅到任何陌生的味道。

  傅逐南分明没有泄露一丝一毫的信息素,他却还是感到了极强的压迫感。

  令他畏惧,让他想逃离。

  傅逐南沉沉看了他一眼:“这个月不要再来找我。”

  慕然喉咙生涩的疼,他想问为什么,可一个字都没能出口黑色的商务车就已经绝尘而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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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然(反思):完蛋,难道真的被发现是杀猪盘了吗?!

  然然(滑跪):呜呜呜傅先生,你听我狡辩——其实我是双面间谍,我深深爱着您,接下这个任务是害怕他们派出别的人上海您

  喃喃(忍俊不禁):就你啊?双面间谍啊?

  那真是破绽百出,0人受骗了[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

 

 

第15章 断头饭吗?!

  蒋潜赶到明溪居时,傅逐南刚注射完抑制剂。

  特效药的作用发挥的很快,他神色惫懒,倚在软椅里,琥珀色的眼睛却仍旧警醒,冷酷的巡视四周。

  隔着观察室厚重的玻璃,蒋潜脸色仍旧不太好看,循环系统使得微末的信息素泄露出来,极强的压迫感令他额头直冒冷汗。

  抑制剂减轻了傅逐南的攻击欲,却无法压抑已经失控的信息素。

  蒋潜入职多年,不是第一次感受到顶级Alpha易感期的可怖,却始终无法习惯。

  那是信息素镌刻在基因与本能里的畏惧,是不得不全神贯注才能勉强抵抗的生理性的畏惧。

  “傅总,”蒋潜从公文包里拿出文件,走流程般询问,“您现在状态还好吗?能处理工作吗?”

  傅逐南信息素等级太高,再加上有滥用抑制剂的既往史,导致一旦爆发就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控制下来。

  这段时间里,蒋潜就是傅逐南的代言人,负责传达他的每项安排与决策。

  傅逐南说:“嗯。”

  蒋潜无论见识过多少次都忍不住暗暗惊叹。

  即便精神与身体都被评估为“高危状态”,傅逐南仍旧能以超乎常人的冷静处理公务。

  就像台精密的仪器,不论处在什么样的状况,都能毫不受干扰的完成所有任务。

  蒋潜逐一记录下傅逐南说的要点,问:“好的,傅总,您还有别的需要吗?”

  “……”

  观察室里的白炽灯亮的晃眼,身形高大的Alpha的神情异常冷漠,他眉眼低垂,薄薄的眼皮遮住了锐利的视线,仿佛猛兽短暂休憩。

  蒋潜不敢轻举妄动,甚至连呼吸都跟着慢了几分。

  过了几分钟,蒋潜听见他说:“工作微信号。”

  什么?

  蒋潜迷茫。

  傅逐南嗓音低哑:“你的工作微信号给我。”

  要这个做什么?

  蒋潜堪堪止住险些破口而出的疑问:“好的。”他说着立刻把账号密码发了过去。

  玻璃桌上的手机轻轻震动,傅逐南看了一眼,说:“你回去吧。”

  蒋潜点头,快步离开。

  顶级Alpha的信息素像沉甸甸的巨石,他早被压的濒临极限。

  如果有人敢凑近些,就会发现此刻傅逐南的神情很空茫,琥珀色的眼瞳涣散,难以捕捉到清晰的图像。

  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提出那样的要求。

  易感期中的Alpha千奇百怪,有的行为幼稚,心智倒退,有的偏执暴力,有的会变得更加坦诚,直白地展示自己的欲望……

  相较之下,易感期对傅逐南的影响几乎没有。

  几乎。

  药效在血管中流淌,傅逐南闭上眼,许久都没有动作。

  智能手环开始滴滴作响,由缓到急,贴着手腕疯狂震动,像是在模拟他的心跳,催促着躯体完成违背理智的行动。

  易感期的Alpha受信息素影响,做出奇怪的事情很正常。傅逐南想。

  他睁开眼,拿起手机,登录上蒋潜的微信。

  ……

  “哒。”

  染错颜料的画笔被准确无误地投入笔筒里,慕然面无表情地盯着面前一团脏的色彩,浑身都散发着一股不高兴的低气压。

  许涵仰头看他:“少爷,哪里不满意啊?那张脸你都重画十三遍了。”

  慕然趴在梯形画凳上,神色郁郁:“就是差一点啊。”

  “……是吗?”许涵笑了下,低头捡起地上空了的颜料管,“我看不出来。”

  人和人之间有差距,天才和天才也有。

  慕然盯着许涵头顶的发旋,问:“涵总,你知道陈河吗?”

  “嗯?”许涵不明所以的抬头,“陈宇铭的父亲?”

  慕然眼里划过一丝迷茫。

  许涵及时补充:“就是在盛和会所的那天,后来到场的朋友,红棕色头发。”

  “发根黑了都没补的那个?”

  许涵欲言又止,无奈笑笑:“嗯。”

  “他做了什么?惹傅先生不高兴了。”慕然扭身回去,用手指在画布上蹭了蹭,晕染开快要干涸的颜料,“他爹都跟着遭殃。”

  许涵呼吸一窒,他几乎要以为慕然知道了什么,但怎么可能?

  他摇摇头:“不知道。”

  “许叔叔和吴阿姨的公司是不是和他家有合作?”慕然蹭了一手脏污,顺手在自己衣服上蹭了蹭,“没关系吗?”

  许涵说:“没事儿。”

  他顿了顿,转移话题:“你呢?进程怎么样?”

  “……”慕然眼神幽怨,“你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天晚上之后,他已经三天没收到傅逐南的消息了。

  这么说很奇怪——毕竟傅逐南明确表达过不许去找他。

  可是为什么?

  慕然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他们那天应该很愉快吧?傅逐南主动带他出去玩,是被他打动的意思……吧?

  傅逐南为什么要带他出去?明明在那之前,还表现出嫌弃他的态度。

  那晚到底算什么?断头饭吗?

  傅逐南说得“这个月不许去找我”,真的只是字面意思,还是……

  下个月一切都会尘埃落定?

  慕然焦虑地想啃手指,拇指还没放到嘴边,又悄悄收回去了。

  怪脏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从画凳上下来,扭头发现许涵正盯着那幅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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