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曲把脸贴在许嘉清腹上,小声的说:“我的母亲从来没有这样抱过我,如果我没有被选为转世灵童,她会带走我。”
许嘉清兀的不动了,轻轻去抚江曲头。江曲蜷缩在许嘉清怀里,用手去摩挲他的胳膊肘。
许嘉清的脸在灯光下莹润出油画般的色彩,江曲抬头看,吞咽唾液。许嘉清明显有些尴尬心不在焉,被江曲一打岔,不好意思再问他们刚刚说的话。
“你的衣服和毛巾在哪里,还是先把湿的换下来吧,在山里感冒着凉会很难受。”
江曲指向一个房间,许嘉清就匆匆过去拿了毛巾抱了衣服回来。
丝毫不避讳,当着许嘉清的面就脱下衣服擦拭。精壮的肌肉,还有人鱼线。许嘉清有些羡慕嫉妒,凭什么他们就可以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肌肉线条清晰得不行,难道神官也有运动需求?
江曲看到许嘉清的眼神,笑了笑:“想摸一下吗?”
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奇怪,但凡换一个人,许嘉清又要怀疑一下他是不是健身房把妹。神官的身份足够蒙蔽人的双眼,至少因为这,许嘉清不会怀疑江曲。
换好衣服,江曲坐回沙发上。没有手机,没有现代科技,许嘉清闲得无聊,便也坐在江曲身边。
江曲盘着腿,佛珠又开始哒哒响。每过一个珠子,江曲就会轻声吟诵一遍佛号。
许嘉清在南无阿弥陀佛中昏昏欲睡,江曲突然小声说:“你和达那有身份的人结婚,就可以不用成为祭主,不用被献祭给神。”
许嘉清仰着头,脑袋靠着白墙,连眼睛都不愿睁开:“央金算是有身份的人吗?”
江曲沉默了好一会,才缓缓开口:“算。”
“那央金愿不愿意和我结婚?”
江曲再次沉默,许嘉清露出笑:“我只是开个玩笑,不要当真。我其实是个很传统的人,没有见过父母怎么好私定终身?”
许嘉清真的很困,昏黄的光和落雨声,比任何事物都催眠。还有奉神的香火味,与江曲的佛号重叠。
意识越来越沉,直接坠入梦里。许嘉清歪着脑袋睡去,江曲拍了他两下,见没回应,便把他直接拨到腿上去。
拍了拍许嘉清后背,从垫子下拿出一个小球,轻轻放在许嘉清鼻下。莲香飘散开来,许嘉清睡得更沉。
江曲用手描绘许嘉清眉眼,小声重复他刚刚说的话:“没有见过父母怎么好私定终身?”江曲抬起头,望向柜子上的瓷罐:“你已经见过我家长辈,我们可以私定终身。”
“是嫁是娶,我都可以,反正只是一个口头称谓。”
江曲俯下身子,在许嘉清唇上吻了吻。拿出从阿旺那带来的东西,随意把照片丢到一边。正主在他怀里,何必通过一张纸去诉相思意。
输入密码打开手机,外人在达那没有信号,可这个手机是江曲给的。对江曲而言,许嘉清不是外人,只不过是妻子丈夫亦或者是妹夫的分别。江曲笑了笑,去问许嘉清:“这是不是代表你注定是属于我的人?无论怎么样,都会和我有关联。”
把那条碍眼的短信删掉,江曲去看许嘉清相册里的照片。不是风景,就是帮央金拍的照片。
江曲把手探进许嘉清嘴里,搅弄他的舌。亮晶晶的涎水留得到处都是,江曲把他的衣服打开,学着他的样子,帮另一半拍照片。
阿旺快到家时,才想起来江曲没有把相片还给他,便又匆匆往回。可是门锁了,敲门也无人应答,阿旺想去窗边喊人。
可刚来到窗边,就看见他一辈子也忘不了的画面——江曲把许嘉清放在桌子上,分/开tun。江曲掐着许嘉清的腰,去捏他的腿。红痕如花朵般绽放,江曲勾着许嘉清舌尖。
