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胀,很麻。
“纪思榆,你别乱动。”
安山蓝比他难受得多,“你疼不疼?”
他只摇头,眼泪混着汗,分不清。
他有些不满,“纪思榆,你又不说话。”
接吻是表达爱意最直接的方式,进入发情期的纪思榆真的很可爱,泪眼朦胧地说:“喜欢。”
“什么?”
“喜欢你。”
安山蓝就亲他。
炉中摇曳的火光铺在俩人紧贴的身体上,纪思榆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甜心。”
他不断喊:“甜心。”
纪思榆的味道是甜的,声音是甜的,吻也是甜的,包括眼泪。
他五岁起纪思榆就陪在他身边,他们分享了所有的东西,不论是食物还是玩具,哪怕是现在的体液跟信息素。
从决定来巴别塔的第一天起,他就决定以后的每一天也要陪纪思榆很久很久。
而现在,他终于能够彻底地拥抱纪思榆。
牙齿咬在Omega脆弱敏感的腺体上,他要纪思榆永远属于他。
第32章 最
将近夜晚的雪山,连影子都看不见,从不远处传来的踩雪声又闷又沉,还有轻微的争吵声。
“我这不是来找了嘛,你不要一直说!”
任知然故意把两边帽子拼命往下拉,盖住耳朵,他边说边回头,脚步不停,身后的Alpha讨人厌得很,怎么都甩不掉。“你干嘛一直跟着!”
“谁跟着你?”Alpha看样子也不太高兴,穿了身联盟军服,脚下的雪从他长靴上滑落,他眼睛被风吹得有点红,“我来找人而已,你又不重要,我跟着你做什么?”
任知然顿住,在距离木屋不到两百米的距离停下,光线不好的时候习惯性眯眼,他问:“你也是联盟来的医生?”
“谁跟你说是医生?我才不是。”
任知然双手叉腰,戴着手套的指头胖得像根萝卜,他疑惑道:“那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你还认识思榆?你们怎么认识的?我从来就没见过你。”
Alpha说:“我跟思榆从小就认识。”
“什么?”
“我小时候还叫他哥哥呢。”
“你是他弟弟?”
“不算,但安山蓝是他弟弟。”
任知然脑子都疼,“什么乱七八糟的,安山蓝又是谁?”
“你是猪吗?我跟你不就是来找他的吗?”
任知然这才尴尬地有所反应,他跟那个Alpha见过这么多次,从来也没问过名字,一是没想过要问,二是那人最开始装哑巴,他想问也问不了。
“他是思榆的弟弟?”
“当然。”
任知然半信半疑,转身往小木屋走,心里还在盘算着这件事的真假,想起什么来,猛地转身对着身后的Alpha警告道:“你才是猪!要是再让我听见你这样说我,我不会放过你!”
Alpha愣了下,表情陡然变得有些委屈,“我没见过你这样凶狠的Omega。”
“那是你见识太少了。”
天色越来越暗,任知然想赶紧找到纪思榆,要是不在木屋,那可真的糟了,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他跑得很费劲,被雪掩盖的空旷地面仅有一座渺小的木屋,残留的缝隙里有着微弱的火光,任知然睁大了眼睛,悬着的心落了地,可还没能继续靠近时,有人从里面出来。
从身高跟依稀的穿着分辨,不是纪思榆。
“你们吵什么?”
任知然想反驳他,可刚张嘴一股子香气就扑面而来,他有瞬间晕了下,表情茫然:“什么味道?”
