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快速拉拢距离的唯一捷径。
忽然。
付辛寒迈上前几步才追上了Omega。
他压声道:“今晚不要乱跑,就跟在我旁边。”
“知道了知道了。”
温沅一步入宴会厅就和霜打了的茄子一样。
他的伤口似乎有些发炎,导致整个人都有些发热心慌。
服务生递来的冷餐点心再好吃他都没有尝一口。
难怪柯先生之前半开玩笑的说他最近突然的挑食是被“养娇了”。
忽然。
一只手与他十指相扣在一起。
温沅心底兀然一跳,转眼才发现是笑得开怀的付辛寒。
Alpha挽着他向着一个看着五六十岁的老头走去。
“陈伯伯——金婚快乐!”
“这是我母亲为您挑选的贺礼。”
付辛寒将一个包装妥帖的精锻盒子递了出去。
陈近南一见是面熟的小辈,笑开了花似的:“客气了,辛寒,帮我谢谢你母亲啊。”
“不过你怎么来的这么晚?”
“我听沁如说你很早就出发了。”
付辛寒眼神轻飘飘扫过身体僵直的Omega,一把将其搂在了怀里。
“小沅手受伤了,这不才给他处理好伤口,所以来迟了。”
陈近南视线移了过去,面上一喜:“这就是……”
“我的伴侣——温沅。”付辛寒扬高了声。
这似乎也是他第一次公开场合介绍Omega。
不少人向着他们这边瞩目。
付辛寒眯起眼笑笑,那只紧压在温沅肩膀上的手使了些力。
“小沅,打声招呼。”
温沅紧攥着衣角,他不喜欢这种突如其来的近距离,额角不自觉渗出了些汗。
他向着那个面色和蔼的Alpha点了点脑袋:“陈伯伯好……”
陈近南有些诧异的问道:“辛寒你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一年前了,当时身体出了些问题,所以没有举办婚礼。”
“不过——”付辛寒的声音忽地一顿,笑眯眯的看向Omega:“我已经已经在秘密筹备一个更盛大的婚礼了。”
?
温沅不可置信的转过了头。
Alpha忽地从口袋里拿出了个戒指盒。
??
Omega身体僵硬的向后退了步。
他看着数十分钟之前还对他恶语相向,面目狰狞的脸庞。
此刻——居然露出了柔情蜜意的笑意。
付辛寒挽起温沅的手,深呼了口气:“上次你说戒指丢了,我给你买了个更好看的。”
感受到那只手的僵硬和颤抖,Alpha紧圈着温沅手腕间的力度加大了些。
他强行的将那宛若“项圈”一般的戒指套牢在了Omega的左手无名指上。
“以前亏欠你的,我会一点点补偿回来的,小沅。”
?
这大厦比疯了吧。
Alpha手下微微用力,虚了虚眼睛:“怎么不说话?喜欢今天的惊喜吗?”
温沅垂眼看着那枚压得他沉重的戒指。
事情似乎朝着一个诡异的方向而去了。
那只压制着他手腕间的力度几乎要将Omega的骨头碾碎。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战栗着,极其小声的应答:“嗯...”
“怎么声音这么小?不舒服吗?”付辛寒柔声问着,眼神关切。
呕。
付辛寒怎么突然这么恶心?
温沅回避开了那道令人作呕的视线,面上抽搐了几下。
“没...没事。”
看着两人如胶似漆般,陈近南很是感慨:“上次见还是你十八岁成人礼上,这一转眼你都已经结婚了。”
“感情还这么好。”
陈近南嘴边的笑意更深了些,目光定在了不远处正在和其他人应酬交集的Omega。
“这让我想起了和你柳阿姨年轻那时候。”
一说起往事陈近南的话便没完没了的,最后反复强调:“婚礼一定要发来请柬,陈伯伯给你准备一份大礼。”
付辛寒谦和的颔首点了下头:“陈伯伯到了就是最好的祝福。”
“要是我那个侄子能向你学一学就好了。”
侄子?
Alpha脸上一僵。
怎么没有听陈近南之前有提及过?
陈近南视线一转,面露喜色,向着一个方向招了下手。
“他来了。”
“来晚了,路上堵车。”
凛冽的声音卷着股冷香向着Omega迎面扑来。
声才落下,蛮不讲理的信息素就从那寸披露在外一小角的腺体钻了进去。
温沅脖颈一热。
看着那道日思夜想的身影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视线交触的一瞬间,炽热的火花便在无声处绽开,他的心跳的快极了。
几乎是顺着生理本能向着Alpha方向走了一步——
“怎么了这是?”
付辛寒与温沅紧缠着的手紧了紧,目光关切。
才缓过神来。
他便察觉到柯律的视线定在了那枚婚戒上。
狠狠地将Omega蛰了一下。
“没事。”
付辛寒呛笑了声,继续攀着高枝:“陈伯,这也太巧了。”
“阿砚是我很多年的朋友了。”
陈近南不可思议的微瞪大了眼,看向柯律:“是吗?阿砚。”
柯律的指尖轻轻敲击在杯壁上。
许久。
他竟然没有应答。
沉默着,视线直勾勾的扫过那碍眼的婚戒。
气氛骤然尴尬起来。
付辛寒面色僵硬又难堪,他再次感受到了Alpha直击的敌意。
比以往更明显——也更汹涌。
甚至付辛寒可以完全确定下来,柯律此时此刻就是在玩弄他的尴尬。
Alpha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缓了缓语气:“来的晚了些,我似乎错过了好戏?”
付辛寒面上挂上官方笑容:“阿砚,过段时间我要补办和小沅的婚礼。”
“记得来参加啊。”
?
婚礼?
他凭什么?
柯律视线一转,沉静自持的面色终是露出了一道裂痕。
紧捏着杯柄的指节都泛白了,他呛笑了声:“结婚一年了,不觉得晚了吗?”
“当时病得严重,只能一切从简了。”付辛寒讪讪地笑道。
“是吗?”
Alpha微眯了下眼,神情不耐,眼底的蔑视几乎呼之欲出——
“病了一年,那你这还真是病得不轻啊。”
?
付辛寒有些不可置信。
不仅是他,一旁的陈近南也愣住了。
柯律他是看着长大的,自小就循规蹈矩,冷静自持。
怎么突然——?
“阿砚。”
陈近南沉下脸,将其拽了下:“吃炮仗了,说话怎么夹枪带棒的?”
温沅也懵住了。
但他没有太多余地去思考这些事情。
因为自Alpha出现的那刻起,他的身体便一阵一阵的涌起难耐的热潮——
温沅用残存的理智判断——他的发情期又来了。
这种局面之下,Omega只能靠着刺激手背伤口保持理智。
可得到了一次欲I望的餍足后的他便很难收场。
付辛寒不好当场撕破脸皮,毕竟他还想搭上陈近南这条线。
“我去趟洗手间,你们先聊。”
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松弛了下来。
那道讨人嫌的背影才消失在视野中,温沅额角热汗淋漓,身体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