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未说完,阿旺就猛的松了手。许嘉清发出哭喊,逃离间又被阿旺带去高处。
浑身发软,颤抖着痉挛。酥麻感顺着尾椎骨攀延而上,许嘉清感觉自己的脑袋就像浆糊。
阿旺把手拿到许嘉清面前,强迫他去吻秽物。许嘉清扭头不愿,阿旺轻笑了一声说:“清清,怎么会有人连自己都嫌弃?”
话音刚落,旁边就传来碗碟落地声。许嘉清猛的一个哆嗦,脑子清醒了。
第84章 明妃
小侍官手里的碗碟落在地上, 满脸惊惶。见到阿旺下意识要跪,可跪一半又想起什么般匆忙起身要逃。
可这个人不能逃,许嘉清白着脸, 抓紧了阿旺衣裳。阿旺不在意这个小侍官,去抚许嘉清乌黑的发。
小侍官转身刚跑两步,就有人堵住了他。那人往前,侍官后退。一直退到院子中央, 侍官这才又匆匆跪下。
许嘉清浑身发僵, 阿旺掀开衣袍,将许嘉清抱进怀里。一下一下去拍他后背,哄孩子似的晃。
阿旺的影子打在侍官身上, 达那的夜很凉。侍官额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冷汗, 头贴着泥巴。
阿旺看着侍官, 突然道:“你很害怕?”
“我……我…不怕。”
阿旺说:“既然不怕,那你抖什么?”
许嘉清在阿旺身上感觉了江曲的影子,挣扎着想跑。阿旺箍住许嘉清,在他耳旁说:“放心,有我在, 不会让你有事的。”
酥麻的鼻息蹭得许嘉清脖颈痒, 许嘉清抓住阿旺衣襟, 指甲在他胸膛划出红痕。
两人抱成一团咬耳朵的样子,还真有几分奸/夫/淫/妇的模样。小侍官只恨自己不是瞎子,难怪师傅不让他接这份“好”差事,他就不该好奇师母的模样。
许嘉清直了直腰身,有话要和阿旺讲。他温热的唇瓣划过阿旺脸庞,停在了耳廓旁:“你想怎么办?”
男人都是被欲望支配的混账,许嘉清漺完了, 还有求于阿旺,并不介意再给他一点好脸色尝。
许嘉清的鼻息中裹挟着花香,阿旺仓促想低头,又忙把许嘉清按回怀中。许嘉清满脑子问号,阿旺小声说:“我忍的很辛苦,你别招我。”
许嘉清不明白自己哪里招惹了阿旺,抬头刚想理论,阿旺就抬手对侍官道:“你过来,走进些。”
许嘉清不动了,小侍官也摸不清阿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站起身匆忙向前,又再次跪下。
阿旺捏着许嘉清下巴,问侍官道:“你认识他吗?”
许嘉清:“……”
小侍官不敢答话。
阿旺笑了笑:“你不认识也正常,这是我的明妃。”可话锋一转,阿旺又道:“我和我的明妃在此观花,你来这干什么?”
小侍官连忙答:“夜晚风大,我来请师母回房。”
阿旺说:“既然是来请师母,不妨去门口等着。”
小侍官知道自己过了阿旺这一关,匆忙就要起身。可起身还没走两步,之前那个人又再次挡住他。
阿旺顺着许嘉清后颈往下抚,就像在撸一只漂亮猫。阿旺道:“你是聪明人,我不讲后果,你大概也知道。仁波切繁忙,能瞒一时你就能活一时,能瞒一世你便能活一世。等我当上仁波切,届时自然也不会忘记你。”
喇嘛专心修佛,侍官要忙内务。这个小侍官可比那个小喇嘛机灵多了,扭头弓身道:“我听不懂您的话。”
阿旺不去看他,倒是那个挡住他的人移开了。
许嘉清小声问阿旺:“他会保守秘密吗?”
