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文君又有点不自然地动了下:“埃德森,可以放我下来了吗?”
商聿的手臂修长有力,这么从后圈抱着他,被衬衫包裹的坚实胸膛传来源源不断的热意,成熟男性荷尔蒙气息包裹而来,带来极强的侵略感。
祝文君努力想忽视这份被圈抱、被禁锢,整个人动也不能动的不自在感,但还是做不到。
商聿点了下头。
祝文君暗地松了口气,以为商聿终于要将自己放开,贴在腹部的炽热掌心下移一寸,无比自然地探进了睡衣下摆。
“埃德森?……”
祝文君的眉眼间露出几分慌张,抬眼去看他。
“我刚刚想着,要是宝宝想不到要什么奖励,我就再帮忙置办几套衣服,这样下学期回校上学时,宝宝可以有新衣服可以穿。可是……”
商聿的掌心毫无间隙地压在祝文君的小腹上,神情间露出一点苦恼的意味:“我刚刚发现,养了宝宝这么久,宝宝怎么好像一点不见长肉?”
男人的手掌宽大粗糙,透着滚烫的热度,紧贴着睡衣下细腻柔软的肌肤,一寸一寸移动抚过,以掌心的宽度亲自衡量腰围。
商聿彬彬有礼地询问:“宝宝,你真的有在认真吃饭吗?”
压着小腹的手掌太过炽热,似烙印般留下挥之不去的强烈存在感,掀起一阵阵战栗电流。
祝文君从未和人这么亲密过,慌乱又惶恐,呼吸也变得急促,堪称狼狈地弓了背,泛粉的手指抓皱了商聿的衣袖,声线颤抖地祈求:“埃德森,等一下,别……”
商聿却没听他的话停止动作,掌心往下按压着祝文君的小腹,叹息似的道:“宝宝,每次吃完饭,你都会摸一下啾啾的小肚子,看她有没有吃撑。也许以后每次吃完饭,我也需要摸一下你的小肚子,检查确认你有没有吃饱。”
“唔……!”
祝文君的浑身都在轻轻地发抖,脸上冒着阵阵热气,别过脸去,紧咬着唇,耳垂红得似朱砂,似下一刻要滴血。
他想告诉埃德森别再摸自己的肚子了,但是一句不敢开口,怕自己的鼻尖哼出更加奇怪的声音。
祝文君下意识想合拢双腿,但被商聿的膝盖强势地抵向两边,根本动弹不得,像是被野兽抓住的猎物,被按在掌下,羞耻地袒露最脆弱、最柔软的肚皮,反抗不能。
商聿的动作忽然缓慢停下,语气带着一丝迟疑:“宝宝?”
祝文君身体里的血液似涌动着岩浆般发热,慢了半拍,才茫然地随着商聿的视线往下看去,像是被从头泼了盆冰水,思绪骤然冻僵住了。
睡裤面料柔软,隐约勾勒出一点变化,薄得什么都遮不住。
“我、我……”
祝文君羞耻得快晕厥过去,解释不出理由,几乎无地自容:“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
似是发觉了他的窘迫尴尬,商聿的声音带上轻柔的哄:“宝宝不用怕,是正常的生理现象,每个人都存在的合理需求。”
祝文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推着商聿的手臂,只想赶紧下去。
下一刻,原本贴着小腹的手掌却转为往下探去。
祝文君整个头皮似过电般要炸开,茫然无措:“埃德森……!”
“嘘——”
商聿从后抱着他,薄唇贴着祝文君的耳边,语气慢条斯理,含着一点宠溺笑意:“乖宝宝,安静。这是给你的奖励。”
整个书房安静了下来,仿若滴水可闻。
祝文君的后背贴着商聿的胸膛,两只手紧紧地捂着自己张开的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他没有太多这方面的经验。
家中早早出现变故,他和姐姐相依为命,长大以后,对这方面知之甚少。
对这方面知识的唯一了解,来自课堂上照本宣科的讲解。
祝文君知道这是合理的、每个人都存在的,无论性别,都无需对欲.望这个词感到羞耻。
但传统的家庭教育始然,加上平日生活忙碌,也没有可以探讨这方面知识的朋友,让他只朦胧地了解一点基本常识,只会最简单的疏解方式,平日里的次数少之又少。
更别说像这样,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在另一个人的手中,全无反抗之力。
并且,是这样的一种截然不同、极具冲击性的体验。
陌生的,令人战栗的。
让人难以适应的粗糙感。
祝文君的大脑一片空白。
商聿似是想起什么,歉意询问:“宝宝,我手上的茧会让你觉得难受吗?”
