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文君的眼睛都不知道看哪里,耳根悄然攀上淡淡的红,轻应了声。
商聿让开路,让祝文君进来,而后关上门。
咔哒一声,门锁在安静的环境中自动落响。
祝文君往里走了几步,站在床边附近的位置,脸颊微烫,向商聿请教:“埃德森,要怎么做?”
他今天穿的是以前的睡衣,棉质布料,藏蓝色的长款样式。
上衣的扣子规规矩矩地扣在最高一端,只露出一小片牛乳布丁似的肌肤,睡裤布料柔软垂顺,下摆有些长,搭在了赤裸的脚面上。
那双脚纤薄清瘦,线条漂亮,平时被鞋袜包裹,不见天日,雪白的肌肤呈现着羊脂白玉般莹润细腻的质感,隐隐可见淡青色的血脉,白贝似的足趾指甲干净圆润,透着粉,此刻带着点局促,悄悄蜷缩。
在藏蓝色睡裤的映衬之下,仿佛流转着一层光晕。
商聿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眸光暗涌,伸手握住祝文君的手腕,将他拉坐至床边,而后单膝跪下,将祝文君的一只脚搭在自己的大腿上,替他卷折过长的裤脚。
大概因为刚出浴的原因,商聿的体温偏高,大腿肌肉坚实似石,只隔着一层轻薄的真丝面料硬邦邦地抵着柔软的足心,传递而来滚烫的热度,存在感强烈。
祝文君有点不自在,白里透粉的足趾害羞地轻轻蜷缩,被商聿的手掌桎梏着不好直接拿开,道:“我自己来就好。”
商聿仰了脸,认真道:“宝宝,这也属于男朋友职责的一部分,对我来说,能为你做这些事,是给我自己的奖励。”
他挽好了一只裤脚,又捧起祝文君的另一只雪白的足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修长骨感的手指耐心又细致地继续卷折睡裤的布料,眉眼低垂,鼻梁从这个角度看去格外高挺。
祝文君的脸颊阵阵发热,低声道:“这怎么能算奖励?”
“当然算。”
商聿微微扬起唇边,抬起那双华贵宝石般的蓝灰色眼眸,剔透的瞳眸蛇似的收缩,最深处隐约透出一丝兴奋的暗芒。
他的手指圈上祝文君的伶仃脚踝,声线无端低沉沙哑,语气染上愉悦:“现在,宝宝可以来踩我了。”
第44章 银杏
祝文君不太会,生疏地被商聿指引着姿势,将单只足掌踩在商聿的腿上。
“会不会太重?”
祝文君神色迟疑,不敢真的把重心压下去。
雪白的单薄足掌压在麦色的坚实小腿上,淡粉珍珠似的脚趾轻轻蜷缩,透着股生涩的胆怯,色差对比到极点,生出某种难以言说的靡艳。
商聿的喉结滚动了下,眸光愈发幽暗,低声道:“不重的,宝宝,你可以再用力一点踩我。”
祝文君略微放开了点,加重几许力道,微垂的柔和眉眼蕴着认真的神情。
但他甚至不敢站起来踩商聿的腿,怕自己的体重会压下去,这点按摩的力度落在商聿的身上,和小动物拿柔软的肉垫小心翼翼地走来走去差不多。
“你觉得……”
祝文君忐忑不安,抬眼去问商聿,目光无意间划过睡袍下摆撑起的夸张弧度,话语在愕然中戛然而止。
一股热意似藤蔓从脸颊攀上耳尖,带着火焰一路灼烧。
商聿倾斜身形,握住祝文君的脚腕往下按,隔着布料,声线更加沙哑地指导:“宝宝,我说了,你可以再重一点地踩我。”
炙热的掌心桎梏着纤细的脚踝,掌控着往下压去的力度,给祝文君做示范。
祝文君的眼眸微微瞪大,足掌羞耻地蜷缩,惊慌失措地想往回挣脱,不小心蹬重了一脚。
不偏不倚。
商聿的呼吸骤然加重,颈侧青筋绷起,喉咙间溢出一声低低的闷哼,闭上了眼。
“对不起,我……”
祝文君听得头皮发麻,慌张地道歉。
“不用道歉,宝宝。”
商聿的胸口起伏几下,缓缓睁开眼,眼尾赤红。
那双蓝灰色的眼眸被浓重的欲色浸染,幽深地注视着祝文君,喑哑的嗓音似含着扭曲的餍足和亢奋:“……就像刚刚这样,表现得很好。”
他微微笑着:“宝宝一直很聪明,已经学会了怎么做,对吗?”
