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捞男丢球跑了(101)

2025-12-27

  “嗯。”迟砚收紧手臂将他抱得更紧,低应一声。

  闷葫芦终于不闷骚了。时钦嘴角都快咧到耳根,笑意藏不住,得寸进尺地问:“在隔壁有没有好好反省自己?别说我心眼儿小,这次是你太过分了。现在跟我说清楚,我是谁?家里谁最大?以后要听谁的?”

  迟砚怀里抱着过去那个不可一世,嘴凶脾气硬,距离感极强的小混混。

  他胸腔里滚烫,微低头,鼻尖蹭了蹭时钦的,呼吸交织间,很认真地低唤出声:“老婆。”

  那嗓音低低的,没喘也性感,时钦听得耳根一酥。就这一声,什么怨都散了,脾气没了,心眼儿也跟着大了,光速原谅迟砚闷葫芦的德行,撒起娇来:“哼,怎么不说完?光喊一声有屁用,又想跟我避重就轻蒙混过关啊?”

  迟砚偎着他的小暖炉,慢慢答了后两个问题:“老婆最大,听老婆的。”

  时钦美滋滋地直飘,边乐边骂:“你这陀螺,非得我抽你一鞭子才转一下,这还用教?是男人就该无师自通,懂不懂?我看你在床上倒挺能干啊,跟变态似的,连我屁股都啃,这哪儿学来的?背着我看了多少片?”

  迟砚:“睡觉。”

  “睡个屁,”时钦还惦记着兄弟,赶紧交代正事,“我这房费你明天转给沈维,还有餐费。对了,他之前给过我一张银行卡,我一直忘了还,就在家里我那边的床头柜抽屉里。”

  迟砚:“明天让凌默去办。”

  “操,发财树别忘了!” 时钦生怕迟砚不上心,连忙强调,“最重要的,给他留意男朋友啊。”

  迟砚:“嗯。”

  该说的说完了,时钦恶作剧地推了推迟砚,佯装嫌弃:“你还是回去睡吧,房都开了别浪费,快出去!”

  “没事,不缺钱。”迟砚搂紧不安分的黏人精,没给半点挣脱的空间。

  时钦被狗皮膏药黏得笑出声:“操,你怎么不干脆把这酒店买下来算了?”

  迟砚:“好,明天买。”

  时钦:“……”

  迟砚:“睡觉。”

  房间里黑灯瞎火,时钦听着近在咫尺的呼吸,隐隐亢奋,哪里睡得着?他循着那气息,摸黑贴近,凭着感觉在迟砚唇上啄了一下,乐呵道:“老公,你再叫叫我。”

  迟砚一直没闭眼,感知着时钦的小动作,呼吸都软乎乎的,跟讨糖吃的小孩一样,既想逗逗他看他炸毛,又舍不得让他失望。

  他轻抚时钦后脑,再扣住,五指穿进发间,到底是逗了声:“时钦。”

  “你大爷的!”时钦一秒炸毛,剩下的粗话被迟砚骤然压下的吻堵回了喉咙里,“唔——”

  没几天就是时钦第一次全面产检,其中包含胎儿染色体筛查。迟砚没吻太久,很快结束这个吻。时钦不满地跟他哼哼,他便又在那唇上啄吻两下,抵着他额头低声哄劝:“睡觉,听话。”

  “睡你大爷……”时钦抓心挠肝,血液沸腾,这会儿满脑子净是废料。他气急败坏地推开迟砚,转头往被窝里钻,快狠准地逮住自己的暖手宝,没法来冰火两重天就铆足了劲嘬,那劲儿用得两颊一会儿鼓一会儿凹,腮帮子酸得发麻也不肯停,就不信治不了这闷葫芦!砚一时没招架住这突如其来的架势,掀开被子想把人拉起来,结果傻子跟他臭来劲,每来几下就抬头骂他一句:“你这骗子,刚还说听老婆的,我他妈弄死你!”骂完又一头扎回去继续,迟砚倒不怕自己被弄死,就怕没克制住,伤着时钦辛辛苦苦为他怀的小不点。他揉着时钦后脑,低哑的声音及时喊停:“老婆,上来。”一听这口令,时钦立马惊喜,摸黑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又猴急往迟砚脸上一坐,先顾着自己当神仙要紧,这一当上神仙,他闷喘着气,腰腿哆嗦,嘴里断断续续直喊“老公”,声音软得不像话,直到最后那刻浑身脱力,瘫进迟砚怀里,时钦都迷糊了还不忘提一嘴:“老公,再叫我一声……”

