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捞男丢球跑了(58)

2025-12-27

  好在天色不算晚,沈维明天上午的航班回澳洲,时钦打算找个好馆子奢侈一顿。结果刚提了句吃饭的事,沈维直接拦下一辆出租车,不由分说把他薅进车里直奔商场手机专柜,态度坚决地要给他买部新手机。

  “不用啊沈维。”时钦想说,自己那台老年机还在闷葫芦家里收着呢。

  “时钦,”沈维没给时钦拒绝的机会,“你要真的不想欠我什么,等我回来开公司,来给我打工还债。”

  时钦:“这是两回事啊。”

  沈维:“在我眼里,这是一回事。”

  时钦拒绝不了,又实在不想让兄弟破费太多,最后软磨硬泡,只要了台两千出头的安卓机。

  沈维要用自己身份证给他办新号,他没再推辞,没个新号确实不方便联系。新微信也是沈维帮忙注册的,两人重新加上好友。时钦立马点开应用市场,头一个就下载了开心消消乐。

  “还玩这个?” 沈维凑过来看了眼。

  “打发时间呗。走,去吃饭!”

  时钦说着,把新手机往羽绒服兜里一揣,手却猝不及防地触到另一个熟悉的硬物。他心头猛地一惊,再仔细摸了两下,分明就是他在游戏厅里被偷的那部手机!

  操,怎么会出现在他兜里?

  真他妈的吓人。时钦没敢当着沈维的面把手机拿出来,他又急于弄清情况,便拉着沈维在商场里随便找了家热气腾腾的重庆火锅店,想先把饭吃了再说。

  临分别时,沈维提出想去时钦生活的地方坐坐。

  这把时钦吓得够呛,面上赶忙堆起笑,揽了下兄弟的肩膀推脱:“我住的是保安宿舍,上下铺那种,还有其他同事呢,带你过去不方便。等你从澳洲回来,我找个时间,再带你好好参观!”

  沈维深深看了时钦一眼,随即从牛仔裤兜里掏出钱包,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时钦:“时钦,我最多半个月就回来,别再给我玩失踪,也别再找周砚借钱,这卡你拿着应急,随时保持联系,知道吗?”

  “……”时钦低头看着那张银行卡。

  沈维硬塞进时钦手里:“不拿着,就是没把我当兄弟。”

  拗不过好兄弟,时钦只好收下卡,先替沈维保管。他把沈维一路送上出租车,在车窗边挥手:“沈维,等你回来啊,做大做强!”

  “好,”沈维朝时钦点头,“等我回来。”

  等出租车彻底消失在街角,时钦才从羽绒服兜里掏出那部失而复得的苹果手机。

  他按亮屏幕,电量几乎是满的,显然迟砚帮他充过电了。划开屏幕,点开微信,置顶的对话框里,有一条对方半小时前发来的新消息。

  急色鬼:【玩够了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第37章 对不起

  “操。”

  时钦气得在原地转了个圈,立马一通电话给迟砚飙过去,那头几乎秒接。他没等迟砚开口就先炸了,劈头盖脸地质问:“这手机怎么会在你那里?你又跟踪我?”

  听筒里静了一瞬,传出迟砚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手机自带定位功能,昨晚找的,以后把手机收好。”

  时钦一下子噎住了。

  这么说,他刚才还平白错怪了闷葫芦?

  这掺着一丝愧疚的念头刚让时钦心头一软,还没热乎,就被一股凉意冲得一干二净。

  他攥紧手机,目光飘向街对面的一家连锁面馆,等等,如果手机一直开着定位,那他前些天鬼鬼祟祟,自以为瞒天过海的行动,岂不是全在闷葫芦眼皮子底下干的?

  这他妈跟全程直播有什么区别?