三楼是隔音最好的楼层,长廊铺着厚实的地毯,寂静无声,掩盖房间里发生的一切动静。
直至祝文君匆匆离开,踩在地毯上的脚步声闷闷,又乱又急,失了往日的平稳。
被挽起的两条裤腿耷拉了一只,遮去所有,另一只的裤腿摇摇欲坠,露出印着新鲜指痕的纤细脚踝,透着情.色感。
祝文君回了自己的卧室,胸口里加速的心跳依旧久久未平息,他低头看了一眼,耳廓染上的绯色更加浓重。
虽然脚尖被商聿捧在掌心,用柔软的湿巾一点点擦得干净,但仿佛依旧沾染着某种浸透布料的湿润黏腻,就连足底也带着长时间过度使用的炽热感,像是被野兽用粗砺的舌反复摩擦舔舐过,泛着不正常的红。
埃德森怎么会喜欢这种方式?
祝文君躲回床上,在被子里蜷缩一团,两只脚尖并在一起,闭上眼,耳边仿佛响起商聿低沉的喘息和令人羞耻的夸奖话语,浑身的血液都在发热,差点有一些不该有的反应。
叮的一声,手机响起消息提示音。
祝文君慢吞吞钻出被子,红着脸,拿起自己的手机。
埃德森:【刚才吓到宝宝了吗?】
埃德森:【抱歉,宝宝不喜欢的话,我下次不会这样了。】
祝文君犹犹豫豫地打字:【你喜欢这样吗?】
对面的回复干脆利落:【喜欢,因为是宝宝,所以喜欢。】
祝文君看得脸红耳热,打了几行字又删掉,来回数次,都没有按下发出键。
似是因为迟迟没得到回复,对面询问:【宝宝睡了吗?】
祝文君紧绷的心弦一松,得到救赎似的,选择假装自己已经睡着。
对面贴心地没有继续追问:【晚安,宝宝。】
祝文君将手机放在一边,重新拿被子盖住自己发烫的脸颊,不知道明天该怎样面对商聿。
次日是周六,商聿大概猜到祝文君羞于面对自己,知趣地发了出门工作的消息,给了祝文君逃避自己的机会。
祝文君带着啾啾去学了芭蕾,下午去了趟禾禾花店,啾啾依旧喜欢自己的卖花事业,提着小花篮,开开心心地向路过的哥哥姐姐兜售小花花。
晚上回家吃饭,商聿仍旧没有出现在餐桌上。
啾啾拿勺子吃自己带着番茄酱笑脸的滑蛋饭,忧心问:“爹地,明天爸比还能和我们一起去公园玩吗?”
祝文君道:“我问问。”
他给商聿发消息,语气装得若无其事,像是已经忘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你明天还有空陪啾啾去公园里骑小车玩吗?】
又补道:【啾啾期待明天的周末很久了。】
埃德森:【有空。】
埃德森:【我以为宝宝还在生我的气,明天不愿意邀请我了。】
祝文君的脸颊腾一下涨红:【我没有,我已经忘了。】
话语一发出去,才发现有一种不打自招的感觉。
祝文君呆了呆,不好撤回,掩盖似的飞快转移话题:【要给你留一份牛腩滑蛋饭吗?不小心做多了。】
埃德森:【需要的,我正好在公司忘记了吃晚餐。】
祝文君的唇角掀起一点弧度:【你的那份滑蛋饭要一个番茄酱笑脸吗?】
埃德森:【能再加一个小爱心吗?】
祝文君:【可以有,这是男朋友的特权。】
被忘记的啾啾探头探脑,急急问:“爹地?爸比说什么啦?”
祝文君回了神,放下手机,唇角挂着的笑意还未褪去:“爸比明天和我们一起去公园玩。”
啾啾欢呼着蹬腿腿:“太好啦!”
为着明天能够出去玩,啾啾把明天的衣服挑好了,叠放在床头,小书包也装满了零食和玩具,早早上床睡觉,满心期待闭眼睁眼就到周末。
祝文君坐在床边哄睡,啾啾闭上眼一会儿,睁开眼,坐起来,急急问:“爹地,到明天了吗,我们可以出去玩了吗?”