严寒的地方不怎么能闻到这种冷冽香气,他只对冒着浓浓热气的食物感兴趣。
“怎么像是......思榆的信息素?”还混着另一种很陌生的气味,他像是接受不了似的闭着眼晃了晃脑袋。
身后的Alpha跑上前来,震惊之余,还知道把任知然往后拽,他显然也闻见了,但比任知然聪明,这种情况下,被别的Omega发现显然不太好。
这俩人真是。
“时间不早了,你得带思榆回基地宿舍,我们也是担心你,才找来的。”
他这一说任知然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立马理直气壮起来:“就是啊,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你自己乱跑就算了,思榆还生着病呢。”
安山蓝几乎严丝合缝地挡在木屋门前,完全看不见里面的状况,他嗓子很哑,没像以前那样跟乔影斗嘴。
“知道了,纪思榆睡着了,我马上带他走,你们先回去。”
任知然不同意,“我跟他一起走。”
安山蓝不跟他说太多,转身回木屋。“随便你。”
炉子的火明明灭灭,关门的瞬间,被风一吹就熄了,床上的人很轻地翻了个身,从毯子里露出半截白皙的胳膊,安山蓝把他半抱起来,Omega顺势就勾住他脖子往他怀里钻,身上依旧什么都没穿,不怕冷地贴着Alpha材质粗糙的外套。
“要回去了吗?”没睡醒的模样,本能寻找最让自己舒适的姿势。“小雀......”
像是怎么都叫不够,从早上起就一直在喊。
安山蓝捞起地上的毛衣给他套上,纪思榆仰着脸,软绵绵地伸手,嘴唇贴上去又接了好久的吻,舌尖颤抖着收回,湿哒哒的睫毛黏在一起很久才睁开。
“你要走吗?还会陪我吗?”
“我们不能睡在这里,会被冻死。”
纪思榆思维很滞涩,只想到了雪山脚下那两只圆滚滚的雪人,他抿着唇笑笑:“那也很好。”
安山蓝一边给他穿衣一边问什么很好,他说:“变成雪人也很好。”
就像去年在索菲亚家门口的那两只一样,手牵手,戴着围巾,风一吹围巾尾巴就扬起来,就算融化倒下也都是胡乱缠在一起,从来没分开。
他如果跟小雀变成雪人,也能这样就很好。
整理衣服时,安山蓝的指尖摸到纪思榆后颈被标记很深的软烂腺体,一碰Omega就抖,他身上沾的全是自己的味道。
“标记了。”纪思榆轻声说,他四肢使不上劲,被Alpha抬起腿穿裤子,虽然看不见,但觉得自己像个无法自理的小孩儿,羞耻感漫上来,别过脸往安山蓝胸前埋。
腺体被轻咬住,舌头舔舐带来的酥麻依旧让他战栗。
“唔......”
“这次几天会消失啊?”
“很深。”纪思榆说话又软又黏腻,他微微闭着眼,不觉得疼,只感到害臊:“可能会长一点。”
好几次他都误以为会直接进入他的szq,但Alpha都会在他喊疼的时候停下。
可比痛苦更先到来的永远都是他的眼泪跟安山蓝的吻。
“没关系的。”他一直这么说,他会永远记住这一天,被泪水浇灌的苦橙花在寒冷的巴别塔盛开,他跟他的小雀再也不会分开。
穿好裤子以后,给纪思榆裹上外套,还有帽子跟围巾,严严实实,还不忘把他眼睛捂上。
安山蓝蹲在床边给他穿鞋,木板床变得更加不够牢固,稍微动一下仿佛随时都要散架。
纪思榆缓缓伸手,在黑夜里抚摸Alpha的脸,叹息像鱼游过的冰河表面,没有波澜。
“小雀。”
“干嘛?”
他迟迟不说下一句,只喊他小名,是爱人间的低喃,安山蓝今天听得够多了,换做平时肯定跟他较真用喊相同次数的甜心讨个公平,但现在不想这样。
“纪思榆。”
他摁住Omega放在他脸颊上的手,用视线描绘着纪思榆的轮廓。
“我会陪着你。”他说:“等能够离开巴别塔,我带你回家。”
屋外的任知然等不及地开始催促,幸好有乔影拦着。
纪思榆不知觉间掉泪,抖着嗓子说好,“我想爸爸妈妈了。”
安山蓝不乐意道:“你只想他们。”
这有什么好比较,但纪思榆愿意依着他。
“我最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