匙越:“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发烧的匙越似乎有点格外的不讲道理,隽云晃了一下药袋子:“买药,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
匙越看着那张开合的嘴唇,在他面前说话却听到的嗡响声,左耳进右耳出,算了,不管了,他低着头凑过去,想继续亲,这次却被躲开了。
隽云捂着嘴巴,只露出来一双警惕的眼睛,那双眼睛眼皮单薄,被冻的发红,眼尾上扬,瞪着他:“你......”
周围还有人呢!
他拽住他的胳膊,不允许这个病号在外面丢人现眼:“走,我们回去。”
“回哪里去?”匙越不满。
“回家!回家!!!”
许是听到了回家两个字,匙越的脸色一下就好很多了,原来隽云也觉得那是家,那他应该不会轻易丢下他一走了之的吧?毕竟那是他们俩共同的家。
还是牵住他的手,匙越晃了晃晕眩的脑袋,叮嘱地说:“我还安排了晚餐,在一个保密性很好的空中餐厅......”
什么空中餐厅,他都烧成这样了,隽云一怒:“回家!”
*
和匙越回到家里的时候,情况已经很糟糕了,隽云拿体温计给他量了一下体温居然真的体温已经比正常人高了两度。
真的发烧了。
而且,室内充满了白兰地酒香的气味,一回到家里似乎开了一盅尘封已久的白兰地红酒一样,在外面还保留一丝神志稍微压着点,一到家里就收不住了全数爆发开来,几乎压的隽云脸色通红,走要走不动道了。
为什么发个烧会引起信息素乱放?
胡乱给他盖好被子之后,咬牙退出房间,找到自己给他买的药,冲了热水之后又给他端进去。
匙越整个人只脱了鞋子,被他丢在床上,脸朝下地趴着,隽云搬动着他的身体把他翻过来,把他的外套扒了。
只是这样做他就已经气喘吁吁了,甚至想到,他不是什么老大吗?
要不然打个电话给他那些小弟,叫他们来照顾他好了。
但是也就是这么想想,他很快就没办法实施行动了,因为就在他要走的时候,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棉质外套掉在地上,他被人砸到了被子里,眼冒星光头晕眼花了几秒。
匙越一只手撑在他上方,单手把上衣也脱了。
隽云下意识闭上眼睛,匙越整个人热乎乎地压着他,他简直手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了,每碰一个地方匙越都会轻轻抽气。
他的两个手腕被人交错,拉起来压在头顶,按住了,匙越俯身,含住了他的嘴。
热融融的唇相贴,匙越像是找到水源般喟叹了一声,不顾隽云细微的挣扎,细细地描摹他的唇形,像是在吃一块好吃的糕点,光是含着它就觉得非常愉悦,咂摸着像一块蜜糖一样甜滋滋的,他乐此不疲地弯着腰舔着。
“唔唔......”
隽云被他这么亲的呼吸急促耳根通红,眼睛睁圆了,想推开他,结果刚一开口就被匙越乘虚而入,牙关失守,舌头都挤进来了,隽云推他的舌尖,却反而被搅的一丝唾液从嘴角流下,被人舔走。
第84章
身体里的液体信息素浓度最高, 尝到omega的唾液后,匙越稍微拉回一丝理智,眯着眼, 撑着胳膊,微微分开一点, 从上而下地俯视隽云。
那眼神像是在确认猎物的状态一样,让隽云有点心惊。
匙越这种不清醒的状态让他猛然想到什么,难以置信:“你是不是......易感期来了?”
匙越却无法回应他, 他像某种动物距离他很近地嗅着隽云的脸, 高挺的鼻尖抵着他的鼻尖轻轻厮磨,让人心都酥软无法动弹, 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粗喘着气,不正常地潮红着脸,若即若离地在他的脸蛋上亲啄。
匙越费力辨别着, 这个就是他的omega,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橄榄气味,酸涩微苦的,让人不敢靠近的,吃起来后劲是甜的, 他喜欢的omega。
距离太近, 匙越克制的呼吸轻轻撒在隽云的脸上,热的,痒的。
隽云想起来匙越说过他上次什么时候易感期来着?
