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着就这样抱着等到隔壁的人上完厕所后出去。
隽云仰头,恰好和低着头站着的匙越对视上,昏黄的灯光打下来,匙越鼻梁挺阔,眼眸漆黑,他的胸膛起伏一瞬,隽云这时能明显地感觉有个东西...了。
“......”
轰然,隽云的脸红得能滴血,他有些慌乱地移开视线,长长的睫毛垂下。
匙越看着他的发旋,搂住他没动,隽云的脸贴在他的腹部,很快就听到了隔壁的冲水声,随即那人开了门,出去后将门一摔,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又弹回来反反复复晃动,“吱呀吱呀——”
那人哼着歌去到洗手台洗手,水龙头扭开,哗哗的水声溅出,隔间里,隽云的额头抵在他的胸膛上,耳尖通红地,手颤着,把手放到了...
匙越呼吸沉了沉,他握住隽云的手腕,要把他拉开。
隽云挣了挣,抬头,含着水的眼睛看向他,意思很明显,他帮他?
外面的水声停了,那人的脚步逐渐走远,匙越看着他,轻声说:“什么意思?”
隽云咬牙:“不然呢......你要这么出去吗?”
匙越呼吸热了,他没再阻止隽云,虚虚握着他的手腕把手拎到位置......
......
......
心跳飞快,头上的喘息声压抑住,偶尔泄出两声落在隽云的耳朵里,非常的......性感......
隽云越到后面越没力气,耳朵到脸侧都是红的,埋在匙越起伏的胸膛上,手都酸软了,匙越的手掌滚烫,手心包裹着他的手背,带动着他......
粗粝的手掌包裹着他的手掌,感受着贴在身上的人的温度,闻到近在咫尺淡淡的omega信息素的味道,淡淡的橄榄香充盈鼻尖......
.............
.............
直到隽云终于受不了,另一只能自由活动的手垂了一下他的胸膛,声音闷在他的衣服里,气急败坏地催他:
“你能不能快点!”
匙越闷笑一声,很快抬起他的脸,俯身亲了下来,两瓣唇瓣湿软,唾液甘甜,匙越的呼吸声逐渐粗重。
【审核老师你好,这里只是接吻接吻接吻呜呜呜,审核老师我唱歌给你听:从黑夜到白天,能不能赦免,灰色的人间】
“喂?王总?诶诶,是我啊,我是小聪......”又有一个人来厕所打电话。
豪迈的嗓音从厕所门口传入,隽云心咚咚跳,顿时睁开眼,虚虚软软的五指下意识收紧,匙越顿时闷哼了一声...
隽云呼吸沉重,脑袋热到宕机,闭着眼,把脸闷进他的怀里。
指尖湿黏,匙越手臂一伸,抽了几张纸出来,擦了擦隽云的手。
五指漂亮如葱段,修长而指节泛红,就连手心都红了,挂满了...此刻泛着微微的抖,指间合不拢,脸还埋在他的胸口,耳尖红的能滴血,不肯抬起来也不敢低头去看他的手。
匙越把他的手心擦干净,手指一根一根擦拭,然后把纸巾团了团了丢到垃圾桶里,幸好的是外面在厕所门口打电话的那人没有要进来的意思,就在门口打,打了几分钟就走了。
于是厕所又安静下来,只听得到他们两人的呼吸声。
匙越的嗓音带着事后的沙哑:“走了。”
好半天隽云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门口打电话的那个男的,脑子有点乱,他:“哦......哦。”
匙越想摸摸他的脑袋,但是他的手上也沾了...,于是话锋一转:“你先去洗手,然后回宴会厅。”
“......”
不想问,那他呢?
他应该还要清理一下?
隽云就如坐针毡地起身,拉开门逃似地头也不回地走了。
手上沾满了alpha的味道,他用了两遍洗手液才洗干净手,抬头看镜子的时候看到自己的眼睛含着水,脸颊通红,满脸绯色,实在是怎么看怎么不清白了。
“......”
隽云深呼吸,他又没做什么,冷静......
被那个那个弄的人不是他。
等平复好心情后,他洗完手后走到烘干机那里,抬手烘干。
就在这时匙越也出来了,他在洗手台洗了洗手,走过来,走到隽云的后面,两只宽大的手掌伸到隽云的手下,手心朝上,在他下面接住漏下来的风。
两个人就这么以一种诡异的姿势,一前一后站着,手掌掌心朝上,一上一下排列在一起,虔诚地让烘干机赐予他们灼热的风,烤干他们手上的水痕。
像是在进行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祭祀。
*
隽云回到宴会厅的时候舞会已经结束了,宴会厅又重新亮着灯,有侍从经过他身旁,隽云拿起一杯鸡尾酒,旁边有几个同龄人走上前来和他攀谈,他挂着得体礼貌的淡笑点头应付。
不知道什么时候文强也窜出来了,他本来要说些什么的,很快又疑惑地在隽云周围绕了一圈,又在他身上闻了闻,闻来闻去的,隽云忍不住往后退一步:
“怎么了?”
“我靠!”文强很夸张地扇扇鼻子,说:“你身上的红酒味道也太浓了吧!”
忘了这茬了......
隽云手指微微蜷缩,抿了抿唇:“那是因为......刚才,酒不小心洒身上了。”
文强狐疑:“这样吗?”
“嗯嗯。”
“那你的嘴怎么这么红啊?”
“......自己咬的。”
“这样啊。”文强当即不疑有他,马上把这些疑问抛之脑后了,神秘兮兮地问他:
“怎么样,什么情况?叶馨言现在都被警察叔叔关起来了,你们还要联姻吗?”
隽云就回想起自己那天和父母的争吵,他已经明确说了,他不会和叶馨言结婚,对此隽诉和元青非常生气,一连几天,隽家对他的看管更加严格了。
只是像文强的成年宴会这种场合,他们还是会带他来参加,让他和同龄的孩子们打好关系。
隽云抿了抿唇:“我也不知道。”
他也摸不清隽诉和元青对此事的态度,叶家出了这件事,更加迫切地希望和隽家顺利联姻,消除负面影响。
他们之前在政府大选的节点,给隽诉投了选票,助他连任政府委员长。
但是,对隽家来说,一个落了案底的alpha,已经不是隽家的第一选择了。
事情究竟转向什么程度还不好说,他和叶馨言的联姻还是要看他爸妈的意思,也不是他能决定的。
文强歪着身子探看了一下另一个方向,闵荣正带着闵术在和建材企业的一个老总说话,说着说着闵荣笑着拍了拍闵术的肩膀。
文强就用说八卦的语气,告诉他们:“你们知道吗,昨天我听我警察署的表哥说,闵家也去探监了,似乎是闵术自己一个人去的。”
“闵术?”
隽云环视场内正巧对上闵术的视线,闵术朝他阴测测一笑,很快又垂下眼睫,遮盖住了眼里的神色。
隽云心里生出一种不舒服来,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了一样。
柳元誉不屑地“呵”了一声,隽云这才想起来,叶馨言到现在还没被放出来的主要原因是因为柳家在背后施压了。
于是他就问他:“打算什么时候放人?”
毕竟有叶家做靠山,叶馨言不会真的按照A国律法被关个几十年的。
岂料柳元誉说:“不放。”
“我说判几年管用的话要警察做什么?”他说:“何况,这件事也不全是我做的。”
文强疑惑:“那还有谁?”
柳元誉反问:“不然你以为闵家的人去警察署干什么?”
闵家......
闵家居然也有插手。不知道为什么,隽云脑海里闪过叶馨言当时给她下药的事情。
后面传来一个声音:“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