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父亲为他决定再找一个小孩作为他的陪伴,于是他从孤儿院挑中了一个遮遮掩掩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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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狗”家族不养废物,早熟的伯德明白贵族的凉薄,为了出人头地,他开始接当家老爷派下的任务,直到十八岁,他如愿去了皇家空军学院。小少爷没有为此而感到高兴,他认为伯德拼了命那么做,是为了摆脱这个家,和他。
在伯德离开的第一年,小少爷甚至连写一封信的勇气都没有,直到派去打探消息的耳目回来告诉他,伯德在附近的镇子交了一个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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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德对小少爷说:“炮火擦过我耳畔的那一刻我在想,如果上帝能让我回到你身边,我一定要倾尽一生一世去爱你。少爷,我要履行对上帝的承诺了。”
轻症自闭内敛受and野性社牛美人攻
【抢了贵族老婆的面包就跑,真刺激】
情书贴心情节预警:
攻的爱情长跑(真香+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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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BlAckGuERin(一)
放学钟声一响,十五岁的布兰温格林收拾书桌,抱着两本没看完的书走出教室,同学约翰赫特紧跟其后,从西裤的口袋里抓出一把糖,边走边伸到了布兰温的面前,布兰温因此停下了脚步,疑惑地看着同学,并没有接受递来的礼物。
“明天妈妈为我在家里的后花园举办生日派对,我希望你能来,布兰温。”浓眉大眼的约翰目光显得很真诚,黝黑的眼瞳闪闪发光,任大人们看了都会喜欢。
但与布兰温格林的相比,就远远不及后者了。
因为他姓格林。
“我要回去问我父亲,之后我会给你打电话回复。”换作其他小孩应该会兴奋地一口答应,可布兰温与平常孩子不同,他的回答很理智,这介于家中亲人的教导,也介于家族的原因,需要他与身边的人保持距离,即便是亲戚也不例外。
班上的学生不喜欢接触布兰温,他们私底下都说布兰温像冰块,看上去冷冰冰的,会浇灭他们交朋友的所有热情。但是,他们的父母却叮嘱他们一定要和布兰温相处,最好可以是挚友的关系。他们问父母为什么,父母告诉他们,因为布兰温的父亲是政坛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其次因为他的父亲是公爵,不论是政治上还是商界上都具备有效的权威。
“你的船需要靠岸停泊,他有拒绝你需求的权力,甚至让你的船消失在金丝雀码头南港口。”
妈妈是这么与约翰解释的,其实约翰也不愿意和一块冰做朋友,虽说布兰温成绩出众,可是无趣,不会和他们一起玩游戏,只会看书和击剑。
布兰温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约翰眼里流露出失落,并不是出于被拒绝,而是回到家,他又该被爸爸责怪了。
布兰温不管对方有什么情绪,漠然绕开了约翰。
马修门德斯准时在圣保罗学校门口等候,今日出行的交通工具是一辆马车,布兰温出来往平日停车的方向望去,一个身穿黑西装的中年男人正站在车厢的旁边,低头踩着没烧完的香烟。
马修看见少爷的身影了。
“少爷接下来要去哪?直接回家,还是?”他拉开车门问。
布兰温跨过熄灭的半根香烟,踩上车板说:“去甜品店,昨天预定了母亲最爱的一款蛋糕。”
马修关闭车门,坐上马车前置的驾驶位,扥过缰绳赶马。
雾都的春阴雨绵绵,整个二月都是湿的。雾霾笼罩着上空,分不清那是云的颜色,还是工厂烟囱排出的浓烟。铁皮马车碾过泥泞的道路,水洼飞溅,人行道上的路人怒不敢言,只好拿冲出巷子向他摇尾乞怜的小乞丐拳脚相加,呵斥这些没人要的孩子是下水道里的老鼠,又臭又恶心。
布兰温透过车窗望着屡见不鲜的景象,那些肮脏的孩子也在望着他,用着一双黯淡无神的眼睛,他们都麻木不仁,习惯了属于自己的生活方式。
布兰温与他们有天壤之别,不敢想象如果倒在污浊的泥地里的人是他,忍饥挨饿还有承受迎面而来的拳头,他该有多悲惨。
马车停了,马修下车开门,询问他,“您要一起进去吗?”
