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清战栗了一下,又乖乖不动了。那三个男人的欲望能把许嘉清烧死,为了能让许嘉清活,他们把时间错开了。可就算这样许嘉清还是很难熬,他把脸埋进陆宴景颈窝里。
双手火辣辣的疼,陆宴景掰着许嘉清的下巴不停亲吻。涎水止不住往下流,把衣服都沁湿了。
趁许嘉清红着脸喘息时,陆宴景撩开了他的衣摆。从脖颈吻到下巴,陆宴景又去吻许嘉清湿润的眼睛。
鬓发因为汗水贴在脸颊,陆宴景说:“清清一回来就瘦了。”
许嘉清猛的一僵,什么叫做回来,他还去过哪里吗?酥麻感顺着背脊往上攀,许嘉清伏在陆宴景肩上,听他继续讲:“清清是舍不得外面,还是舍不得那个人?”
陆宴景把手拿了出来,换了另一个东西。许嘉清疼得太阳穴直跳,把陆宴景的衬衫揉成一团。不停哆嗦着,小口抽气。
看不清表情的男人把许嘉清扣在怀里,逼他回答那个问题:“清清,说话。”
许嘉清的脑子像团浆糊,因为疼痛已经彻底无法思考了。只能呜咽着流泪,胡乱说道:“我听不懂你是什么意思……”
听了这个回答,陆宴景的语气骤然变得温柔:“清清不用害怕,我是你的丈夫,你的依靠。只要你想见他,我就带他来见你。”
许嘉清对这句话感到害怕,他又看见有一个人站在角落。这个人他以前是可以看见脸的,但是现在连身躯都变得模糊。
陆宴景还要说些什么,可是许嘉清环住了他的脖颈,用力去贴他的唇。许嘉清不会接吻,他只会贴着嘴,把舌头伸进去。
许嘉清的背脊上全是热汗,两个人很快又吻在了一起。陆宴景的吻让许嘉清窒息,他感觉自己要昏过去了。
身子往下滑,又被陆宴景托起。许嘉清浑身都在打颤,陆宴景没有再为难他,把他抱去了床上。
领带松垮的挂在脖子上,陆宴景拉着许嘉清的手,还没说话,许嘉清哆嗦着帮他把领带取下来。那三个男人允诺,只要许嘉清学会新娘课程里的所有东西,就放他出去。
许嘉清抓着领带觉得自己或许永远不可能出去,他习惯不了这种感觉,他疼得想死。猫儿似的叫着,眼泪又开始往下流。陆宴景说他比楼下的母猫叫得好听,要是楼下的猫都像许嘉清这样,他或许愿意养一只在家里。
陆宴景又笑了笑,箍着许嘉清的下巴再次吻了上去:“但我不喜欢猫,因为猫都是养不熟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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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抱歉抱歉,昨天卡文卡死了,所以没更新。
没有假条是因为我以为我能写出来东西,但等我把后续思路顺出个头的时候已经凌晨四点了。
第123章 补丁
等许嘉清第二天醒来的时候, 房间里已经没有人了。许嘉清想从床上爬起来,但是浑身都疼。外面传来脚步声,林听淮拿托盘端着早餐, 一扇一扇打开门。
一道铁栅栏,一道正常的门。
许嘉清把头埋在被子里想要装睡,但是林听淮一直亲他的脸。一边亲一边喊:“嘉清哥,别睡了, 快起来吃饭吧。”
林听淮的手不停往衣服里探, 许嘉清抓住了他的手腕。林听淮也不恼,笑眯眯的环着许嘉清的腰把他从被子里抱出来,又要找毛巾帮许嘉清擦脸。
热毛巾捂住口鼻, 许嘉清讨厌这种感觉。挣扎着要躲, 但是林听淮按着他的肩膀说:“嘉清哥要乖。”
许嘉清听了这话顿了一下, 下一秒就要站起身子往外跑。可还没跑两步就被林听淮抓住了后领,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林听淮说:“嘉清哥想去外边看看吗?”
许嘉清站在原地不动,林听淮再次露出笑:“嘉清哥伺候好我,我带嘉清哥出去看看怎么样?”
