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刚刚抬头那一秒,他的眼前倏尔一黑,一秒过后张流玉才意识到自己头上被套了个蓝色的狮脑袋。
张流玉不明所以的将狮壳从头上摘下来,等到他眼前再恢复明亮与世界接轨时……
林长东就在他眼前。
【作者有话说】
今天周三忘记休了,明天补休。
其实这晚四哥回来了,只是在陈桥下里没写而已。
[1]2015年11月24日至26日召开中Y军委改革工作会议 针对2016年深化国防和军队改革,核心是重塑领导指挥体系,成立军委联合作战指挥中心,将七大军区调整为五大战区;优化军队规模结构,将原来的“军师团营”四级结构调整为更精简的“军旅营”三级结构,裁减军队员额,推进军队现代化、正规化建设,提升联合作战能力。[来自网络媒体]
第67章 222
“哟,几点了才洗脚呢。”
祝骁拿着个奶瓶从楼上下来客厅接热水,刚好看到林长东在给张流玉洗脚。
“你儿子也太能哭了吧,都几点了。”林长东坐在一张矮小的小板凳上,正托着张流玉的一只脚细细搓洗。
“两个轮流哭能不吵吗。”祝骁干脆把整个保温壶都拿上去了。
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了,今年玩得有点夜,大家基本都是半小时前才陆续回去休息的。
前边林长东带着张流玉在狮皮下跟着大部队巡了好长一条街,回来是热得满头大汗,不过这个点刚过新年,洗澡是不吉利的,所以林长东就去接了热水给对方擦擦。
“剪个指甲吧。”林长东握着一只脚说。
张流玉低头下去看了看自己的脚,“指甲很长吗。”
“不算长,修一下。”
“哦。”
林长东于是马上去找指甲刀,张流玉直接将脚从水桶里拿出来架到烤火桌架上晾了起来。
在修指甲席间,林长东突然说明天带张流玉回家吃个饭,张流玉一激动差点把对方脸踹了。
“会不会……不太好啊。”张流玉犹豫着。
“怎么不好,就算有人觉得不好,那也得笑着说好。”林长东将对方的腿支在自己膝盖上,手里拿着指甲刀刮板小心的给张流玉磨着指甲边,“明天起来好好打扮一下,去认以后归你的地盘。”
“大话精……”张流玉说完,又把头轻轻搭在对方背上。
第二天早晨两人比原计划早起了一个小时,精心打扮一番后,张流玉就跟着林长东出发进城了。
初一大早的乡道都没什么人,不过附近有不少村落在举办新春活动,在田里对歌饮酒的、舞龙舞狮的都有。
去路上,林长东看张流玉一直不说话,就问他是不是紧张,张流玉没承认,就说自己困了而已。
可车子真开进林家山庄了,张流玉才不得不向林长东求助说他有点紧张。
林长东在车里给他做了一段时间的心理建设和保证,随后张流玉才放心挽着手跟他下了车。
管家拿着个礼花炮等半天了,老腰差点站不住在旁边歇了一会儿,等他发现人都越过自己了,他才拉爆手里的花炮,楼顶上表示欢迎的什么花瓣彩带也都是迟到落下的。
张流玉还被吓了一跳,他躲进林长东身边,发现只是天上下祝福以后,他又悄悄对身边人说好像结婚哦。
过来迎接他们的人张流玉基本都见过,他虽然猜不到林长东的每一个家人是如何看待他的,不过他也不在乎。
林长东从小到大一一向张流玉介绍了自己的家人,他们每个人的反应都有不同,有真心的欢迎,也有温和的客套。
张流玉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场面话表示一下,但林长东没给他说,他的态度很坚决,就是不准让张流玉把自己当做可以被点评的附和品。
吃饭时,蓝夫人又明示暗示的让林长东复员,林长东一开始只能装没听懂,后面他爸干脆就敞开说:“你就说你复不复员吧今年,婚房也给你修了,你们这日子是不打算过了?”