“嗯。”他点头,发亮的皮鞋踩进了黑漆漆的地面,空气飘散着挥之不去的刺鼻味,是工厂正在排放的气体,因为天气的缘故,一直弥漫在这座城市,“父亲在从事慈善事业吗?”
他参加过父亲受邀的晚宴和拍卖会,对“慈善”有所耳闻。
“是的少爷,”马修锁上门,甜品店开在街边,走两步就到了,“您有什么问题?”
店门设计旋转式的,布兰温进门,浓郁的奶香立刻扑面而来,伴随铃铛的响声,烤面包的师傅热情地上前接待他们。
“格林少爷,您昨天下午定制的蛋糕已经做好了,我现在为你取出包装。”
“再准备十份面包。”
布兰温的要求令马修有些惊讶。
“请问是哪一款面包?”
“软的就可以。”
他听见一声“好,您稍等”,旋即和马修说:“我听闻父亲在资助圣玛利亚孤儿院。”
马修扫视着琳琅满目的甜点和焦香的烤面包,最后定格在面包师的身上,说:“嗯,始于两年前,报纸上有刊登消息,您当时看过这则新闻,可能是忘记了。”
“收留了多少孤儿?”
尽管格林家族的基业和爵位未来注定是由布兰温继承,但是碍于目前的年纪尚小,公爵那边并没有让布兰温接触的意思。而布兰温此时突然问起关于慈善方面的事情,马修难免感到意外。
“十一。公爵支持扩建了孤儿院,这样能够收容更多无家可归的孩子。”
布兰温没有继续问,面包师已经将十份软面包装起来,并且送了一份精致的点心给布兰温。
“谢谢。”
“您客气了,非常感谢您的光顾。”
店中的甜味实在太腻,他抱着一部分面包走出了门,去马车那等着马修结账出来。
雨停之后,半空中的烟雾会随时间越来越浓厚,很多时候,雾都是看不见明朗的天空的。
布兰温站在凹凸不平的人行道上,低头是一片片积水,城市的街道很差劲,每次回家,下人总是需要擦拭一遍他的皮鞋,以保证它没有沾染任何的泥点。
面包的香味近在咫尺,他轻轻咽了一下,控制着自己的食欲,然后缓缓转头,看见橱窗里的马修正在给钱。他将主意打在了面包师送给他的点心上,接着心里响起了父亲的教导。
“离开桌后是不可以吃东西的。”
他又打消了偷吃的念头。
突然,一个黑影从身旁跑过去,趁着他放松的时刻轻而易举夺下了他怀抱里的面包,还用肩膀将他撞开了,他重心不稳径直摔进了脏兮兮的水坑,泥巴混着水溅上面颊,他尝到了怪味。
“少爷!”马修来不及拿面包师找给他的钱,急忙跑出门口搀扶,“您怎么样了?”
他被扶起来,再看向抢劫犯逃跑的方向,身影恰巧拐进了巷子。
“我去喊人来收拾掉!”
“等等,”他及时抓住马修的衣角,平静地说,“不用了,只是个饿坏的乞丐。”
马修皱着眉看满身泥垢的少爷,脖颈也溅了泥点,他从上衣的内夹里拿出丝巾,边擦着少爷脏掉的衣服边安慰说:“庆幸没有受伤,否则我不知道要怎样向公爵交代了。”
“看上去是巷子里的。”布兰温没来由地说了一句。
马修发现少爷的目光始终盯着前方拐角的小巷入口,他说:“您买面包也是为了发给他们,对吗?”
布兰温低头环视脚边,接着吩咐打开车门,脱掉了外套坐进车里,以免把车厢的真皮沙发弄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