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江羽书注意到有储物柜,打开柜子,想找找有没有蜂蜜之类的,想泡杯蜂蜜水喝,但打开看到里面空空的柜子才想起昨天才搬进来,屋子里应该没有这东西。
江羽书蹙了蹙眉,房间里的东西就没有一样是他买的,会搞不清楚很正常。
现在点个外卖或者叫个跑腿很容易,思索一秒,还是嫌麻烦,要买要冲还要泡,关上储物柜,起身去了卧室。
房子里还有两间空房,什么都没有,能睡觉的就只有一间卧室,江羽书去浴室洗漱好,出来慢慢擦干头发,上床休息,习惯性地只睡一侧。
第二天谢梵天还是没有消息,江羽书起来看着静悄悄的屋子,什么都没说,对周边不熟悉,出去跑步逛了一圈,顺便在外面解决了早餐。
要出门时江羽书接到管家的电话,让管家把自己的新住处汇报给了江铭,同时汇报的关于杜语琴的信息。
***
医院,得知江羽书现在暂时和谢梵天住在一起,江铭便放心了,跟谢梵天住一起,不仅江羽书不能回老家,还能促进和谢家的关系。
江铭给江羽书打电话,江羽书仿佛接收不到,根本不联系他。
江铭只好暂且把这事放一边,等他听到杜语琴如今在做的事时瞪大了眼睛,气得火冒三丈。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管家低眉敛目 :“最近有人在私下偷偷购买江氏的散股,购买人虽然匿名了,但还是调查出了一些蛛丝马迹,他和夫人有过合作……”
砰!
管家话还没说完,江铭就气得把床头柜上的东西挥到了地上,一些这几天来探病的客人送的补品全都散落一地,一片狼藉。
江铭满脸怒容,重重地呼出口气。
收购江氏散股的一定是杜语琴!
江铭几乎不用想,杜语琴一定是想借着收购散股在江氏占据一席之地,或者借机动摇江氏的根基!
一想到收购散股的钱还是自己给她的,江铭就更难受了,不管杜语琴那个恶毒的女人想做什么,江氏是他的全部心血,他绝不允许任何人妄想染指它。
江铭看了眼恭恭敬敬的管家,管家跟了他这么多年,他最是信任不过,不过管家性格温和、老实,有些事不适合他知道。
江铭摆摆手,示意管家下去,随后拿起电话拨通一个号码,放任杜语琴在外面就是个祸患,迟早要出事。
他要把杜语琴关起来,一直到她再也不敢生出别的心思。
他这些年在外面不止有一处房产。
不听话,就关到死好了。
江铭打通电话,指示电话那头的人该怎么做。
***
另一边,杜语琴紧紧攥着手机,满脸焦急,她正站在投资公司的门口,这个有几十号人的投资公司突然说关门就关门了。
经理的电话也不接,杜语琴有种不详的预感,她不敢往那个方向想,只能握着手机,不停的打,希望对面赶紧接电话。
打了十几个都不接,杜语琴的思绪控制不住的一点点滑向深渊,手心都在冒冷汗。
……公司关门了,经理电话打不通,如果这五个亿化为乌有,江铭不会再给她钱,她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杜语琴满脸恐慌,眼里慢慢浮现出恐惧,就在此时,经理的电话忽然打通了。
杜语琴手忙脚乱的接了起来,声音都在颤,带着无法掩饰的恐慌 :“你去哪儿了,为什么公司关门了?”
对面传来经理懒洋洋的声音 :“你的钱亏完了,我没脸面对你,干脆把公司关了,就这样,挂了。”
杜语琴尖叫一声,混沌的大脑终于有了一丝清明,她面目变得狰狞,恶狠狠道 :“这一切都是假的,你是故意设计我的是不是?我不会放过你的!”
“钱是你自己投资亏掉的,跟我有什么关系。”那头道,随后劝告般说了一句 :“以后做人老实点,别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对方挂断了电话,杜语琴怔怔地看着屏幕,好半响才反应过来,拼命的回拨,那头直接关机了。
杜语琴不死心的踹了踹门,气急败坏的往楼下走,她没有坐电梯,一阶一阶的楼梯,像她的心一样随着这楼梯不断下坠。
完了,都完了。
钱全都亏掉了,她再也过不上以前衣食无忧的富人生活,要彻底变成一贫如洗的穷光蛋了!