许嘉清痛苦得不行,想要得到解脱。江曲手上全是bai/浊/的shui,拉成丝线。江曲又把手放在许嘉清嘴里,强迫他去/tian。
江曲笑得很恶劣,阿旺听见江曲说:“好S啊,清清。”
第73章 婚书
群山另一边, 季言生在车里睡了一夜。昨夜下大雨,引发多处泥石流,他们被堵在这里。
单薄的衣裳不足以御寒, 怕油烧完又不敢开暖气,季言生高反严重嘴唇发紫。冷汗沁湿了后背,他不停呜咽。
领队不停去拍季言生,高反又高烧, 他怕季言生死在这里。季言生抓住了领队的手, 生理性的汗和泪一直流。眼睛红肿,面色煞白。
领队被吓到,季言生红着眼问:“这里离达那还有多远, 我们最快什么时候能赶到。”
不要命的疯子, 这种时候应该立刻撤退才对。领队不敢开口, 刚好前面遥遥有人喊,便立刻匆匆前去查看。
季言生捂住头,泪不停流。心脏跳的很快,他按开手机去看屏保上的许嘉清。袖子被卷起,上面全是自/残的疤痕。季言生抱着手机小声的说:“嘉清, 我梦见了你。我梦见你在达那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那个人却常常把你欺凌。”
泪水顺着屏幕往下滑去, 季言生抓着头发,恨自己没有生出翅膀,又恨自己为什么要放许嘉清出去。
雨后天晴,连空气都带着好闻的香味。许嘉清在床上醒来,这一次防尘布被掀开。
许嘉清揉着眼出门,刚下楼拐了个弯,就看见在写东西的江曲。
供神的瓜果已经换了一盘, 香火燃着,烟雾氤氲。许嘉清在玻璃窗上看见了自己脖颈上的红点,江曲看到许嘉清,唇角往上扬。
伸手招呼许嘉清过去,不知为何心情好极了。白布上密密麻麻写满藏文,江曲问他:“看得懂吗?”
许嘉清摇摇头,江曲起身撕了一张纸,在纸上又画了一串藏文。把纸递给许嘉清,一点一点教他认。
许嘉清鹦鹉学舌似的重复一遍,蹙眉问:“这是什么意思?”
江曲笑着说:“你名字的意思。”
许嘉清挑了挑眉,显然生起兴趣:“可是为什么和别人写的不太一样?那个酒吧老板写过我的名字,感觉比这长些。”
“达那的字和拉萨,本来就有些区别。”
江曲又提起笔,问许嘉清:“会用藏笔吗?”
还没来得及回答,江曲就把人按在椅子上。扯过白布,指向落款处:“不会用也没关系,依样画上去就行。”
许嘉清满腹狐疑,江曲笑道:“你带央金离开,总要给人家长辈一个交代。”
这话说的没问题,许嘉清捏起笔,写下所谓的藏族名字。可没想到这事还没完,江曲拿着一把银质小刀,划破了他的食指,在名字下印上手印。
未名神在上,江曲又教他说了一段话。说完后,江曲才安心带着东西离开,只留许嘉清独自在这里。
这是许嘉清第一次好好打量这个地方,许嘉清看着无脸的神明,这座神龛雕刻着无数双手。旁边柜子上摆着一只陶瓷罐子,许嘉清刚想仔细看看,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
声音急切却又带着克制,许嘉清隔着窗子看见了外面的人,他们穿着喇嘛服制。
刚好这时江曲也回来了,他用眼神示意许嘉清躲到一边去。打开木门,外面的人说:“仁波切,我们刚刚接到消息,有人说看到祭主在这里。”
江曲挡在门口,声音毫无波澜:“这里没有任何人。”
“可是那个人很笃定,日期马上就要到了,仁波切……”话还没说完,就被江曲打断:“你是在质疑我吗?”
气氛突然凝固,那位喇嘛双手合一,俯身道:“佛母在上,恳请仁波切让我们查看,这样才好打消众人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