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莉微笑招呼,“你好,林小姐。”
林可漾看了一眼长相漂亮的朱莉,“你好啊。”
朱莉是个自来熟,上来就夸,“你这头发卷得真好看!”
林可漾接话,“谢谢,你的口红色号也很漂亮。”
“……”
席追的目光扫向后面已经目瞪口呆的孙选和廖奇,出声提醒,“要不,你们四个人先点晚餐?”
这俩都是心大的,完全没有因为所谓的“差距”而不自在,反而一听见吃的就来劲了,“OK!”
“大吃特吃!”
…
闻潮声跟着席追留在了卡座区域。
他向来是个话少的,和沈照野之间的关系又不算熟,想了半天才问,“逢一呢?他今晚不来了吗?”
“来的,刚说路上有点堵车,估计也快到了。”沈照野简单解释,拿起已经醒好的白葡萄酒,“你们喝吗?”
“我可以。”
席追看了一眼闻潮声,脑海中忽地浮现了对方醉酒后的模样,代替做主,“他喝不了,待会儿让侍者弄点果汁就行。”
“……”
喝果汁。
听着怎么这么像小朋友的口味。
闻潮声的思绪飘了飘,却没出声反驳席追的提议,“嗯。”
席追偏头问他,“你想喝什么果汁?”
闻潮声认真想了想,“芒果的,可以吗?”
席追笑,“当然可以。”
“……”
沈照野意外地插不上话。
他暗含探究的目光在两人的脸上扫过,轻易窥探出了一丝端倪,却没点破。
酒液漂亮地流入酒杯中,递了过去。
没等两人开喝,一道极其张扬的声音就响了起来,“铛铛铛,我来啦!”
紧闭的包厢门重新打开,一颗染着粉色头发的脑袋探了进来。
“……”
“……”
包厢内的视线无一例外地集中了过去。
夏逢一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坦然地接收着众人的目光洗礼,他自顾自地环视了一圈,在看清席追身边的闻潮声后,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潮声!好久不见,想我了没有?!”
“唔!”
闻潮声毫无防备地迎来了夏逢一的熊抱,重心骤然后移,整个人在电光火石之间便被对方压倒在了沙发上。
偏偏夏逢一不觉得这个姿势暧昧,上手就揉起了闻潮声的卷毛,话唠属性一触即发,“哎呀!还是好软!真羡慕你的发质!怎么保养的?”
席追眸光微变,第一次想要“手刃”自己这活泼过度的发小。
闻潮声被压得有点呼吸不上来,红着脸推了推,“逢一,你先、起来。”
坐在边上的席追直接起身,一言不发地揪住了发小的卫衣帽子,毫不留情地顺势往上一提,“起开。”
“呃呃呃——勒我脖子了——”
夏逢一被迫从沙发上离开,反手甩开席追的禁锢,“干嘛啊你,还不允许我对潮声表达我的热情了?”
席追盯着他的粉毛,有点好笑,“你什么时候染的?上个月见面不还是正常发色?”
“上周日刚染的。”夏逢一很得意自己新造型,炫耀,“怎么样?不错吧?”
席追点评,“毫无医学生形象。”
沈照野点了点头。
夏逢一不服气,“你懂什么?你们懂什么?我昨天去儿科当义工,那些小朋友都可喜欢我了!”
他重新坐到闻潮声的边上,勾住他的肩膀,“来,我们大导演评价一下——”
闻潮声盯着夏逢一看,“嗯?”
“潮声,我这造型好看吧?我这张脸是不是也能拍个电影什么?”
夏逢一瞥了一眼席追,很有自信,“肯定比席追更适合当你的电影男主角?”
席追嗤笑,“我看你学医学疯了。”
他看向沈照野,指了指夏逢一的脑子,无声吐槽:有问题。
沈照野很有默契地用食指比了个问号,沉默点头:同意。
“……”
面对好友们的攻击,夏逢一习以为常地比起一个中指,微笑回击:
两个bking,装什么装。
闻潮声全程目睹了三个人的互动,没忍住,轻笑了一声,“我觉得逢一的发色很有个性,很适合。”
“潮声,有品位!”夏逢一大为感动,重新贴抱住闻潮声,“我就知道,我们俩才是一个阵营的!”
席追刺道,“谁要和你花蝴蝶一个阵营?”
夏逢一当没听见,趁机和闻潮声吐槽两位好友,“你别和他们俩走太近,一个个看着风度翩翩,实际上嘴巴都毒得要死。”
话音刚落,斜后方就响起了林可漾的好奇询问,“这位粉色头发的小帅哥是谁啊?”
夏逢一转过身去,热情打招呼,“哈喽,你们是潮声的朋友吧?”
“嗯。”
“潮声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夏逢一拍了拍闻潮声的肩膀,起身走到餐桌边上,“来来来,你们要吃什么?我和你们说,这家的脆皮猪肘很不错……”
闻潮声望着夏逢一的背影,以及他叽里呱啦停不下来的嘴巴,佩服之情油然而生。
席追重新坐在他的身边,不着痕迹地抢夺注意力,“看他干什么呢?”
闻潮声突然联想到一个奇怪的问题,回过视线,悄咪咪地问席追,“逢一是不是随身得带着润喉片啊?”
一天到晚说那么多话,嗓子不会累吗?
要是换了别人,一时半会儿可能还理解不了闻潮声的脑回路,但席追立刻就懂了。
他玩笑接应,“可能吧,我上次去他家,看他囤了一柜子的润喉片。”
闻潮声信以为真,“啊?真的吗?”
席追忍俊不禁,“骗你的,怎么说什么都信。”
“哦。”
有了夏逢一的加入,包厢里的氛围立刻就热闹了许多,晚餐后,他招呼着大家玩起了花牌。
两两组队,正好可以分成四组 ,不赌钱,输的人只需要喝上一杯酒。
两位女孩子可以免掉这一惩罚环节,输了喝杯柠檬汁就行。
闻潮声不懂这些棋牌游戏,只安静地当个局外人,任由同组的席追代表去玩。
席追今晚像是牌运不济,上桌后输了好几轮,喝了好几杯洋酒。
每回一输,他就会对身边的闻潮声投去遗憾的目光,然后后者就会软乎乎地安慰他,“没关系的,你已经很厉害了。”
中场休息结算的时候,夏逢一啧啧称奇,“不对啊,席追你牌技怎么拉垮成这样?”
这人在以往牌局里,十次里面九次都是赢家。
沈照野洗着手里的牌,低声提醒,“席追有他的新玩法,你不懂少问。”
夏逢一很狐疑地看了回去,“你又懂了?”
沈照野说,“比你懂点。”
“……”
牌局一轮接着一轮开启。
闻潮声暗中注意着时间,不太娴熟地找了一个蹩脚理由,“席追,你们先玩,我出去给乔老师打个电话,马上就回来。”
席追停下手中摸牌的动作,“要我陪你吗?”
“不用,你们玩吧。”
闻潮声怕自己说多了就露馅了,连忙走出包厢,他摸了摸早已经装进口袋里的钱包,打算抢先去前台买个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