她不甘心。
杜语琴手指深入掌心,想到经理那句看似好心的忠告,不该得罪的人……只有江铭!
她得罪过的有钱有势的人只有江铭,是他故意引诱她投资,让她亏本的!
杜语琴狠狠闭了闭眼,她早该想到的,江铭怎么会任她拿捏,他早就想好了今天,怎么给她的钱怎么收回去。
江铭——
杜语琴满眼的恨意,她站在路边,周身阳光普照,却感到了深入骨髓的寒冷,杜语琴浑身颤抖,拿出手机想给江澄澄打电话。
听见那头冰冷的提示音,就知道她还在江澄澄的黑名单里。
杜语琴绝望了,路边缓缓开来一辆面包车,她毫无所觉,攥着手机不知道该怎么办,面包车停在她旁边,车门打开,杜语琴毫无防备就被薅了上去!
杜语琴双眼圆睁,满脸惊恐,还不等她挣扎说话,这些人就把她绑起来,嘴里塞了一块毛巾,麻袋套头。
杜语琴浑身颤抖,说不出话,眼里流下眼泪来,既有恐惧又有愤怒,这些人是谁,为什么要绑她?
正当她疯狂在大脑里思索对策,猜绑她的人会是谁时,面包车开到了一栋远离市区的别墅,随后就把杜语琴丢到这里。
别墅有佣人和保镖,一看到这些人,杜语琴就知道是谁绑她来的,她气得浑身颤抖。
面包车绝尘而去,看着那道大门缓缓关上,杜语琴疯狂挣扎,她已经知道江铭在想什么了,他要把自己关在这里!
宁愿放她在外面,还不如把她关在这里,每天待在这个小小的地方,不许见除了这里以外的任何人,也不许任何人来看她。
手机被保镖搜走,确定她身上没有别的可以联络外界的东西,杜语琴才被他们松绑,她站起身就想往外跑,立马被人高马大的保镖拦住,只能从嘴里愤怒的吐出一串咒骂 :“……江铭你不得好死,你会遭报应的!”
通往别墅的路上,监视着杜语琴的人在面包车驶向人烟稀少的地方后,怕被发现就没跟上去,车子停在路边,看着面包车回来。
把地址发给了雇主,又打了个电话 :“人被他们抓走了,驶向了这条路,这边远离市区,不好一直跟着。”
江羽书听电话里的人这样说,淡淡地说了句“没事”,随后就挂断电话。
他看到发来的地址就知道是哪里了,江铭让律师写遗嘱时有提到过这栋别墅。
杜语琴被江铭关起来了,还剩下一个江澄澄。
江羽书思索着,手机又响了起来,他没有多想的接通,打电话来的却不是他以为的任何一个人。
韩嫣然轻轻柔柔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羽书,有空见一面吗?”
……
江羽书没想过韩嫣然会约他,更令他奇怪的是不知道韩嫣然找他会有什么事。
江羽书现在就有空,韩嫣然便表示地点由他来定,坐车过去时,江羽书看了眼自己今天格外安静的手机,轻轻皱了一下眉。
他到约定的地方坐了一会儿韩嫣然才到,满脸歉意地对他笑笑 :“来晚了,等急了吧?”
江羽书轻轻摇头,礼貌地跟韩嫣然问好。
韩嫣然在他对面落坐,上次见面时,还是江羽书和谢梵天闹不快,他神情淡漠的离开,一段时间不见,江羽书也没太大的变化,看过来的眼神似是稍微柔和了一点。
韩嫣然点了杯果汁,问江羽书要什么,江羽书要了杯白水,韩嫣然看了他一眼,江羽书显然猜到韩嫣然一定有话要对他说,也做好了准备。
韩嫣然也不兜圈子了,温和道 :“谢梵天在家。”
江羽书不说话,他知道谢梵天在家,但韩嫣然特地说这么一句显然不是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