  迟砚这回不逗了,再逗还臭来劲,便依着时钦,轻声喊他:“老婆,睡吧。”

  “给我叫一辈子,听到没……”

  “嗯。”

  抱着大暖炉,时钦沉进了多年来最美好的一场梦。

  梦里他有了自己的家,脚治好了,考上驾照会开车了,还把店开得红红火火。最要紧的是,他真生了个活的小人类,是个小丫头。虽然七七是女孩子,却特别争气,很讨爷爷欢心,硬是替迟砚把上千亿的家产都争了过来,他跟着沾光,每天吃香喝辣,小日子过得别提多滋润。

  结果一睁眼,窗外的太阳都晒到屁股了,房子没买成,房间里还空荡荡的。操,闷葫芦呢?

  时钦扯着嗓子就喊:“老公?!”

  没有回应,他摸过枕边的手机,屏幕一亮,才看到迟砚早上九点发来的两条微信。

  老公:【老婆,我在隔壁处理点工作。】

  老公:【醒了给我消息。】

  再退出一看,沈维也发来好几条消息。

  沈维:【时钦,我越想越不痛快,你怀孕为什么不告诉我?】

  沈维:【是我不配知道吗?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兄弟?】

  沈维:【就算周砚是孩子他爹,这么大的事你不应该第一个告诉我吗?】

  沈维:【当我发疯,什么也不说了,这孩子必须认我做干爹。】

  原来沈维要他反省的是这茬啊!

  时钦恍然大悟,急忙给兄弟给兄弟拨去电话,对面几乎秒接,他没等沈维开口,先一步解释:“沈维,不是我不说,昨天我就想告诉你了,可你不是一直对迟砚有偏见吗?我怕我说了,你又觉得他没安好心,是冲着用这孩子争家产才跟我在一起的。”

  “什么?他要这孩子是为了争家产?”

  “啊,也不能这么说!”时钦连忙坐起来,掌心下意识抚上肚子摸了摸,“其实我早就想通了,我以前对他那么过分,也不知道怎么弥补,这孩子算是我给他的补偿,等生下来我们就是一家三口了,我要跟周砚过一辈子的!”

  房间里很安静,沈维握着手机,听着时钦语气里满溢的幸福,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迟砚,眼底情绪复杂。他知道,迟砚也听得一清二楚。

  “好。”沈维说。

  “周末我干妈正好过来陪我,你也来,我让周砚下厨招待你。你们俩握个手,以前的事就翻篇,和好行不行啊?就当是为了我,你们都是我最亲的人。”

  “行,周末我去串门。”沈维应得干脆,“时钦,先挂了,我这儿还有点事。”

  电话一挂,沈维将手机扔在桌上,当着迟砚的面重重叹了口气,语气里残存着不甘,更多的却是妥协:“听见了吗?时钦真的很喜欢你。”

  迟砚听见了。

  他的傻子说要跟他过一辈子。

  “他这人就是这样,单纯,谁对他好,他就加倍回报。”沈维陷入回忆,像是回到了十二年前,“初一那年有天放学,我在校门口花坛边,看见他蹲在角落里偷偷哭。因为是同班,开学没多久大家都不熟,我闲着没事就过去问他怎么了,他不说话,只顾掉眼泪,我刚好有纸巾,抽了一张给他。”

  “就因为这张纸巾,他隔天开始就黏上我了,去小卖部买零食汽水讨好我,非要和我称兄道弟,还说了句好玩的话,说我见过他最狼狈的样子,怕我传出去,只能收买我当他兄弟。”

  “你是没看见,”沈维故意拖长语调,成心刺激迟砚,“他说这话时有多可爱,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可爱的男生,大概在那时候就喜欢上他了。”

  迟砚静静听着这段他不曾参与的年少时光。

  “他父母走了,已经一无所有。”沈维盯着迟砚,“他没什么能给你的,就把自己整个心回报给你了。你他妈的……真让我不爽,给我好好对他。”

  尽管无意与沈维多言,一阵沉默后,迟砚还是沉声开口,像一句郑重的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