他说过,他的腺体很稳定,上一次易感期似乎都是十四五岁的时候。
十四岁腺体分化,十六岁腺体才会稳定下来,十四五岁腺体不稳定也情有可原, 但是这么多年都没有易感期,为什么这次这么突然就来了?
紧接着隽云想起他昨天晚上好像是淋着雪跑回来的,情绪起伏很大,又加上感冒,熬夜,再加上今天一整天的外部刺激,这样被刺激的易感期发作了,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alpha的易感期......
他挣扎着起来:“匙越,你先放开我......”
易感期的Alpha力大无穷,即便发着烧也制着隽云在他身上乱蹭,他的吻流连到他的颈窝里,从左边脖子吻到右边的脖颈。
隽云被他亲的脸要红透了,仰起头来,却更多地把敏感的脖颈皮肤暴露出来了,被亲吮,他敏感地喘气,脑袋碰到了床头的实木挡板上,手抬起,抵在匙越的肩膀上往外推。
察觉到隽云的抵抗意味后眼中闪过一丝清明,然后埋在他的脖颈不动了,呼吸粗重。
隽云躺在床上,心跳非常快,好半响他们两人都没说话。
隽云咽了咽口水,问他:“你的抑制剂在哪?”
匙越的声音低哑:“应该......过期了。”
在他身上压了一会儿,他揉着脑袋起身:“现在几点了?”
“快一点了。”
隽云起身,坐在床上,他看到匙越顶着烧得通红的脸,单手拿着手机,发了个消息过去,很快对面也发过来消息。
他没回了,把手机一丢床头柜,转过来看着他,半坐在床上,腿踩在地上,朝他张开双手,眼皮半搭着显得有点慵懒:
“给我抱一下。”
隽云没动,匙越就一把拽住他的手腕,把他扯过来。
他完全抵不过他的力气,被一把扯着撞入他的怀里,浓浓的白兰地酒香的信息素把他包围。
“上次的伤好了吗?”匙越问。
伤,是......
被他圈抱着,隽云的耳尖倏地通红,他恶声恶气地说:“没好。”
上次一整盒都被他用完了,怎么可能能好这么快?
“那就给我抱一下吧。”匙越在他头顶幽幽地叹了口气,很恳求的语气,难耐地抵着他蹭:
“饭我已经叫他们送来了。”
“......你还是先吃药吧。”
顺便降一降火气。
桌上冒着热气的药,里面泡了退热剂。
虽然匙越是因为易感期引起的发烧,但是他家里没有抑制剂了抑制易感期的状态,只能先喝点退热剂退一下烧,等下午他再出去买。
抑制剂这东西他买过,只是没买过alpha专用的。
“好。”
匙越很听他的话,端起药一饮而尽,然后一滴不剩地给隽云看,把杯子搁在桌子上,他就把隽云囫囵塞到被子里去。
隽云有点懵,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你干嘛?”
被子被拉高,匙越也钻进来,然后拿被子再次蒙住他的脑袋,像抱着一个礼物一样心满意足地抱着他说:
“我们睡觉。”
“......”
他又没易感期,他睡什么觉?
隽云动弹不得,被一个大型玩偶缠住了,匙越的手横在他的腰上,下巴搁在他的头上,密密实实地抱着他。
被子里满是雄性荷尔蒙的气息,温暖地透过体温传递过来,隽云被他这样抱着,很快也不挣扎动弹了,毛绒的发丝抵在他的胸膛上,在黑暗中静静地眨了眨眼。
不一会儿就从上方传来了沉重的呼吸声。
隽云发现他睡的很快,匙越现在是易感期初期,皮肤气温比较高,在冬天里就像抱了一个热烘烘的暖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