“谁知道呢。”
见阿旺这么不上心,许嘉清顿时有些急。阿旺去吻许嘉清眉眼,柔声道:“你怕什么,大不了我俩去做一对亡命鸳鸯。”
许嘉清还记着阿旺曾经装过不会说汉话,扯着头发逼他垂头往下:“要当亡命鸳鸯你自己去当,我不陪你。要是和你一起死,就算没气了我也会诈尸。”
阿旺听着许嘉清这句话并不生气,反倒开心他像往常一样。揽着他的腰道:“我说过,有我在你别怕。就算他要讲,我会替你先解决他。比起亡命鸳鸯,我更想与你浪迹天涯。”
“你能怎么解决他?”
阿旺不答,许嘉清又道:“怎么死个人,对你们来讲就和吃饭一样。”
阿旺浑身炽热,活像个暖炉。阿旺托着许嘉清往怀里倒,用自己去暖他:“你不是说你来拉萨前了解过西藏历史吗?”
许嘉清不说话了,阿旺在他顶上道:“不是我去解决他,是佛母要见他,他去极乐世界了。”
“结果还不是一样,只不过换了个冠冕堂皇的说法。”
“这可不一样,如果仁波切对一个人说未名神要见他,你信不信马上就有人乐呵乐呵的死。”
“我不信这些,我不懂。”
阿旺并不再解释,风吹得许嘉清又哆嗦了一下。月亮已经高高挂在天上,许嘉清该走了。
阿旺从怀里摸出一方帕子,探进许嘉清的袍子。许嘉清推了一下他,阿旺说:“我帮你擦干净,别不识好人心。”
许嘉清咬着唇,下巴崩得紧紧的。
阿旺心下一软,解释道:“他会发现的,让我帮你。”
粗粝的帕子把许嘉清的腿都擦红了,阿旺下手没轻没重。等擦拭干净,阿旺替许嘉清整理好衣袍和裤子,便小心翼翼又把帕子藏进怀中央。
许嘉清皱着眉,站着不动了。
阿旺看着许嘉清,跪在地上又要去抱他。许嘉清把脚抵在阿旺胸膛,掌心朝上。
阿旺把手放上去,作羞涩状。许嘉清忍不了了,一把把他的手丢开,咬牙道:“把东西给我,别装傻。”
阿旺说:“你知道你这样像什么吗?”
许嘉清:“?”
“像提了裤子不认账的渣男。”
许嘉清觉得这句话应该自己讲,阿旺总有轻易把他点炸的能力。在许嘉清暴怒边缘,阿旺给了个小瓶子在许嘉清手心。
许嘉清摇了摇,问道:“怎么才一粒?”
阿旺鸡同鸭讲:“这药得事后吃才有效。”
许嘉清往前走了两步,抓着阿旺衣领:“我刚刚问你,怎么才一粒?”
阿旺笑着把许嘉清的手从自己衣领上拿下,亲吻着他的手心道:“一次一粒,如果还想要,记得来找我。”
这回许嘉清不忍了,收回手,抬脚就要往阿旺身上踹。阿旺握住他的脚踝,眉眼在树影下阴翳不清:“清清还不回去吗?”他的声音轻如鬼魅:“仁波切就要回来了,他会来找你,会遣人问你在哪里。”
许嘉清抬手要扇:“那就让他找,我不怕死。”
许嘉清的身子伏在阿旺身上,阿旺再次被他扇得偏过头去。许嘉清不是姑娘,手劲很大。阿旺觉得有湿润的液体从鼻腔流下,随意抹了两下,扭过头和许嘉清滚在一起。
阿旺脸上沾满了血,夜色下如同索命的鬼。许嘉清压着嗓音吼道:“从我身上滚下去!”
阿旺屹然不动,他不敢把血滴到许嘉清身上。两人就这样纠缠着,阿旺忽然说:“你不怕死,你以为他会舍得让你死吗?”
许嘉清的脑袋刚刚撞到了石头,此时正一抽一抽的痛。
阿旺还在继续:“他不会让你死,他只会杀了我,然后让你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达那折磨人的法子多的很,我们修的是密宗,我们甚至不禁娶妻与明妃。许嘉清,你知道神宫深处有多少欢喜佛和避火图吗?你知道明妃是什么吗,你就不怕江曲拿你当明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