“这个再说吧。”林长东含糊又直接,“不过你们修房子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等你,那得等到什么时候,等你想好了想回来过日子了,还要带着……小玉,跟我们住这个老破小啊?”蓝夫人也是忍不住埋怨。
“什么老破小?”林老板突然又敏感起来。
蓝夫人把筷子一撂,拿起个汤匙喝了口汤,“反正我第一次住贫民窟就是嫁到你们林家。”
“是,你从故宫迁户口过来的,以前住皇帝家嘛!”
两口子又吵起来,也没顾着今天是什么个场面,不过他们一吵起来,这饭桌氛围还更开胃。
饭后林长东又带张流玉把他们家山庄转了一圈,不大不小的一个山头,他们家竟然凿了个人工湖出来养鳄鱼养天鹅还有各种飞禽,往山上走还有避暑的庄楼。
张流玉也不知道他们家怎么想的,修的起那么大的避暑山庄,难道还开不起家里的制冷费吗。
林长东还带张流玉去了他的小马场,这是扁平了半个山头修的,虽然很久没使用了但是一直维护得很好。
大半个下午张流玉都在学打马球,累了林长东就给他背了回去,他回去一睡就是睡到了晚上十点多,张流玉觉得自己有点过于我行我素了又很不安心,不过事实上压根没人敢对他有意见。
第二天早晨,林家父母就领着他们俩去看了新房子,房子位置不远,就在这山后边,目前还是在建的状态,林长东说不上满意也说不上不喜欢,就是觉得两个人住就太大了,生活的气息容易被巨大的空间稀释。
张流玉也想要小小的房子,就像家属院那样小,挤两个人刚好够拥抱。
过后两人就出门去了,他们去找了袁宝,这回碰巧终于见着人了,不过袁宝没认出他俩,三人在门前站了一分多钟才完成的相认。
袁宝看着不太像三十岁的人,他头发稀疏了很多,人挺瘦,家里有两儿子,老婆看着也就是个普通小市民,房子是小区房,但非常老旧,据林长东记忆,这房子估计是他二手买下的。
对于他们二人的造访,这袁宝一家人显然非常局部,他们一边收拾着家一边笑脸招待人坐下。
林长东说了几句调侃话,又要把提前准备好的红包塞给两小孩,但袁宝没有像以前那样能接上,又挺紧张的就要孩子把红包还回去,他好像不太会说读书那会儿时张口就来的溜嘴话了,林长东几次都感觉到对方想扳他的肩膀同他说话了,但却迟迟没有等来。
两人留在他这里吃了午饭,后面喝酒了话才聊开一点,林长东不得不承认,生活对人的打磨是方方面面、钻筋磨骨的。
在半醉之际,林长东急中生智,暗下联系了周通,两人打了个挺胡扯的电话,最后一唱一和把袁宝两夫妻塞到了周通的厂子里做事,他们开年就不用出远门打工了。
林长东知道自己今天醉得不轻,但他又怕张流玉自己带他回去不自在,他强撑着老半天装没事,结果两人半天也没走出小区大门。
初三这天他们本来打算回镇上,结果其他人都回来了,林长东还没去他们几个家里店里看过,于是一大早的两人又来了一轮走访。
祝骁的副食店和梁晖的熟食店离得很近,他们就在两边各坐了一个小时,走之前林长东给他们留了口话,说是晚上请大家吃个饭,毕竟自己回来这么久好像都没有请大家吃过饭。
二哥人在镇上也还没返岗开工,后面林长东又打电话给二哥,让他把师父带过来,不过后面对方回电话说师父不来,说是师伯有点什么事,两人似乎有冰释前嫌的可能。
林长东接着又给周通打了电话问是什么回事,周通他爸就是这两天过年喝酒凶了,人不得劲儿找师父算天命去了,两人疑似有握手言和的可能,不过目前他们碍于面子还没承认。
林长东是最后给何权青打的电话,不过这电话打了好几个才通,通了还不是他本人接的,电话那头带着哈欠,也不知道干什么去睡到这个点,林长东跟老七相好也没正式打过照面,就邀请对方晚上一块过来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