许嘉清转过身子, 什么都没问, 只是缓缓跪下, 把脸放在林听淮腿间。林听淮刮蹭着他的脸,手指在许嘉清嘴里搅弄,蹂躏着他的唇。
因为没有窗,这个房间得日日开着灯。林听淮俯下身子,在许嘉清耳边说:“嘉清哥,你这样真像我们豢养的小宠物。”
许嘉清穿的是睡袍,胸口的衣裳大敞着露开。那两点被人咬得不成样子, 林听淮也啃咬了上去。许嘉清疼得想躲,但是林听淮的手在他背上,强迫他挺着。
林听淮说:“嘉清哥要什么时候才能有/女乃/?”
许嘉清回答不了这个问题,林听淮又说:“嘉清哥,我想在你这里穿个环。”
手往下探摸着许嘉清大腿,许嘉清已经软得像一滩水。瑟缩着要躲时,林听淮突然抱住了许嘉清,在他耳边问:“嘉清哥,告诉我你昨天梦到了谁?”
他的脑子已经彻底迷乱了,有一个名字就在嘴边,却不知为什么怎么也吐不出来。许嘉清既害怕又难过,兀的把林听淮推开。
林听淮坐在椅子上,被这一推直接摔倒在地,光听声响就疼。倒是许嘉清因为本就跪在地上,一点事都没有。
这回许嘉清不傻了,还没来得及往桌子底下躲,林听淮就抓住了他的手。站起身把许嘉清抱到了另一个椅子上坐着,林听淮用一种谴责负心汉的语气说:“我以为嘉清哥会梦到我,嘉清哥不是最喜欢我了吗,怎么不想我。”
把托盘上的早餐一碟一碟端出来,林听淮把筷子塞到许嘉清手里:“嘉清哥和小宝宝都饿坏了吧,快吃。”
林听淮的性子向来喜怒无常,许嘉清摸不准是不是还有什么在后面等着他。可是吃了好几口,林听淮都支着下巴面带微笑的看着他,许嘉清不由放下心来。
早餐是黄鱼小馄饨和孕妇牛奶。小馄饨勉强吃完了,孕妇牛奶腥得很,许嘉清喝了一口就不愿意动了。
林听淮把吃完的碗换到另一边,把牛奶推到许嘉清面前:“嘉清哥,不能浪费粮食噢。”
看着杯子里的东西,许嘉清不知怎么突然想起来之前病房里有人不愿意吃饭,被一个长头发的男人拿着漏斗灌。林听淮被火烧焦的头发再次变得秀丽,鸟羽毛似的乌黑。林听淮埋在许嘉清肩膀上说:“嘉清哥不愿意当妻子也没关系,我可以当嘉清哥的妻子……”
许嘉清自从进过手术室以后思维就跳跃的很快,医生说他的记忆像个缝满补丁的布袋。不管补丁缝得再牢,但补丁就是补丁,袋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完全破开。
林听淮敲了敲杯子,催促道:“嘉清哥,快喝。”
他的眸子里闪着光,像是在等待什么。许嘉清不敢拒绝,连忙端起杯子强灌了下去。黏稠的东西挂在杯壁上,还没来得及细想,林听淮就把餐具收下去了。
肚子吃得圆鼓鼓的,林听淮跪在地上,对着肚子里的东西说:“你要乖乖长大噢,你要乖乖听话。”
这两句话像诅咒似的,许嘉清总觉得是在借着孩子的名义敲打他。
房间衣柜里没有什么衣服,林听淮打了个电话,就有人送来了。林听淮不停说着外面冷,要多穿一点。层层叠叠加上去,许嘉清被裹成了个粽子。
医院走廊上,那些医生护士看他们的眼神都极不对劲,但许嘉清不明白为什么。
下了鬼哭狼嚎的二楼,一楼的病人看起来正常得多。
趁着林听淮填东西,许嘉清拉了一个看起来好说话的大娘问:“阿姨,现在是几月份,多少号了?”
大娘不理他,许嘉清又想换个人问。可是大娘旁边的男人一直说他是一棵杏鲍菇,听不懂人类的语言。许嘉清还没来得及和他讲道理,就被林听淮拉住了:“嘉清哥,我们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