祝文君失神喃喃:“茧……?”
“是枪茧。”
商聿的薄唇贴在祝文君的耳边,不疾不徐,耐心地解释:“我有持枪证,每年冬天,会在当地允许的合法狩猎区域追踪麋鹿的踪迹,进行狩猎,手上磨出了茧。”
祝文君亲身感受到了。
覆在男人掌心上、指腹间的一层厚茧,粗砺坚硬,带着野蛮的气息,让人难以忽视。
祝文君的眼眸水雾迷离,努力捂着自己,吞没唇角溢出的破碎呜咽,无力回答。
商聿低下了头,挺直的鼻尖贴在祝文君的颈间,轻轻嗅闻着他的香气,语气愉悦:“宝宝没回答,那我就当你是喜欢了。”
潮湿的、黏腻的水声缠绵回响,在这宽阔空荡的书房里,仿佛被放大数倍。
书房里的温度仿佛在节节攀升,炽热焦灼,缺氧般让人难以呼吸。
“唔……”
祝文君靠躺在商聿的胸膛间,眼眸半阖,湿润的眼尾晕开绯红的霞色,睡衣的领口露出一片雪色的肌肤,细密的汗珠滚落,泛着盈润的水光。
商聿的眸光晦暗,低垂的视线缓慢逡巡,像蛇一般滑动舔舐。
仿佛渴到了极致,喉结轻滚吞咽。
“不……唔……”
祝文君的鼻尖发出短促颤抖的音节,湿红的唇间溢出含糊不清的哭腔。
空气里的热度不断升高,强烈的感官持续不断地叠加,直至崩溃决堤的临界点。
祝文君的乌黑发丝被汗水彻底浸湿,紧紧贴着纤细的天鹅颈,整个人软倒在商聿的怀中,似濒死的鱼,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睡衣的下摆不知何时被蹭开了几颗扣,露出一截清瘦柔韧的腰身。
小腹窄窄,线条平坦,有轻微的凹陷,雪白的肌肤泛着桃花瓣般的淡粉,薄薄的软肉生理性地、小幅度痉挛抽搐,晶莹剔透的汗珠往下盈盈滚落,在明亮的光线中,圣洁柔美得像羊脂玉雕就的艺术品。
商聿偏了偏头,爱怜地吻了吻祝文君红透的耳尖,声音亲昵,蕴着满足:“乖宝宝,表现得很好。”
祝文君视线涣散,陷在未尽的余韵中,依旧说不出话来,殷红的唇角微张,滴落晶亮的津液,下巴反射着湿润的水光。
失神之间,他好似看到了坐落在书籍之间的小熊摄像头,正闪动着工作状态中的红点。
祝文君的后背一僵,再次惶然望去,却只看到了摆满书架的书籍,好似刚刚那一眼是他不小心看错的幻觉。
商聿的声音轻缓:“宝宝,你还好吗?”
祝文君的睫羽湿漉漉的,迟疑地望向商聿,声线含着迷茫的轻颤:“为什么……”
这样的奖励,是正常的、合理的吗?是应该存在在他们之间的吗?
商聿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从后抱着他,低声安慰道:“这是成年人正常的生理现象,你看,我也会有这样的冲动。”
祝文君的脊背猛地一颤,迟缓地感知到了什么。
不合时宜的,他的脑海里想起夜航星酒吧,举办动物主题派对的周末那一天。
喧哗热闹的背景里,商聿戴着尖耳灰狼的发饰,混血的五官深邃俊美,昂贵的西装包裹高大挺拔的身躯,看起来斯文尔雅又带着野性,吸引着其他客人的视线。
几个女孩子互相推推挤挤,想认识商聿,笑闹着托他去问几个问题。
其中一个问题,祝文君在当时耻于问出口,在今天的此时此刻,终于知道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