  时钦多少年没接触过智能机,完全搞不清定位到底是怎么回事,只知道自己随时随地被盯着,毫无隐私可言。

  越想越后背发凉,他冲着电话那头拔高音量:“所以安城那家餐厅门口,根本不是巧合对不对?!”刚吼完,就察觉到路人投来的好奇目光,赶紧缩脖子缩脑袋,哧溜钻到树后,压着声音咬牙逼问,“你给我解释清楚。”

  “嗯。”

  “嗯?你还好意思‘嗯’?”不要脸的人时钦见多了,可像迟砚能把不要脸做得这么理直气壮的,真是开天辟地头回见。枉费他昨天还跟傻逼似的相信这个变态,那点信任全他妈喂了狗。

  他憋住火气,又逼问:“那民宿呢?”

  “巧合。”迟砚低了嗓音问,“在哪?”

  “你管我在哪。”时钦最讨厌这种被盯着的感觉,昨天中午也闹得沈维不痛快,他骂骂咧咧地埋怨起来,“你凭什么跟踪我?啊?昨晚就知道我手机被偷了,为什么今天还强.奸我?还当着沈维的面吓唬我,又威胁我?”

  电话那头沉默着。

  白天的画面在脑海里一闪,时钦一回想就委屈,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拧了一把,疼得他声音都慢慢带上了哽咽:“谁他妈要跟你这变态和好啊?沈维给我买了新手机,你这破手机我一会儿就扔掉,别仗着自己有钱就踩我头上欺压我,等沈维回来创业,我跟他一起把公司做大做强,以后我也是大老板。”

  “明天上午,带你去看房。”迟砚突然开口。

  “啊,”时钦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弄得一呆,什么玩意儿?他抹掉眼眶里不争气的眼泪,才继续冷哼着开骂,“你就是一个周扒皮,说话跟放屁一样,把我当猴子耍。你对我造成的伤害,不是一套房子就能弥补的,我现在有严重的心理阴影,就算你拿一百万现金砸我面前,我都不带看一眼的,懂么?”

  “在哪?”迟砚又问。

  “关你吊事。”时钦梗着脖子,“又想强.奸我啊?”

  “时钦。”

  听筒里,迟砚的声音比平时更沉,听起来甚至有点严肃。

  时钦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心也跟着提了下,以为又要听到警告或威胁。但那头却只是沉默,静得他都要怀疑信号断了时,迟砚的声音再度传来,异常清晰,一字一句,少有地认真。

  “对不起,

  “我是第一次谈恋爱,没有经验。

  “明天下午,我会去看心理医生。”

  “……”时钦彻底呆了。

  “先告诉我在哪,晚上风大。”

  操,闷葫芦这不是耍无赖么!

  一句“没有经验”就完事了?一句“对不起”就抵消了?那他白天遭的那些罪算什么?算他贱呗?房子本来就是之前欠的,他的精神损失费呢?

  时钦干脆地掐了电话,背靠树干,在凉飕飕的夜风里站了许久。

  风吹得他眼眶发酸,带点涩涩的疼。他眯了眯眼,望向街景,商场周边车流如织,往来的车呼啸而过,行人也脚步匆匆,每个人都有明确的方向。

  只有他,没地方去,没衣服换,什么都没有。

  可他还是固执地靠着树干,脊背绷得笔直,仿佛自己也是一棵生了根的树。他说不清自己在坚持什么,只模模糊糊觉得,一旦妥协,就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就这么输给迟砚,以后再也别想在迟砚面前挺直腰杆。

  直到微信弹出两条新消息。

  急色鬼:【别冻感冒了。】

  急色鬼:【今晚我会出去睡。】

  时钦盯着屏幕,指尖在输入框上敲了又删,气呼呼点开表情包,专挑沈维之前发给他的那张:一个被皮鞭抽得悬空荡悠,哇哇大哭的小贱人。

  他泄恨般连戳了七八下,看着刷屏的哭脸,心里头才痛快一些。然后,没骨气地把位置发了出去。

  刚发完,他就皱紧眉头,这显得他多好哄似的,这样不行。紧接着想起什么,又补了条语音。

  车里,迟砚点开语音,他熟悉的咋咋呼呼的声音立刻传出来,这次格外凶横:“手机不是有定位么?你瞎啊不会自己看?少跟我装逼,电话里说句对不起算什么,还没经验?我看你强.奸人挺有经验,不行你上日本发展吧,那儿就缺你这样的变态。快点过来当面给我认错,回家还得给我下跪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